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笑了。
延禧宮
“啪啦”一聲脆響,一個精緻的茶碗被摔在地上,碎的徹底。
“小主?”簾雲仔細的檢視衛華月的手,“還好沒有劃傷了手。”
衛華月把手掙脫出來,“我沒事,就是有些惱怒罷了。”
今日延禧宮裡來了幾個位份低的答應、貴人小主,拐彎抹角的嘲笑她生的女兒沒用。
勉強維持著好臉色,細細打聽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若不是她有所顧忌,那些個小主一準的被她使人打出去!
“皇上新封了個公主?”衛華月咬牙切齒。
“這……是的。皇上封了德妃娘娘的格格為和碩溫憲公主……小主,奴婢知道您心裡不痛快,可是……皇上給了皇后娘娘不小的榮寵,為了悠悠眾口,這才偏巧了德妃娘娘的格格。”
“她皇后的女兒是天潢貴胄,我的女兒就不是愛新覺羅的血脈?好,她是皇后,可那烏雅清晏不也是個出身低微的?偏巧?那為什麼早不封晚不封,非要等到我的女兒沒了才封?!還是什麼和碩溫憲!就她烏雅氏的格格金貴,我的女兒就一文不值?”
“小主,小心隔牆有耳啊!或許這只是巧合……”
“好了,簾雲,你不是個會說話的,不必絞盡腦汁的編這些安慰我的理由。”衛華月緩了口氣,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尷尬的簾雲領著幾個大宮女福身退下了。
衛華月自己倒了茶水慢慢喝著。
雖然她不屑愛新覺羅氏的孩子,但是如果別人,尤其是這孩子的生父不屑一顧,那她就不允許了!
就是自己不要的也比別人好。這種幼稚的攀比心理。
“真是可惜,本還以為會有一個牽制康熙的籌碼……不過也罷,一個丫頭,充其量就是個聯姻外嫁的皇家工具,沒有多大用處……只可惜衛華月的兒子被紐鈷祿福嫻抱走了……”獨自一人的衛華月卻用陰森的表情喚著自己的名字。
雖然是個丫頭,但是皇帝這可是生生的打她的臉……也罷,咱們走著瞧,早晚新仇舊恨一起算!
“那衛氏當真這麼說?”
“奴婢當時就在場,聽得真真兒的。”
“可笑,烏雅氏再怎麼出身低微,那也是正正經經的滿族官員的女兒。聽說她阿瑪現在是堂堂三品大員了吧?(護軍參領是武職京官,正三品)”宜妃斜倚在榻上,“她以為這是哪裡?在我延禧宮還敢如此喧譁……真不知她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那衛小主也不過是仗著皇上有幾分寵,便不知天高地厚。”從衛華月宮裡退出來的大宮女討好的應和,“咱們這延禧宮哪個奴才不知道這宮裡您才是主位。”
“說得好!華箏,把我前兒個剛得的那對掐絲金耳環賞給敏月,我瞧著這丫頭戴著定是挺伶俐的。”
“奴婢謝娘娘賞賜!定當盡心盡力為娘娘辦事!”
“我這裡哪裡用的著你,你只要好好伺候衛小主就是了。”宜妃用帕子捂著嘴輕笑。
敏月眼珠子轉了兩轉,“奴婢謝娘娘教誨,定當用心服侍小主。”
“給主子辦好了差事才有重賞。行了,你退下吧。”
敏月福身,“謝娘娘提攜。”
“是個聰明的可人兒。”
“這宮裡,哪個不是通透的呢?”華箏給宜妃捶著肩膀,“奴婢說句犯上的話,那衛氏是包衣奴才的女兒,入的是辛者庫的賤籍……您何必與她計較呢?”
“有什麼好犯上的?就那賤人還用不起‘上’這個字,她算什麼主子!我們華箏的身份都比她高貴的多。”本想著她母憑子貴,日後會是她一大障礙,卻不想八阿哥被送到鈕鈷祿貴妃那,也不見皇上對她怎麼青睞……看來是她高估了女人。
“況且,這可是……的意思。”宜妃指了指天。
“是皇……的意思?”華箏壓低了聲音,“奴婢明白了。”
宜妃冷笑,被那個外表仁善實則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清主宰惦記上了,她是不是該提前給衛氏燒柱香?
是夜,擬月扶著烏雅清晏,身後跟著一眾宮女太監移步承乾宮。
“行了,你們便退下吧,我們姐妹說說貼心話兒。”茶果點心奉上之後,佟佳舒晴笑意吟吟地打發了一眾奴才。
烏雅清晏放下手中的繡品,“宮裡的繡娘手藝越發精湛。”
“妹妹說的可不是,瞧著牡丹當真是栩栩如生,讓這冬日裡啊竟是看到了百花爭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