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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生又是一禮道,“若非諸位相伴,只怕無法如此太平無事,還是要謝的。”

朱永寧朗笑道,“白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實是最易招惹禍端的,這一路能順暢實乃太陽打西邊出來的僥倖。眼見城門在望,不如我們去飲上一杯。我知道京城有處小酒館,那酒娘又美麗,又善良,脾氣還好得很。”

陸酒冷聞言也笑道,“老爺喝酒,連人家是否善良都知道?”

朱永寧道,“我在京中的時候閒來無事,會換了尋常的服飾,到她那店中。若兜中銀錢不夠,差上一兩錢銀子,一兩碟花生米,半壺酒,她總是肯賒的,可不是既大方,又善良。”

朱永寧在這白書生面前也不再以本王自稱,只當尋常生意人。

陸酒冷忍不住笑道,“老爺,可真是有趣。”

秦永立一臉鄙夷。“似老爺這般一毛不拔的,可真是將大寧。。。的臉都丟盡了。”

朱永寧笑道,“好說,好說,白公子,大家行了這麼久的路也渴了,便隨我去喝上幾杯,再散不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二章 笑擲杯(二 )

2

燕王此人,若要獻殷勤,一定能熱情得讓人感覺自己上輩子就與他有過命的交情,這一輩子沒有喝過割手腕的酒,都不算夠意思。

白姓書生名無暇,倒是談吐風流,滿腹書袋子。

此刻,眾人已經在燕王舊日時常賒欠的酒館坐下。

此去經年,此地物是人非,如今的女掌櫃已非燕王記憶中那圓圓眼睛的漂亮女子,現在的女掌櫃依然漂亮,只不過圓圓的是臉。穿著青花布圍裙的女子端了酒來,見了那女子,陸酒冷依稀覺得有幾分面熟,不覺多看了幾眼。

那女子已經愣在他面前,“是,恩公?”

陸酒冷對這稱呼倒是陌生得很,錯愕之下,“你是?”

女子已經拜了下去,“奴家花笑月,當年在濟南府多蒙恩公為我出手。”

花笑月?陸酒冷記起一年前在濟南,這女子百般糾纏他,為她出手復仇。當時這女子身懷有孕,此刻他只覺眼熟,並未認出。

“原來二位是舊識,我等都是陸兄的好友。掌櫃你有什麼好酒便請端上來吧。”說話的是白無暇,他身邊坐了一位青衫書生,眉眼有股呆氣,不怎麼說話。白無暇說什麼,他只管點了點頭,道,“甚好。”

“呵呵,六兒,白兄說什麼,你有說過不好麼?”

說話的書生許是家境不俗,身著一襲棗紅團花的外袍,手上一把摺扇扇墜是碧玉雕就。

他容貌本也不俗,可惜說話舉止間都帶著得理不饒人的傲氣。

那為他喚作六兒的書生面皮一紅,偏生口拙,只道了一個你字。

“我怎麼了?莫非我哪兒說得不對你六兒的心了?你這溫吞磨死人的性子,什麼時候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他以這扇挑起小六的下巴,笑道,“可惜這一副好相貌,笨得和頭驢似的。怎麼,生氣了?我可不是你的白哥哥。若不滿意,六兒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改。”

白無暇抬手拍開他的扇子,“莫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有什麼過節你衝著我來好了,欺負六兒算什麼?”

那莫姓書生哈哈一笑,“怎麼白公子心疼了?我不過見不得他那副模樣,好似誰欺負了他似的。我是好心被驢踢啊,也罷,這等地方的酒我也不耐煩喝。走了,我們去逍遙閣,我的東道,請大家嚐嚐十年窖藏的醉太白和長江的刀魚去。”

他說罷站起身走出門去,朱永寧見隨他走的書生倒有大半。笑道,“也好,少了些礙眼的人,我們喝得更可盡興。”

白無暇道,“勿怪勿怪,我這表弟就是驕縱了些,若相處久了,便會知道他為人其實不錯。”

那叫小六的書生附和道,“嗯。”

秦永立是個火爆脾氣,看不過眼,手在桌上一拍,“你嗯什麼?他這般欺負你,你還說他好?”

小六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他並未說錯什麼。”

“你…”秦永立為他氣絕,真想拿雙筷子敲敲那榆木腦袋裡裝的是什麼。

“既然幾位是恩公的好友,本店今日好酒管夠。”

花笑月喚夥計端了酒罈上來,拍開封泥,酒香便盈了斗室。

朱永寧道了,“多謝掌櫃,既然是故人見面,不如我借花獻佛,一起喝上幾杯。”

花笑月應了,為眾人滿上酒。

連白書生和小六都舉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