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兒八經的站在原地,手裡拿的花束也不知放下。
屋裡一時安靜得太厲害,連呼吸聲都變得令人尷尬。
無殤等的不耐煩,便迎上目光,開口打破那沉默,“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麼?”
李煜眼光復雜的看著他,從面上清秀的眉眼到胸前醜陋的烙傷,然後皺著眉,將頭扭開。他想讓那殺手忽視自己眼中的或許是內疚的東西。
他只是那樣站著,好像兩人之間隔了無數的人,事,物一般的站著,金口緊閉。如同雲泥,如同碧落黃泉。
難道不是落無殤你殺妻在先,要逃在後麼?
難道不是李煜你囚禁在先威脅在後麼?
難道朕沒有保護你麼?
難道不是皇帝你害我如此麼?
難道你們兩人,不是本應陌路巧遇,互留一段塵緣永封心中麼!不是應該你走陽關大道,我過獨木小橋永不相遇麼!
兩人哪裡知道,有些事情,一早就註定好的。從他答應為母尋夫,從他決心天下尋寶。
傷口抽痛的無殤突然煩躁起來,“行了,放下虞美人,皇帝陛下你可以不用管我這個階下囚了。”
“哦”那李煜不知是忽然少了心眼還是怎樣,乖乖的答應了一聲,將花束放在床邊,轉身就原路返回。這一下,躺在床上的慘綠少年徹底氣急敗壞,不禁低聲嚷道,“你活著就是害人,死了才好!”
不想著詛咒竟差點在當晚實現。
日暮時分,李煜還是如往常一般會到拘禁著“周采薇”的寢宮。那時無殤已經在床上無所事事的躺了一個下午,聽見他要進來,便急忙將手腳擺開,形成一個活生生的“大”字。
平日裡四面威風的皇上見了,竟也沒表示不滿,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和衣在旁邊的長椅上躺下。
想來新皇素日辛苦,沒多久就進入了熟睡,而那規律的呼吸卻讓本無睡意的無殤更加難以入眠。
傷口鎮痛睡眠飽和百無聊賴武功全封的苦情少年,只得在對手幸福的微鼾中睜大水銀黑玉鑄成般的雙眸,映著那如水自窗欞瀉入的月光,開始唸唸有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