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下定決心似地,舉起右手,豎起三指,語氣嚴肅地說:“我梁景生指天發誓從今往後不忤逆孃的意思,什麼事都聽孃的安排。”
“娘……”才發完誓,梁景生就可憐兮兮地望著梁母,眼睛還泛著紅。
“母慈子孝,夫人的病一定好得很快。”粉衣姑娘輕笑著說。
“就你事多。”梁母低聲罵了粉衣姑娘一句,“我乏了,你們都且出去讓我休息下。生兒的事情就由小婧打點吧。”
梁母在聽到梁景生完全的低頭認錯後,便鬆了口,一放鬆人就覺得有些乏了。眾人魚貫而出,只留下秋嫂在裡頭照顧。
梁景生見到身後的粉衣姑娘,馬上作禮拜謝:“實在是不知怎樣報答姑娘相助之恩。”
粉衣姑娘側過身子避了禮,低著頭柔聲說:“舉手之勞,何以言謝。”
邊上的梁婧華見二人這樣,輕笑起來:“我來介紹吧。這是娘那邊的遠房親戚,姓楊,閨名曉月,比我還小一些呢。”
“表妹。”
“表哥。”楊曉月嬌羞地喚。
“我有個問題,不知表妹能否給我解惑。”梁景生問道。
“解惑不敢當,我當知無不言便是了。”
梁景生見楊曉月語言得體,想必是讀過些書的,心裡對她好感更甚。
“說來慚愧,我與小婧都對娘沒辦法,何以娘願意聽表妹的話呢?”
“這真就不敢當了,不過我陪在她身邊的時候多些,又是知道怎麼照料病人的,夫人待我憐惜些罷了。而且你我皆知夫人也不是真怨了表哥,不過是要強,哄著些便是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不簡單。想必表妹平日照料孃的時候沒少被她折騰。你看小婧就做不來這事。”梁景生調皮地望了梁婧華一眼。
“哥!”梁婧華面露不快。
“表姐性子多從了夫人,難免有些摩擦,這是親近的表現。”楊曉月輕笑,柳眉彎彎,清秀可人,“表哥表姐能夠床前盡孝,夫人一定會好起來的。”
言罷,楊曉月望著遠處,似有遠思,梁景生與梁婧華也陷入自己的思慮中。
“我先派人去將四時帶回來吧,哥應該已經習慣他伺候了。”
“不用,我親自走一趟吧,還有些事要處理。若有什麼事為難就等我回來再辦。”
☆、遠來賀
話分兩頭。與梁景生分別後,瑤琪坐了馬車搖搖晃晃地回去閱春廬,店門已經洞開。
瑤琪拖著疲累的身子晃進店裡,見到五味與肖帛正襟危坐地圍在桌邊,桌子已是收拾妥當。肖帛的位置正好面對店外,瑤琪一出現便被她發現了。
“咦,是琪公子。”
五味聞聲也立刻回過頭來,只是無論兩人怎麼認真看,也沒有在瑤琪身後看到梁景生的影子。
“不必看了,三思有些事情去城裡一趟,我過來是替他帶話的。”瑤琪趕了兩回路早累得身子發軟,見到椅子便急忙過去坐下。
“那就好,起來發現到處亂哄哄的卻不見了人,可把我嚇壞了。”肖帛見瑤琪似乎很疲乏,馬上給他倒了口茶。
瑤琪是真的又餓又渴,接過茶便一口飲盡。“五味的娘子真不錯,知道照顧人。我還要些吃的,一大早趕路到現在,真夠累人的。”
肖帛應聲便去給瑤琪拿些吃食,五味繼續給瑤琪倒茶。
“是了,小夫妻不在房裡膩歪,起這麼早幹嘛呀你們。”
瑤琪說起話來沒羞沒臊的,老實木訥的五味也被他說紅了臉。
“大年初一的,要去給娘跟哥拜早年。”五味口中的娘跟哥自然就是肖大娘與肖海了。
這時候肖帛也端了些包子煎餅的出來了,瑤琪接過,揮了揮手說:“你們快去吧,這裡我給你們看著。三思的事不用勞心,辦完了他自會回來。”
說畢也不看人,對著食物狼吞虎嚥起來。
五味與肖帛聽了提了準備好的禮物匆匆便去了。想來瑤琪是餓極了,竟三兩下便把肖帛拿出來的東西吃乾淨了,又吃了兩口茶漱了口,瑤琪這才撐著發軟的身子去關了店門,踱進梁景生屋子裡補眠去了。
寒冬,暖床。瑤琪一下子便睡沉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瑤琪突然被一聲慎人的驚叫聲嚇醒,睜大了平素多是眯著的媚眼,撐起上半身不知情況地左看右瞧。眼光所及處沒有什麼特別,沒有著火也沒有水淹,只不過多了一個人——四時。
這時候的四時抖著手指著瑤琪,“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