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自是信得過他們,畢竟他還沒來之前,藥鋪的活兒,全是這些夥計們看照著的。池劭也曉得,能進池家旗下的店鋪幹活的,全都是有能耐之人。
殷元打算明日便上狄俊山拜訪老先生。孔鄭紀跟孔池殷聽說爹爹要出門,都嚷嚷著要跟去。池封也跟著倆哥哥起鬨。若是平日,殷元定會心軟,領著孩子們一起出去。可這次不同,他可不是去遊山玩水,而是拜師求藝。
池劭想了個點子,把三個孩子哄走了。同父兄商量過後,便拉著殷元一道出門了。殷元見他扛著一大包金銀珠寶,便罵道:“你傻啊?又不是去做生意,拿這麼些銀子作甚?他能在山中隱居,自是清高之人,哪有這般好說話?我看啊,那老人家斷是不讓你上山!”
池劭笑了笑,道:“他在山中,起居自是不比在城裡好。我把城裡最好吃的酒肉糕點都給他捎上,看他不嘴饞!”
殷元點了點頭,道:“嗯,有道理,有道理!”
兩人都有武功,上趟山,也不費多少腳力。山上叢林裡,有兩間茅屋。殷池兩人,敲了敲緊閉的木門,道:“老先生,您在屋裡麼?”
一個清秀的少年摟著一捆柴,從屋後走出來,道:“你們找我師父麼?他不在。”
殷元施禮道:“在下殷元,這位是池劭。敢問這位小哥,您師父去哪了?”
少年撇撇嘴,笑道:“你們是來求師學藝的?”
殷元:“正是。”
少年把柴扔到地上,指了指殷元,道:“那你先幫我把柴弄進屋裡罷!”
池劭喝道:“喂!我們是來找你師父,不是來幫你起火做飯的!”殷元擋住池劭,自個兒把柴弄進屋裡。
少年鼻靈著呢,使勁地嗅著池劭籃子裡的東西。池劭見他孩子氣,笑道:“怎麼,想吃?”
“嗯。”少年一個勁兒點頭,小舌頭不停地舔弄著上唇。池劭喉結滾動,一把將籃子塞給少年,飛身進屋拉著殷元就往外跑。殷元還沒理清怎麼回事,就被池劭壓在地上,胡親一通了。
殷元用力拍打著池劭,罵道:“混蛋!你是不是純心不給我好過?這麼正經的場合,你也想來這個?”
池劭解釋道:“你不知道,那少年……嘿嘿!”殷元聽出味兒來,狠狠地撞了他的腹部一下,池劭閃得快,沒有中招。殷元氣得使勁全身力氣,跟池劭廝打起來。當然,池劭是不敢還手的,後果自是身上小傷無數。
躲在一旁的少年瞧得真,只覺得兩人好笑。
池劭拾起一塊石頭,扔向少年處,喝道:“臭小子,看完戲,該露臉了吧?”
少年笑嘻嘻地走出來,道:“兩位好身手啊!”
殷元覺得臉上掛不住,咳了幾聲,自作鎮定,“好說,好說!”
少年把籃子還給池劭,道:“我師父半月前就去了西域,說是去見位故人。你們來晚了。”
殷元:“那他何時回來?”
少年:“不知道。他想回來自然便會回來的。”
殷元與池劭上山一趟,討個無趣,空手而歸。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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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一段時日,殷元與池劭,總能收到鄭衡與紀項的書信。算算日子,四人一別已有三年了。鄭衡為母守孝,也是期滿了。
天下太平,武林門派自是相安無事。紀項這個掛名掌門人,隔三岔五的便下山與鄭衡相會。
鄭衡:“小紀,咱們去看看兒子好不好?”
紀項:“甚好!”
這日一早,殷元等人就候著城門口。孔池殷與孔鄭紀,就是三年不見那兩位爹爹,還是能一眼認出爹爹來的。
孔鄭紀站在鄭衡跟前,比劃著,“爹,孩兒高了!”
孔池殷拉著紀項的衣袂,撒嬌道:“爹,你好壞!才來看孩兒!”
紀項笑道:“爹一點兒也不壞!爹是好帥!”
池劭啐道:“噁心!”
殷元喝道:“池劭,好好說話!”
池府上,甚是熱鬧。殷元等人是久別重逢,話自是多。孔池殷跟孔鄭紀,一門心思撲在鄭衡與紀項身上,而忽略了小弟池封。池封妒忌哥哥們有四位英俊的爹爹,小心眼兒出來了,鬧脾氣不吃飯。池劭扁著嘴,語中帶著哭腔,道:“你們全是壞蛋!都不理我!都不理我!”
池晁罵道:“封兒,不許胡鬧!”池封更是委屈了,撲到孃親懷裡嚎哭起來。池老爺子見狀,微怒,“封兒,客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