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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是他從來沒有考慮過會是這樣的情況下再見。馬上的梁景生看著丁慕言,只覺得他飽滿了一些,眉目疏朗如舊,梁景生抓著韁繩的手緊了又緊,他努力地想要保持鎮定。童子繼續撒著錢,人群繼續拾著錢,隊伍繼續前進,只有相視的二人目光膠著,均是僵硬了身體。

突然前頭一個小孩被拾錢的人擠到了路中間,迎親隊伍前面被逼停了一下,後面卻是不知道情況,霎時起了騷亂。梁景生的馬被驚了一下,亂竄了幾步,還好馬上的梁景生反應夠快,扯了韁繩才免了馬衝進人群裡踐踏。

馬在僕人的幫助下回到原路,阻道的小孩也被他父母接回去,在訓練有素的梁氏婢僕指揮下迎親隊伍很快又能夠順利地前進,被剛才一嚇忘記撒錢的童子又在繼續未完的工作。

被這樣一驚,梁景生的心思才稍稍平靜下來。另一邊,丁慕言被方才的一幕嚇得捏緊了拳頭,見梁景生人平安無事的向圍觀的人群微笑道歉的時候才鬆出一口氣。

梁景生面對丁慕言的方向拱手作禮,動作瀟灑,大紅的新郎袍襯得他玉面紅霞,勾起的唇有新月一樣美的弧度。梁景生這個動作自然是對丁慕言做的,他知道丁慕言明白他的意思。因為幾乎同時丁慕言便遙遙地對著梁景生一揖,久久沒有抬起頭。

馬緩慢地前進,坐在它上面的梁景生梗著脖子,強逼自己目視前方,斷開落在丁慕言身上的目光。撒錢的童子跟在梁景生四周,漸漸拉開了與丁慕言的距離,錢也不再能夠撒到丁慕言那邊,與丁慕言一樣位置的人陸陸續續也直起腰來,丁慕言與廖卿娘再次沒在人群中。

丁慕言突然抓了廖卿孃的手往外面跑,直到身邊沒有再擠著人才放了廖卿娘,哈哈地笑起來說:“三思也真是的搞這樣的排場,人山人海的差點沒擠得吸不了氣。”

“都是我愛玩,害相公陪著我被擠了。”廖卿娘蹙著秀眉放輕了聲音說,彷彿怕驚飛了受傷的鳥兒。

丁慕言一窒,暗罵自己不懂人情世故,牽起廖卿孃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卿娘休要胡思,我一點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不信你摸下我心跳。”

廖卿娘感受著丁慕言的心跳,“咚咚”地緩慢有力。廖卿娘稍彎了嘴角,使了點勁想要收回手,只是掙不過丁慕言,只好輕輕軟軟地說:“你何需要這樣做,我們打小相識,你待我愛護有力,我總是信你的。”

“我只是看到三思覺得詫異,沒想到會嚇到你。”丁慕言小心地解釋著。

廖卿孃的手明顯地感覺到丁慕言的心跳有一瞬慢了幾拍,她像吃了黃蓮一樣不是滋味。廖卿娘將頭靠在丁慕言的肩窩裡說:“沒事的,你心裡想什麼我都明白。”

丁慕言笑了,“是我太過依賴你了,你辛苦了。”

廖卿娘緩緩地搖頭,抬起頭來與丁慕言對視。

“我喜歡這樣,請你賴著我,一生一世最好。”

丁慕言攬過她的腰,親吻上她的鬢角。“我娶了你便是一生一世。”

廖卿娘回攬著丁慕言,睫毛上沾著細碎的淚珠。“這樣就好。”

只是廖卿娘禁不住地想,如果他沒有娶她,無論過去如何親密,是否會錯過?

☆、洞房夜

梁景生在人群中發現丁慕言後便有些神不守舍,坐在馬上的他有目光呆滯,連向沿途的人群微笑都忘記了。他感覺心已經空掉,眼中彷彿沒有任何東西,好幾次沒拿好韁繩差點讓馬踏進兩邊的人群中,幸好文伯夠機靈發現梁景生有異,安排了人跟在馬的左右,不然這紅事怕是還沒開始就惹了不少禍事來。

終於隊伍帶著新郎新娘來到梁府外,心裡空落落的梁景生在媒婆的指引下動作倒也沒出什麼差錯。在眾人的簇擁下兩位新人來到梁府正廳,拜過天地高堂,又在媒婆尖細地聲音下夫妻交拜。梁景生看著手上的紅緞帶,它的一頭在新娘的細白的手上,他的手微微顫抖著,面上卻努力地做出喜慶的樣子。

新娘子進了新房,新郎在接受賓客的祝福,酒一杯接一杯,面上薄紅一片很像喜悅的樣子。梁母囑咐文伯仔細地看著梁景生後,便帶上樑婧華離開了,畢竟梁母在這裡其它人也玩不開,而梁婧華雲英未嫁確實也不適合留太久。

梁景生已經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酒,與什麼人喝過,他只是突然很想醉倒,見人便逮住喝一杯。很快,梁景生路已經走不穩,兩頰的顏色更是能夠趕上榴花了。文伯領了四時快快扶住他,向賓客告罪後匆匆往新房裡送。

只是路才走了一半,梁景生突然清醒過來似地,使勁將兩人推開,扶著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