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被褥都是極好的絲緞細軟,就好像書上說的有錢人家小姐的閨房。
心念至此,他一個激靈翻身下床,暗自叨唸著菩薩保佑,該不會自己酒後亂性什麼的,非禮了哪家小姐……自己那時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在山上修身養性的,就沒這麼醉過,可千萬別做了像那書上所說的風流帳……身上就那麼幾兩銀子,哪裡娶得起媳婦啊?
現在跑路也是個辦法,翻窗自己做來倒是毫不費力,只是可憐了那姑娘的清白……正在無殤自己煩惱不已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
這樣的均穩的氣息和腳力,定非常人。
落無殤心下緊張起來,轉眼去盯那放在桌上的佩劍,隨時準備躍起出招—一如多年來的訓練。
腳步聲的主人在門外靜靜等了等,然後推開門扉,終於露面了。
第四箋 慕容有錢
花開難免花謝,
人來終有人去。
不若夢醉太平,
我心亦自逍遙。
我雖然做不了有錢人的後代,但我一定要做有錢人的祖宗。
是個男人。
松綠色的雙層錦衣,鑲了金絲的袖擺,腰飾玉玦,頭戴銀冠,身高七尺有餘,雙眼狹長而上挑,面白唇朱,嘴角含笑。
總之,是個很風流很紈絝的男人。
此人開口便道“妙人兒……你醒啦?聽大哥說撿回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孩子,果然妙得令人心疼。”又不等落無殤開口說個明白,就欺身上前來“是不是我吵醒了美人兒?那我要怎樣補償你呢?”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的~”說著他竟然用扇尖挑起無殤的下巴,眼神一直從眉眼巡到下巴,最後落在脖頸上。“你……世上竟有你這般眉眼如畫的男子!……這……還真是長了副顛鸞倒鳳的美人模子~”
少年早先聽師傅教導,山下的人不似門中師兄純粹,更別提那江湖之人,個個都油滑得很。之前自己還半信半疑,但如今看來,確實如此。這人自己面色含春,迷惑眾生,可來怪無殤雌雄莫辨!
長相都是爹媽給的,美或醜,不過一具皮囊罷了,世間紛紛擾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