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又單方面取消合作的事情發生過幾次?”
其中一位掌櫃答道:“十里有餘。”
“這就對了,二十年裡才發生不足十次的事情,青文堂兄幾年內一人便碰上多次,不可謂不奇。”
“哼,這算得什麼事?貨款已經交還,甚至連對方的毀約款都交還,我不知道這事能指責旻高什麼。”梁二老爺對著梁婧華冷哼。
“婧君只是說其中有蹊蹺,並非說青文堂兄此間有過錯。”梁婧華在長輩面前還是不敢放肆的,溫著聲回答。
“那麼大嫂,這算什麼情況,臆測?”梁二老爺冷睇著梁母說。
梁母還是不急地說:“二弟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急躁了。高掌櫃將我讓你查的東西拿給二老爺看吧。”
其中一個掌櫃託了一個本子交於梁二老爺,梁二老爺冷哼著開啟看,越看臉色越青,拿著本子的手越捏越緊。梁母將一切看在眼裡,涼涼地開口說:“二弟可要小心些,將東西弄壞了落人口實就不好了。”
被梁母這麼一說,梁二老爺更是火冒三丈,瞪著梁旻高的眼神都快噴出火來了。梁旻高被看得背上發涼,試探著輕聲喚:“爹?”
梁二老爺又看了梁旻高一會,轉過頭去對梁母說:“無論如何,旻高才幹眾所周知,而且這種事情,”梁二老爺揮了揮手上的本子,“也確實沒有損壞梁氏商號的利益。”
其他人更是不明情況了,明明梁二老爺剛才還看得面色發青,現在卻又說沒有損害梁氏商號利益,到底那本子上寫的是什麼內容?眾人好奇非常卻又不敢問梁二老爺拿來看。
“二弟何不念給大家看看,由大家評評理?”梁母笑睨著梁二老爺說。
“哼。”
“還是由我說吧,旻高用假商號跟梁氏籤合同,拿了貨款去做高貸,過後就說被單方面結束合約將錢給自家商號補上。大家來評個理,這個到底有沒有資格擔當梁氏商號的下一任掌權人?”梁母不懷好意地看了臉色發青的梁二老爺一眼。
此話仿如平地一聲雷,眾人瞬間炸開了鍋。梁旻高面如紙色,想自辯卻無從下口,有些失魂地站著。
“旻高你竟然拿商號的錢去謀私利!”梁四老爺脾氣火爆,首先發難。
梁二老爺一手按住梁四老爺的手臂,低著聲音說:“難道四弟忘了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了!”
梁四老爺用力捏緊了扶手,瞪了一陣眼才坐回去。梁二老爺暗舒了口氣,舉高了手示意大家安靜。梁景生的父親本來是四兄弟,但是梁景生的三叔年少便夭折了,梁景生還有三位姨娘,不過畢竟是外嫁出去的,今日並沒有出現,倒是她們有些給梁氏商號做事的兒子有來,所以今天這裡除了梁母三人,最具威嚴的便是梁二老爺了,儘管梁旻高被揭出這樣的醜事,短時間內還是沒有動搖到梁二老爺的地位,於是他一揮手眾人都住了口。
“大嫂與我們各執一詞,也爭論不出些什麼,不如就請五姨母說句公道話吧。”
梁母眯著眼,這梁二老爺終於用到他的最後手段——以大欺小。這裡雖然梁母才是掌權人,但是輩分上畢竟是五姨奶奶最大,而且五姨奶奶一生未嫁,輔助她的兄長管理梁氏商號,在梁氏裡地位是極高的,所以雖然她早就不再過問梁氏商號的事情,但只要她一句話支援哪一方都可以影響局面。梁母也有些緊張地,畢竟她是後輩,她確實不想跟老一輩鬧翻。
五姨奶奶好似才清醒過來,緩緩地抬了眼皮。
“我的兄弟姐妹都已經過世了,知道為什麼我還活著嗎?”聲音有些低。
“那是因為您老身體健壯。”梁二老爺耐著性子地回答。
五姨奶奶笑裂了乾癟的嘴說:“不對。我能夠活這麼久,是因為我從不管事,煩心事少了自然便活得長久些。”
梁二老爺與梁四老爺都想說話,卻被五姨娘娘抬手製止了。“說句實在話,這些後生我一個都不認得,他們做了什麼我不知,能力如何我也不知,但是我知道規矩之所以能成為規矩就是因為它有用!”
聽到這裡梁母大喜,笑著輕聲問:“五姨母所指是?”
五姨奶奶笑睇了梁母一眼,呸了一聲,“得理不撓人。”又看著眾人道:“我做事原則一直就是按規矩辦事,既然有長房長子,自然就該由他來接下大權,至於其它侄孫們理應傾自己所能地輔助,一同壯大梁氏商號。”
梁母開懷,笑著說:“五姨母最是明理。”
而梁二老爺與梁四老爺早就面色鐵青,一語不發,而梁旻高更是面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