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說話啊!”四時瞪著五味吼了一句。
“呃,說什麼?”五味不解,方才不是才跟他說只要聽就好了嗎?
“你是存心氣死我是不?聽了這麼多你就沒點想法嗎!”
五味皺著眉,似乎在努力地沉思。
“既然你覺得店家不高興,那就做點讓店家高興的事吧。”
“廢話!可我不知道做什麼公子會高興啊,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四時翻了個白眼。
五味歪著頭說:“那店家為什麼不高興?我看以前店家跟丁公子學作畫的時候挺開心的啊。”
四時聽到前半句氣得跳起來,極其後悔跟五味說這些,到頭來把自己氣個半死。可當他聽到後半句的時候,愣住了,原來是這樣嗎?
原來公子是因為丁慕言被自己使計趕走了才會心裡不痛快,所以剛剛公子才會不告訴自己嗎?所以才會問自己是否覺得這樣好嗎?四時越想覺得越像,原來公子不痛快的原因是自己,四時頓時覺得自己犯了大錯一般。
五味不知四時心裡已經百轉千回,只是很疑惑地看著四時愣著的身形。
“你說怎麼辦?”
四時愣了好一陣,突然動了竟然問這樣的沒有來由的問題。
“什麼怎麼辦啊?”五味依舊保持他一貫作風地回答。
瞪了五味好一會,四時心裡已經肯定剛才點醒自己只是五味誤打誤撞罷了,這解決問題的辦法還是得靠自己。於是轉身踱向自己屋子,留下五味更加不解地撓著頭。
恰巧這時候,店面的客人一等再等都沒有一個人來招呼,膽子大的一個竟然從店面跟後院相接的地方探出頭來,喊道:“還要不要做生意。”
五味應了一聲,匆匆走過去,將這些煩惱一併扔在原地。
☆、請丁生
話說四時發現明白梁景生是因為丁慕言的離開而傷感後便一直思索著要怎麼解決替梁景生分憂。俗語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四時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辦法——去找丁慕言。
只是怎麼找?四時只知道丁慕言住在渭陽城,連具體一點的方位都沒有。但是,為了做好一個貼身小廝,四時還是決定去找,路在口邊,他偏不信就找不到,而且渭陽城裡他四時也不是沒有人脈的。四時如是想著,向梁景生說到城裡採購就去了。
說來四時的人脈除了梁府的人還是梁府的人,而現在梁府他是進不去,所以他來到了太白居打探。
“你是說要找一個畫師?姓丁的?這個真考起我了,我又不是文人對這些可真不留意,你找那人估計不是名家吧,這樣更難找了。”孫掌櫃搓著下巴皺著眉說。
四時十分希望孫掌櫃能夠給出點有用的建議,這渭陽城可不是小城市,要憑一己之力在裡面找一個人還真是挺費勁的。
“孫掌櫃人脈廣,見聞又廣,肯定有什麼可以幫到我的,是吧?孫掌櫃。”為達目的,四時使勁給孫掌櫃灌迷湯。
雖然孫掌櫃是人精,但是這好話確實也人人都愛聽。
“嗯,這樣吧,我知道這城東的藤蔭巷聚集了不少自稱文人雅士的書生,你且去那裡問問吧。再不行怕是你將這渭陽城裡賣畫的地方都跑一趟去問得了。只是,四時找那位丁公子到底何事?”
孫掌櫃到底還是精,四時火急火燎地找人,肯定有蹊蹺。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他欠了我們錢,這不我就來找他算賬了。”四時嘿嘿地笑著說,早在進來前他就想好怎麼回答孫掌櫃了。
孫掌櫃將信將疑地看著四時離開太白居。
四時找到了藤蔭巷,一個挨一個地問人認不認識一個姓丁的畫畫的人,雖然藤蔭巷裡確實有幾個人知道丁慕言,可偏沒一個人知道他住在哪裡。現在四時只有最笨的一個辦法了,到一家家賣畫店鋪裡去問。
不過不幸中的大幸是,渭陽城裡賣書畫筆墨的地方一般都聚在一起,很少會分散很遠。所以雖然說四時要走很多家店,可其實要走的路並不太多。不多久,四時已經從店鋪群的東面挨個問到西面,得到的答案跟在藤蔭巷時候如出一轍,不是不認識,只是不知道具體住哪。
四時沮喪地從某家賣畫的店鋪往外走,現在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用四個字可以形容——垂頭喪氣。他才剛要跨出店鋪門坎便一頭撞到某個進來的人身上。
心裡已經很因為久尋無果而很火大的四時猛地抬頭準備罵人,可只一眼便將四時的火氣掐滅了。可能因為四時這一次找丁慕言是在做一件善事,天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