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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為紋之外,其餘從超一品大臣到末流九品文官皆是以花為紋,分別以牡丹、菊花、蓮花、海棠、梅花、玉蘭、桃花、杜鵑、丁香為序。

這人身著玉蘭紋繡的朝服,看來不過也只是殿上品級最低的五品官員罷了。

謝蒼穹平日忙於國政,多是與內閣大臣或各部尚書議事,倒是極少親近三品以下的官員。

那年輕人看謝蒼穹面有疑惑,這又拱手說道,“啟稟攝政王,微臣乃是兵部職方司郎中韓謹身。此值國家危難之際,若攝政王不棄,臣願上陣殺敵為國效力。”

謝蒼穹的本意乃是朝中的元老重臣能夠出來擔任前方統帥暫時抵禦住謝潛魚的虎狼之軍,哪想到那些飽食國家俸祿的大臣們貪生怕死不願承擔風險,反倒是這個區區五品的司郎中站了出來。

只不過此人看上去文質彬彬,絲毫不似能征戰沙場之人,謝蒼穹躊躇之下,只是望住他,卻下不了決心。

韓謹身見謝蒼穹難下決斷,當即朗聲說道,“若臣無能,不過戰死亂軍之中,絕不苟活!”

蘭花有節,君子如蘭。

謝蒼穹展眉一笑,盯緊了這個昂然的年輕人,下令道,“韓謹身聽令,本王封你為兵部侍郎,掌管勤王事宜,即刻趕赴前線抵禦北軍叛逆!”

“微臣遵命。”韓謹身鄭重跪下,目光堅定。

雖然片刻之間,這個年輕人便官升兩品,可是朝堂上卻沒有人羨慕他,反倒不少人心中都暗自嗤笑,這等白麵小兒去得戰場之下,縱是超品大員也不過是謝潛魚刀下亡魂罷了。

鷹揚國內叛軍與勤王軍正殺得火熱,而本面臨被剿滅威脅的擎天寨反倒是安全了,寨中的大小頭目無不為此感到暗暗慶幸。

而大當家衛行雲卻似乎並不十分關注這些,他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最近才被救起來的男人身上,也不知這男人到底是誰,衛行雲先是見了他十分憤怒,爾後卻令人替他好生醫治,甚至有幾次還親自替這男人療傷,待到男人有了甦醒跡象之時,衛行雲卻又讓人將他關進了已廢棄多年的暗牢之中,親自掌管著鑰匙,不許他人接近。

謝玄衣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只有幾點昏暗的油燈,他摸了摸身上搭著的那條冰冷的被子,這才想起自己的遭遇。

莫非自己未死?而是被謝潛魚囚禁起來了?只是謝潛魚當時一心要自己的命,此刻又怎麼會讓自己繼續活著呢?謝玄衣深吸了口氣,這才感到胸口疼痛難當,不過手摸上去那裡已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應是有人替自己醫治過了。

他剛要起身,就聽到了一陣鐐銬的嘩啦聲,也感到了腳上沈重的異樣。

果然,自己的雙腳都被從牆裡延出鐵鏈緊緊鎖了起來。

身上一床冰冷黴臭的被子,腳上兩根黑粗的鐐銬,自己落到這步田地還真是……好笑。

謝玄衣無奈地揉了揉有些發痛的眉心,終是輕笑了起來。

不論如何,沒有死總是好的,這樣他總還有機會回到他溫暖的龍床上,召喚許多男寵陪伴自己。

就在謝玄衣樂觀地臆想之時,一道鐵門嘎吱著開啟了,不知來人啟動了什麼機關,本是陰暗的牢房中頓時變得光若白晝。

當謝玄衣看到來人的長相時,這才收斂起了樂觀的笑容,他嘴角輕輕地抽動了一下,微微抿緊了唇。

早知道,還是死了好。

尋攻記 (二十六 NP帝受 開虐了)

“不愧是舊日修羅教的左護法,受那麼重的傷也能坐起來。”

一襲白衣的衛行雲緩步走向謝玄衣,雙手傲慢地負在了身後。

謝玄衣聽對方對自己的底細如此清楚,倒也並不奇怪,本來鷹揚國中江湖之中最受尊崇的兩人便是北行雲南踏海,其中北行雲指的便是能夠獨立支撐起龐大的擎天寨與朝廷作對的衛行雲。

“呵……這倒是承蒙衛大當家相救。”

謝玄衣抬手仔細地整了整鬢髮,憔悴的臉上又顯出幾分溫和而淡定的神色。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情況下落在衛行雲手中,自然沒有什麼好下場,與其示以懼意,倒不如慷慨如故,也不算在衛行風的哥哥面前失了面子與身份。

謝家帝王者,雖敬生死,卻不懼生死。

“哈哈哈哈!”

衛行雲看見謝玄衣這副自如的模樣,忽然爆出幾聲狂笑,他雙目陡然一瞪,怒色頓時湧現其中。

“謝玄衣!我今日救你,你可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謝玄衣理完鬢髮,又開始擺弄起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