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控制我?矢落輕叩茶杯,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地一笑,彷彿猜出了他的心思一般,如煙接著說到:
“王爺託我給公子捎個話兒,以前王爺經常傳喚奴婢前去問話,那是擔心公子,倘若公子不樂意,只要公子好好的,王爺決不再過問,如公子還不放心的話,換個人來伺候公子也可。”
說著,如煙雙膝跪下,哽咽到:“如煙無他,只求一生一世伺候公子爺。”
“起來吧。”矢落淡淡地應著:“你就待在這裡,我去水訓營看看。”
門外,風更猛了,夾著些落葉,打在裸 露的肌膚上都有些疼,不知海邊的浪會有多高。剛走到院子門口,如煙一手擋在臉前追了上來:“公子,這風大雨大的,帶把傘。”
矢落笑笑,指指天色:“這般的大風,若是打傘,非得把我吹到天上去不可。反正也不太冷,回頭換套衣服便是。”
說著,邁入呼嘯著的狂風暴雨之中。矢落逆風而行,一路上不但泥濘不堪,暴雨更是打得人睜不開眼,風吹得人幾乎挪不開腳步,有好幾次都不得不抱著路旁的棕櫚樹喘氣…………還真不是內陸的風雨可以比擬的。
等一步三歇地到了水訓營的時候,矢落幾乎都成了一個泥人兒,馨蕊連忙遞上熱茶,矢落擺擺手,將身上的粘乎乎的外套脫了下來,馨蕊驚訝地說:“你……”
“怕什麼,士兵門水訓的時候不都光著膀子麼?你又不是沒見過。”說著,就去解自己的上衣,馨蕊急忙拉住他,荷葉默默地遞過一套黑色的水靠,低頭走到了倉外。
矢落無奈地嘆了口氣,到裡面換了,馨蕊笑得很賊,戳戳他的胳膊:“還沒和好呢?”
鼻子一酸,矢落連忙揉了揉,搖搖頭。
馨蕊驚訝地說:“你不是最會勾搭男人的麼?對你如此痴迷的人都搞不定?”
“這次……唉……是我傷了他了……”又搖頭,也往倉外走去,馨蕊在後面恬躁到:“你也真夠笨的,灌他碗chun藥,夫妻一上床了,什麼都好說。”
白了她一眼,生生把“那你怎麼搞不定陽錦辰”這句話給吞到肚子裡。荷葉見他出來,裝著不在意的樣子,走到船舷的另一邊去了,矢落頓了頓,沒有跟過去,趴在那裡看士兵們訓練,另一艘船邊,站著秦夜和李知秋,矢落微微額首致意。
浪頭很高,站在船舷上打起的浪幾乎都到了頭頂,矢落有些擔心士兵們的安全,仔細看了看。見船邊都有老水手們在腰上拴著繩子候著,遠遠地,牽了浮漂,畫出一個安全區,士兵們都在這安全區裡,或手拿木質的刀槍對打,或死赤手搏鬥,一切都按自己的吩咐辦理,這才放了心。
“不好了不好了!”馨蕊腳步不穩地跑過來,溼漉漉地髮絲貼在蒼白的臉上,捏著矢落的手抖得厲害:“荷葉……荷葉……掉下去了……”
番外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出征東疆(八)
第一百一十七章 出征東疆(八)
安全區外,果真有一抹慘白的顏色,刺痛了他的心,隨波起伏不定。矢落想都沒想,一個猛子紮了下去,剛剛探出頭,遠遠地一個巨*湧來,連忙深吸一口氣,朝著記憶中的方向又埋進水裡。
荷葉,你一定要堅持住!等再次探出水面的時候,矢落驚異地發現,這具身子,已經有些乏力,根本不能和十年後經過強訓的自己可比,望著不遠處的白色,暗自咬咬牙,開始了自由泳姿。荷葉,我一定會救你回去的!
那如同冰面上火焰般的眸子閃現在腦海,圓潤豐翹的上唇,默默摸著尾指骨的神態……
10米……
8米……
5米……
又一個浪頭,將快要靠近的二人分得更開。矢落急了,又追了上去,突然,那抹白色消失了,矢落連忙隨著湧來的大浪,踩水上了浪尖,沒有沒有!濛濛的雨水下,黑沉沉的海水單調陰險得可怕,風雨聲裡有人隱隱呼喚,是你麼荷葉?死也不要見我一眼?
驚恐和絕望令他四肢發軟,急促地調整了下呼吸,大大地吸了口氣,帶著決絕潛了下去。
水下能見度不是很好,他焦。急地四處尋找,冰涼地海水從指尖滑過,冷冷地嘲笑著他。不知道過了多久,頭腦開始發昏,原先憋悶的胸膛反而不那麼難受了,矢落知道這是到了極限,但他還是不打算上去,找不到荷葉…………上去了,又有什麼意思?往日的情景,漸漸盤踞了整個大腦……
“啊……你敢……調戲侯爺……”
荷葉一笑,性感的嘴唇彎彎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