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寬厚的背遮了光,任情兒靠在趙雲劍的肩頭,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密道中只剩下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趙雲劍的神智彷彿分成了兩半,一半沉醉在綺夢中,只想將這人按在身下,吻遍他潔白的肌膚,分開那筆直的雙腿,做到那雙美麗的眼眸凝滿了淚水。另一半神智卻似浮在半空,心底有個聲音在喊,我這是在做什麼。。。我明明決定要為他贖身,讓他像普通人一般娶妻生子。
“不!”一掌擊在任情兒的肩頭,將人猛然推開。
趙雲劍閉了閉眼,強自按捺心頭幾乎無法剋制的慾望,“情兒,對不住。”
任情兒突然就笑了,他這麼笑起來的時候,半點也沒有方才柔弱無依的模樣。他的手穿過趙雲劍的衣底,柔若無骨的手隔著布料握住那已然甦醒的堅硬。
任何一個男人,那處握在別人手裡的時候都會很要命。任情兒的話卻如驚雷一般炸響在他頭頂,趙雲劍突然有種天崩地裂的錯覺。
任情兒含笑道,“都這樣了,還能破我的迷魂術,趙雲劍,你很不錯。”
趙雲劍眸光一寒,手刃自袖中脫出,橫在二人之間,“你是何人?”
任情兒看著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笑了笑,“我叫任情兒,忝為拜月教護法,趙大俠幸會了。”
趙雲劍怒極反笑,“原來是你,枉我竟然信了你這個魔頭!”
任情兒緩緩道,“雲中一劍趙雲劍,河間府的大弟子,輕功劍法雙絕,以不留行之名遊戲紅塵。我說趙大俠你也是花前柳下去得,青樓楚館睡得。怎麼到我這。。。一點迷藥,讓你做了場春夢,就以為你將我怎麼了。一個小倌的清白,哈,趙大俠你矯情不矯情?”
趙雲劍手中短刃如毒蛇之牙,任情兒卻在悠然笑道,“趙大俠,你說是我的脖子硬,還是你的這處硬?”
趙雲劍語帶森寒,“有本事你就廢了我。”
“哈”,任情兒撤手而退,轉眼在斗室中與趙雲劍交手數十招,終是一指點中趙雲劍的腕間。
錯身之間,淡色的唇在他耳際拂過。任情兒一沾就走,徑自微笑,如貓逗老鼠一般。
趙雲劍見他出招飄忽,又渾身是毒,不敢大意,此刻手腕受制,短刃掉落於地,心知再難是他的敵手。他卻渾然不懼,竟再不以內息護住心脈,使出小巧功夫與任情兒近身拆鬥。
趙雲劍所長的在於輕功和劍法,此刻捨本逐末,不過盞茶功夫便為任情兒自後扣住手肘。
任情兒手下按著他沾了汗珠的肩頭,看著那近在咫尺桀驁不馴的黑眸,眯了眼笑道,“趙大俠說對了,我還真捨不得廢了你,那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他說著身下向著趙雲劍情|色地一頂,任情兒那處也已灼熱堅硬。
趙雲劍做夢也未想過他這般的粗糙漢子竟然也會有人覬覦,怒道,“任情兒,你做什麼,我是男人。”
任情兒往他耳中輕飄飄地吹了口氣,“真巧,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二章 正邪之間(三)
3
地道中油燈的光芒帶著昏黃,任情兒緊緊貼在他的身側,尖巧的鼻樑,白得彷彿透明瞭一般。趙雲劍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能感覺到他灼熱的鼻息噴在他的頸間。
趙雲劍因自己失察,陷同門於險境,他心中已是又悔又恨,瞪向任情兒的目光彷彿能殺人一般。
這任情兒偏偏半點也感覺不到,他扳過了趙雲劍的身體,淡色的唇在他耳側若有若無地輕輕觸碰。丁香似的舌尖舔過他青色的鬍鬚渣子,微眯的星眸如剛剛睡醒的貓兒,“你不必緊張,我一定讓你很快活。”
趙雲劍覺得為他觸碰過的地方,熱得發燙。有一把陌生的火在自己體內燃燒著,他怒道,“任情兒,你給我下了什麼藥?”
任情兒將頭埋在趙雲劍的脖頸間,突然悶聲低笑。
他笑得趙雲劍心底發毛。
“你。。。笑什麼?”
任情兒搖頭笑嘆道,“我笑趙大俠你呀。。。難道我任情兒縱情風月這麼多年,一定需要用什麼藥,才能讓人快活麼?趙大俠。。。你是不是不敢承認,你的身體因為我任情兒的幾下碰觸就如此興奮?”
他的笑容縱然美豔依然,但此刻落在趙雲劍眼裡卻毒如蛇蠍。
任情兒依舊溫柔地看著趙雲劍,彷彿那日在花蔭下一般,然而他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
他就這麼帶著笑意將趙雲劍按倒在地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