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此物,倒頗有些奇怪。”
他自袖中取了一個盒子遞與蘇慕華。
那盒子只是個尋常的木盒,漆面已經剝落,蘇慕華修長的手指握住銅環。
朱永寧笑道,“蘇公子似乎有些緊張,蘇公子於京師之中曾有白衣無塵,挽留相醉之名,我還以為世間並無什麼能讓蘇公子緊張的。如此看來。。。蘇公子待陸酒冷確實是不同的。”
“王爺。。。自然已經看過了盒中之物,王爺以為蘇某該以何種心情面對此物?”
“蘇公子請了,本王想起約了奴兒下棋,這便告辭了。”朱永寧扶了桌子站起。
蘇慕華笑道,“王爺要尋奴兒,也不必急於一時三刻。”
“世間事若過於巧合,便近於妖。”朱永寧看著他緩緩笑道,“本王求才若渴,巴不得蘇公子投入我的懷抱,但此刻若留下來,便不夠君子了。”
盒子已經開啟,藉著船頭的燈火,蘇慕華看清盒中裝著的是幾封書信,他取於手中看了。
書信上留著尋歡山莊的暗記,一枚青色歡喜佛印。
最上面的一疊折成很小的紙條,已經發黃磨損,再為人一一攤平,字跡依稀可辨。
寫著的是蘇慕華初二行杭州,杭州壇報。
再來一封初八已入閩,行山路,孤身一人。
落款皆為辛卯年,算來約莫便是八年前,蘇慕華入閩,與陸酒冷在尋歡山莊附近相遇的那年。
原來他當年的行止,早已為人發覺。
他再看了下去,再來一封卻是陸元應的手書,急召回在泉州海岸押送財物的殺部之主絕公子,陸酒冷回到尋歡山莊之日是初十。
蘇慕華的心如遭冰雪,冷得他的手都開始顫抖,他與陸酒冷的相遇早有人在暗中佈局。
他甚至有個可怕的念頭,莫非陸酒冷當年被逐出尋歡山莊,竟是為了與他相逢。
手書之後是一封信,蘇慕華認得是陸酒冷的筆跡,信中所書倒是對義父的問候,談到些江南過年的風俗人情,再來便是談及孩兒已經修成了楞嚴經,不負義父所望。
落款時間是卻是去年秋。
那是在他與陸酒冷在邊關離別後,當時他在揚州城外苦候陸酒冷。
“我不信,酒冷,告訴我這不是你寫的。”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