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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本以為這烏龍師兄應是致遠莊主如親弟愛子一般,胸前時刻惦記著的一顆硃砂痣,這回丟了,還不知道致遠莊主會難過成什麼樣兒呢,君禮本都想好了安撫的套詞,大不了麻煩自家小王爺千里迢迢親赴一次巴蜀,還怕那些蜀中官員敢不賣面子認認真真把人搜出來。

沒想到致遠莊主一壺君山銀針正好三泡,喝的有滋有味,抬眼看著眼前兩個愁眉苦臉的小孩子,“君禮的好意我代烏龍先謝了,小王爺這麼個人物就別去麻煩了,也不是我要為難他,別說他一介被貶之身,這京城的王爺,難道真比蜀中的老丞相還頂用?”

君禮一下就焉兒了,仔細想想也是,蜀中老丞相也為這事搜了近一月的山,什麼收穫都沒有,自己再去攪和,勞民傷財得不償失,於是一言不發耷拉著腦袋靠邊站著。

致遠心中好笑,這君禮原本清清淡淡的脾氣,什麼心事都愛藏著掖著,沒想到跟了那輕浮王爺後,個性倒是開朗了不少,“再說,這蜀道往來商客眾多,說不定烏龍早就被什麼商隊武夫救走,不在那裡了,也許是受了傷,耽擱回來了,你們就別瞎擔心了。”

“這麼說,烏龍師兄流落江湖了!”蕭銘川這麼一想,突然就有些興高采烈起來。

致遠和君禮兩道疑惑的眼神投過來。

“莊主,不然讓我去許昌吧。”蕭銘川說著就勾起了嘴角,他本就長的漂亮,這一笑從心深處油然而發,竟是止不住的光彩奪目,閃瞎了致遠莊主一雙亮招子。

於是兩日後,致遠孤單單倚在神農莊的大門邊,揮揮小手絹送別兩位小藝師,君禮自然是回他的南海將軍府,而蕭銘川則一路北上去往東虞第二大鎮。致遠心中默默唸叨兒大不中留胳膊肘都向外拐,一個心心念念著落魄小王爺,一個更不濟,眼巴巴盼著人家能垂涎自己,那許昌的祁不胥到底什麼魅力,迷得小川一次次逮著機會就北行,致遠站在門邊又是一陣思索,鎖著眉頭退回莊中。

☆、你是誰呀

許昌城乃是東虞北部最大的都城,行人如織商賈成排,在這座繁華城鎮郊野坐落著一座大莊府,此時蕭銘川正站在這座祁府門前有些迷茫。

祁不胥少年成名,小小年紀就已經繼承了其父的御蓮劍法,從此獨步江湖再無出其右者,兼之祁不胥不僅武功高強,為人更是溫雅有理,博學廣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故而年僅廿六就被推崇為當世武林的總盟主。祁盟主不是個喜歡顯擺的人,無奈慕名而來拜師門下的人實在太多,這祁府一再擴建,短短兩三年間佔地已經翻了一倍有餘。

雖然祁盟主不講究,但這盟主的府邸還是要有些派頭的,按理說這祁府門口好歹應該有兩個守門通報的人,但今天祁府門可羅雀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蕭銘川在門口拍了好一會兒門,才有一小廝跑來開門,瞧著氣喘吁吁的樣子,應是從裡屋一路跑過來的。

“蕭公子!你怎麼這會兒來了?”這小廝一見來人也是一驚。

神農莊從來不要求藝師得天天呆在莊中,採茶選茶製茶送茶,都是要遠行的,所以蕭銘川總是三不五時的路過此地前來祁府見禮,這小廝自然認識。

“哦,今次來是有事想要找祁盟主幫忙呢。”蕭銘川將披風的帽子脫下,對著那小廝展顏一笑。

“蕭公子您先請進吧。”小廝說著讓出路來,蕭銘川也不需要他帶路,一進門便徑自向大廳行去,府中空空蕩蕩確實一個人都沒有,那小廝跟在他身後說到,“公子今次來的不巧,盟主他出門去了。”

“哦?是為的何事?有說什麼時候回麼?”蕭銘川倒是習以為常,這祁盟主大忙人,江湖武林大小事都要找他幫忙,不在府中是再正常不過了。

“蕭公子,這次好像是大事,全府的弟子都派出去了,就留了白師兄在,您什麼事去問白師兄吧。”兩人說著已經走進大廳,小廝躬身退了出去,留蕭銘川一人坐著喝茶。

不一會兒側門處就走來一人,白帆是祁不胥第一個徒弟,還比祁不胥長了一些年歲,長著一張頗正氣的臉,濃眉挺鼻,寬額厚唇,謹慎沉穩的性子,在祁府算是半個管事。白師兄見是蕭銘川來了,也不見外,兩人微微行過禮,白師兄就對蕭銘川說起了此次事件。

最近中原武林不太平,西域彌月教不知從何時起,已經滲入東虞。該教行事詭秘,多善用毒,不知用了何種手段在短短時間內,全面收服祁山,如今連綿祁山盡是彌月教授意下的山匪賊寨,而且大有向中部蔓延的意味,原先住在西邊的百姓納不起山匪要的稅糧,無奈只能紛紛背進離鄉,舉家遷往蜀中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