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天狼,你冷靜些。”
天狼恍若未聞,指腹執拗地在某塊紅色淤痕上停留,力道越來越重,似乎是要將它搓去,但也只能讓那塊痕跡愈發明顯而已。
“天狼!”戚堯莫名地心煩意亂,避開他的觸控,厲聲道,“你想做什麼?啊……”
還沒等他質問完畢,人就已經由天狼扯進了懷中。頸項一溼,竟是被他趁機使勁地舔吮,偶爾用牙齒齧咬,像是要咬斷他的喉管:“放肆!”
戚堯情急之下一掌擊中天狼前胸,對方即刻被他打飛出去,嘔出一口鮮血。眼神卻恢復清明,不似方才那般瘋狂。戚堯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掌心,他最瞭解天狼身手有多高超,怎會這麼容易就被他的掌力打到吐血?
“屬下知罪。”抹乾淨唇角的血跡,重新戴上面具,天狼沈聲說,“屬下自會至管事處領罰五十杖。”
“不必,三十杖就夠了,長長記性。”戚堯摸了摸脖子上那塊帶著不同熱度的肌膚,但很快又放下手,“本王看你不像走火入魔,倒像是得了失心瘋。”
天狼從地上爬起來,身形微微晃了一晃,戚堯想要伸手,可還是忍住了。
站直了身體,天狼拾起佩刀入鞘,默默走遠了。戚堯看著他的背影,又望向滿地落葉殘枝,心中忽然浮現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來,他大概明白天狼為何失態的原因,可又不願更深入地去想。
在戚堯眼裡,天狼是個忠心的好護衛,卻也僅僅如此罷了。別的那些東西,他真是從未想過……
“主子。”
又是那個敦厚溫柔的聲音,每次聽見時,都能莫名讓他感到心安,戚堯放鬆了一些,揚起嘴角微笑:“狗子,這趟要辛苦你了,把這院子恢復成原樣。若是需要什麼,儘管跟管家說,讓他將銀兩撥給你。”
姜瑞遠貪戀地看了一眼戚堯的笑容,隨後低著頭恭敬道:“謹遵主子吩咐。”
剛才躲在暗處,姜瑞遠終於見到天狼不戴面具的模樣,卻又有新的疑問冒出。他臉上的刀疤很長,眼皮亦受到牽連,可是當初那群黑衣惡人的首領,也就是殺死石婆婆的兇手,眼皮似乎並無疤痕。不過,這疤也極可能是那次之後才弄上去的,僅從刀疤來看,並無法抵消天狼的嫌疑。
還有……他竟然膽敢對小虎做出那種事……
那樣珍貴的、乾淨的小虎,怎能被如此褻瀆?小虎只能讓人永遠含在口裡捧在手心,哪怕……哪怕姜瑞遠同樣對他存了別的心思,也唯有在夢中與之親近,若是小虎不願意,他永遠不會勉強他。
第二十三章
戚堯拿著藥瓶,猶猶豫豫來到天狼臥房門前,他還從沒對誰用過杖刑。曾經倒是在皇宮裡見到過犯錯的小太監捱打,屁股和大腿血肉模糊,叫聲淒厲駭人。
他當時也是氣昏了頭,想想這些年天狼在身邊忠誠護主,就覺得於心不忍。
戚堯直接推門進去,立刻傳出警惕的問話:“誰?”
“哎哎哎,你好好趴著別亂動……連本王也認不出了?”戚堯點亮油燈,“怎麼黑乎乎的?”
天狼一見是九王爺,馬上開始神情窘迫:“屬下想早點兒歇息……這身體不便行禮,請王爺恕罪。”
“你這塊木頭,就不知道變通些?”戚堯無可奈何地說。
“屬下……”
“好了,噤聲吧。”每聽見這一套就心煩,戚堯乾脆禁止他說話,坐到床邊去,只感覺這床板硬得慌,硌得屁股瓣子直髮疼。也不知道天狼是如何睡過來的。
天狼原本趴臥在床,感受到戚堯靠近的氣息,免不了渾身僵硬。
“你好像總是很害怕本王?”戚堯忍不住逗弄,“可白天……你膽子倒是大得很。”
聽見這話,天狼更是羞慚不已,他真昏了頭了才會膽大妄為輕薄王爺。只是,一想到九王爺被其他男人佔有……他就剋制不住怒火與嫉妒。
見天狼臉色紅一陣青一陣,戚堯也不再多做調侃,伸手解開天狼的褲腰帶。
“王爺?!”天狼急忙拎住褲子。
這模樣簡直像極了被調戲的良家婦女,戚堯噴笑出聲:“你這反應可算新鮮,本王還從沒見過你如此……快鬆手快鬆手,本王難不成能吃了你?”
話一問出口,戚堯自己也愣了一下,竟聯想起昨夜與姐夫巫山雲雨時的淫靡場景。臉頰即刻如同被火燒過般,熱辣辣地發燙起來。
天狼所看見的,便是他這副生動含情的樣子,一時之間居然看呆了眼,連掙扎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