了當日的作業,這才熄燈上chuang。
“為什麼不抱著我睡?”小破孩兒有些生氣。
抱著?剛想否定,憶柔就想起做肉票時,自己確實和他擠一塊兒來著,按按眉心,無奈地說道:“那時候不是冷麼?”
接著床一動,見小破孩扇開被子,只著薄薄的褥衣躺在床上,便有些好笑,將兩人的被褥錯開搭著,摟了他在懷裡,輕輕地說道:“睡吧。”
宇文立刻就象八爪魚一般爬了上來,憶柔尷尬無比,好歹,對方也這麼大了,而且,自己也初通人事,無奈之下只好學習秦夜般當殭屍,同時小腦瓜裡滑過一個念頭,和哥哥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他是怎麼熬的?
睡到半夜,被人推醒,耳邊有人說道:“教主,是我。”
清醒過來,揉揉眼,是皇甫本文,有些擔心地望了眼小破孩。
“教主請放心,屬下點了他的睡穴。”
憶柔放心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問道:“你叫我什麼?教主?”
皇甫單膝跪下:“荷葉教主已經吩咐過了,現任教主是憶柔公子,信物也已移交,屬下和鬼醫負責日常的事務。”
暈了暈,這才問:“信物?”
皇甫上前,抬起他的左手,左手食指之上,套著怪里怪氣的荷葉帶過的尾戒。
“皇上知道麼?”
“屬下還沒有稟告皇上,請教主自行決定。”
沒有?鬼才信呢!不過還是露出讚許的神色:“麻煩你後天安排鬼醫在於‘流蘇館’相見。”
“屬下告退。”皇甫低頭一禮,解了小破孩的穴道,退下了。
憶柔披衣起身,望著沉沉的冬夜,荷葉,為什麼把你的心血這樣輕易地交付出去呢?是表示自己沒有野心還是不想讓我為難?
荷葉……
那紅白相偎的身影襯著秋葉飄飄,又出現在腦海裡。
憶柔仰頭,及踝的黑髮拖到了地上,嬌嫩的粉面慢慢泛起紅暈,冬夜清涼,身上卻莫名其妙地火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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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突然被人環住,大手隔著褥褲傳遞著溫暖,耳邊傳來暗啞的嗓音:“我幫你……”
如默璃一樣溫柔的懷抱襲來,憶柔攤成了一團,口乾舌燥,軟軟地說了聲:“不……”
宇文輕輕地將他放在案桌上,嘶啞地說道:“別怕……”
生澀的手略微有些粗暴,但這並不妨礙那潮水般的感覺一波緊接著一波的襲來,不留給人喘息的的時間,憶柔身子往上一挺,幾乎昏了過去……
在沒有比這更羞愧的了,聽著宇文摸索著清理的聲音,憶柔將頭恨不得縮在肚子離去。
身子一涼,被褥被掀開,宇文拿著絲帕輕柔地替他擦拭,他本想說點什麼,好歹客氣下,但又找不到合適的話,只能鴕鳥般閉上眼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宇文上了床,帶著些寒氣,手碰到了他的身子,才發覺他一直穿著褥衣給自己清理,又想問問冷不冷,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小破孩沉默半響,伸過手來抱著他,親親他的額角說道:“睡吧。”
不到一會兒,果真打起鼾來。憶柔鬆了口氣,習慣性地將腿搭上,又在溫柔的胸膛上噌了噌,這才跌入沉沉夢鄉。
天未亮就睜開了眼,在悄靜無聲的宮娥的服侍下,穿戴好如煙送來的朝服。
“這麼早?”
宇文打著哈欠,宮娥們急忙替他更衣。
“石太傅沒有這麼早來的。”
憶柔低頭,盯著腳尖,耳根子發燙,順便搜尋哪裡有地縫:“我想去上早朝。”
“我陪你一起去。”
“呃,不用了。”假裝對著鏡子整理已經非常整齊的朝服。
小破孩“哧”地一聲輕笑:“男人嘛,相互幫忙都很正常,你怎麼弄得跟個娘們兒似的?再說了,指不定以後你也得幫我呢!”
本來剛剛緩和的心,隨著後半句那“指不定以後你也得幫我”又開始不規則劇烈運動,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小破孩突然環住自己的腰,在耳邊輕輕地問:“皇叔……有沒有幫過你?”
灼熱地目光令他大腦停頓,來不及思考,只好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唔……有過一次。”
耳朵邊的熱氣吹得自己身子一軟,又倒在小破孩的懷裡,暗自驚歎著,這兩父子怎麼都有讓別人無力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