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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與你無關。”焱潲壓著他,向上扣住他的雙手,撇嘴冷笑道。

“你是南國尚書,也是上將軍,即便是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國家而活著,也許我沒有資格,但是我不允許你這樣摧殘自己。”茛觿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勸道。

“那麼你呢,北國即將接任皇帝之位的世子,甘願彎下腰在我這個南國區區尚書面前受辱,難道你不覺得,不值麼?”焱潲眯起他細長的貓眼,伏在茛觿耳邊冷嘲道。

“我說過,我只是來……還債。”焱潲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疼得茛觿別過臉去。

“還債?父債子償麼?讓自己的兒子來頂罪,你的父親還真是,博愛啊?”

茛觿無言以對。確實,當年父親若是沒有動身,也便不會有今天他與他的局勢,只是現在父親不在了,也沒有人可以為他的行為解釋,他這個做兒子的,沒理由不去頂替。

“君茛觿,你剛剛說了,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有任何怨言,此話當真?”焱潲挑逗茛觿胸前的衣襟,纖長的身軀覆在他的身上。

“……是。”茛觿是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即便是什麼極端的事情,也由著他來。

“那如果我要了你,你會如何?”

他與他?男子與男子之間如何行的了這種男女才會有的事情,茛觿明白只有焱潲所想,就不會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可他相信,焱潲不會。

“你不會。”

“你怎知不會?難不成你想試試?”他早就發過誓,他要尋找各種可以讓他痛不欲生的方法折辱他,如今也管不了自己不能與否,男人被男人屈辱,這要是傳出去,哪怕君茛觿在外名譽再好,也會毀於一旦。

“雖然你恨我,但是也不至於出賣自己,你還有大好前程,何必在我這裡,毀了自己呢。”

他就這麼質疑自己的能力麼!為什麼看到他的眼睛,自己就恨不了心了呢,是因為他是清歌?不,清歌和君茛觿本就是一個人,這裡只有君茛觿,沒有清歌!

“可惡!”他顫抖著,猛地起身躍出浴盆,披上一件單衣,出了屏風。茛觿輸了一口氣,慶信自己逃過了一劫,其實他真的很怕焱潲真的動手。他明白焱潲不會輕易放過他,不過茛觿早就將生命清白置之度外,如果焱潲想要,他不會抵抗。

茛觿隨後出了浴盆,身上溼漉漉的,傷口的疼痛也似乎加重了一些。焱潲拉過他脖頸鐵環上的鐵鏈,鎖在他的榻邊,讓茛觿離不開半步。

“君茛觿,只要我的仇恨還在,你就一天,別想從我的身邊逃開。”他的話,是命令,是宿命,他的語氣冰冷卻帶有溫度,他終究還是一個,有心的人。

焱潲一分一分的睡沉過去,在茛觿確認他已熟睡後,將手伸至鐵環處,用內力震開了鐵環。這鐵環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鐵,只是焱潲為了辱他隨便找來的,自然一震就斷。茛觿輕手輕腳,從窗戶翻了出去,希望他今天可以找到一些谷無憂的下落吧。

第一卷 近水樓臺(章十一)

月,是靜的,沒人會在意它走向與否,而月也不會在意他人在意可否,不管有風或是無風,都能從這邊升起,那邊落下。璀星耀著,一閃一閃的好不快活。但是就在這個美好,充滿希望的晚上,他一無所獲。

在茛觿很小的時候,北國皇族便被谷無憂下了一種喚作炎毒的藥。惡毒的是,每每皇室有新人出生,谷無憂就會來投毒,悄無生息,誰也察覺不到,即便是想盡辦法捉他,也沒有一次是成功的。這世上兩種毒藥為最極,炎毒之外還有寒毒。這兩種毒,只有彼此才能解毒。也就是說,欲要解炎毒,必須從谷無憂手裡得到寒毒。

窗戶被輕輕推開,再輕輕關上,正好被焱潲發覺,他睜眼想看個究竟。茛觿被鐵鏈鎖著,雙眼閉著想必在睡著,窗戶也是關著的,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興許是他聽錯了吧。

天色已經微微泛白,焱潲起來便再也睡不下去了。難不成是自己吵醒了自己?明明聽到了開窗的聲音,怎麼一睜開眼睛什麼都沒有。

“君茛觿。”焱潲搖了搖他的肩膀,不見迴響,又喚了一聲。

“恩……”茛觿極力裝的像一點,要不是他反應夠快,在焱潲睜眼前那麼一瞬將鐵環套回自己的身上並掩藏好斷裂之處,恐怕焱潲早就發現了他。

“你剛剛有沒有聽見什麼?”焱潲低頭看他,蹙眉問道。

“沒有。”有他也不會說,製造聲音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啊!

“沒、有?”他逼近幾分再一次問道,得到了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