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次換了副打扮,不再裝作濃妝豔抹的貴婦,而是普普通通的鄉間村姑,為了不引人注目,還特地在臉上抹了兩把黃泥。如若早知道生得太好看也是種麻煩,他還不如不要這幅皮囊。
反倒是天狼,自從帶著戚堯逃出宮之後,就再也沒見他戴過那副銀面具。他臉上那道長長的疤嚇著了鍾天晟,所以小魔王誰都不怕,獨獨怕這位一天到晚冷著張臉的刀疤叔叔。這天下,終究是一物剋一物的。
“好了,快,趁熱吃。”樊傾寞撕下一塊兒野兔腿上的肉,吹涼了喂到戚堯嘴邊。
“我自己來吧。”到底是不習慣在眾人面前如此親暱,戚堯微微別過臉去,用手接住兔肉。
一旁眼巴巴盯著看的鍾天晟急忙張大了嘴:“娘,娘!啊──”
“知道了,小饞貓。”戚堯把肉丟進他口中,“好吃麼?”
“好吃……”
樊傾寞在邊上咬牙切齒,鍾天晟衝他一翻眼皮,做了個怪模怪樣的鬼臉。天狼一眼瞪過來,鍾天晟差點兒被兔肉噎住,急急忙忙跑到鍾頤歌背後:“嗚哇哇哇哇!爹!”
“你,又欺負孩子。”戚堯無奈,將水囊遞給鍾頤歌,讓他喂孩子喝下。
“屬下什麼都沒做。”天狼有些委屈起來。
“對了,你們倆……”戚堯的目光在樊傾寞和天狼身上來來回回流轉,“是不是又有什麼事兒瞞著我了?”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既然已經被騙第一次,那麼戚堯就絕不願同樣被騙第二次。
天狼問:“主子何出此言?”
“今日白天,你們與那店小二鬼鬼祟祟不知說了什麼,以為我沒瞧見?”戚堯說,“現如今,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事不妨說出來,大家一道聽聽。”
“主子……”天狼艱難地開口。
“其實。”樊傾寞立刻奪過話頭,“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你,關於你的身世……”
戚堯這下奇怪了:“我的身世?怎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