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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連掃地的,趕車的,見了他第一句就是,少主練功呢。

想起一葉大師一句話給他招了多少麻煩,蘇慕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蘇老樓主遊山玩水,一行人從少林離開,走了沒多久,蘇老樓主突發奇想,起了作的心,讓蘇慕華一個人去挑太行山匪。

那一夜蘇少主白衣飄飄,刀意縱橫,太行山首匪跪地求饒,蘇少主也果然不負眾望地躺下了。

令孤虹拿了一個燒賣吃著,“快快給我們說說?”

蘇慕華有氣無力地道,“有什麼好說的,這江湖上可沒有白神氣的,我可不是躺在這了。”

蘇慕華與兩人圍坐在桌旁,他其實就是解解饞,十樣中倒有五六樣是進了令孤虹的肚子。

蘇慕華看別人吃,也是眉開眼笑,片刻想起一事來,“大哥,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

他自櫃中翻出一個錦繡布包,葉溫言見裡面包著一方色如鱔魚一般的硯臺,雕了兩童於桃樹下對弈的浮刻。

樹上仙桃肥碩,枝上翠鳥肥胖,小童笑容肥美,整方硯臺看上去渾圓古樸,頗為喜氣。

葉溫言將那方硯臺握於手中,觸手溫潤細膩,“可是黃河澄泥硯?”

澄泥硯取材自河南境內的黃河泥沙,是貢品的名硯。工藝羅嗦繁瑣,前朝為盛,本朝以來出品得少了。

葉溫言細看來硯臺邊上刻著一句:何物最關情?黃鸝一兩聲。識得是王安石的菩薩蠻,看來這方硯臺果是前朝遺物。

令孤虹不依了,指著那兩個小童道,“這是大哥、二哥,那我呢?”

蘇慕華指了指樹上那隻張著翅膀的肥鳥,敷衍道,“這是你。”

令孤虹舉了舉短胳膊比劃了一下道,“還挺像的。”

三人敘了會話,吃了點心,喝完酒,葉溫言和令孤虹又從桂樹爬了回去。蘇慕華躺在床上看了會話本,燈也沒熄,衣也沒脫,就睡了過去。睡到半夜,突然聽到窗上響了一聲,蘇慕華猛然一驚醒了過來。眼前多了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手中那柄劍顯然是沾了人血。

那人於燈下向著他微笑,喚了聲,“小蘇。”

蘇慕華猛然坐起,“陸絕?”下一句他馬上又問,“你又受傷了?”

陸酒冷解下臉上的蒙面布,“借你的地方躲躲。”

蘇慕華看著他的臉,笑道,“這張也不是真面目吧。”

“長得太醜,怕嚇著你。”陸酒冷解開外袍,蘇慕華便聞到血腥之氣,衣服和血已經黏在了一塊。蘇慕華看不過眼他硬扯,道,“我來吧。”

陸酒冷這張臉是假的,衣服下的身體倒是真的。蘇慕華幫他脫下衣來,看著眼前露出蜜色的背肌和胳膊。頗為胃酸地想數月不見,這人又長高了。

蘇慕華將他上衣褪去,翻出傷藥和繃帶,嘶牙咧嘴地幫他裹傷口。陸酒冷身上新傷疊著舊傷,一道劍傷從胸口斜開直到腹部,幾乎將人破成兩半。

陸酒冷嫌棄道,“你那什麼眼神,小爺我就是受了點傷,中了點毒,死不了。”

蘇慕華為他裹好傷,見他腿上也沾染了鮮血,伸手去解他褲上繫帶,手為陸酒冷握住。“我自己來就好。”

蘇慕華樂得由他,翻出方才剩下的酒斟了一杯,“陸公子還害臊了?”

聲音不大,一出口便散在風中。

陸酒冷處理好傷口,找了一套蘇慕華的衣服穿上,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拿起丟在床上的那本書。

“蘇少主看的書果然不俗?”

蘇慕華看他正翻到一頁,失寶藏美少俠蒙冤,扶危義俏佳人獻身。忙奪了他手中的書,聽沙漏聲聲,離天明不到一個時辰。利落地將陸酒冷的衣物打了個包藏入衣櫃,問,“陸公子可還走得動?若能走得動,我們換個地方。”

蘇慕華回來後拉著老樓主問了尋歡山莊的事,蘇老樓主見多識廣,至於陸酒冷的那柄兵刃絕別離來歷也知道。

殺部麼,蘇老樓主年輕的時候沒少交過手。

蘇老樓主從他的光輝戰績說起,中間夾雜美人讓出香閨為他療傷若干。蘇慕華想問,老爹你都天下無敵了,又怎麼會受傷,勉強忍住沒好意思問。

完了蘇老樓主飲著茶,做了個手刀的姿勢說,獄鬼之主殘忍好殺,修習的那部五陰魔功,每日要飲童男童女的血。小蘇你下回再遇上了,可千萬要殺了替武林除害。

蘇老樓主自從少林一役後,一點也不擔心蘇慕華會不會為人飲了童男的血去。

若讓老爹發現了他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