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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是我和趙大哥。後來孫吉與李重雙也反應過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那旅人就被我們殺了。我們搜了他的包裹,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千五百兩銀子,那可是筆大數目,夠平常人家花銷幾輩子。”

小豆子的臉上滿是淚痕,額上青筋都因悲憤凸了出來,鄭七娘也在一邊泫然欲泣。

周蕪繼續道:“我與吳祿喜對天發誓,此事絕不外傳,他們便分給我們一人一百兩封口,趙魁一人獨得四百兩,錢仲文、孫吉與李重雙一人分了三百兩。而在他懷裡,我們發現了那個盒子,一直到死,他都不肯鬆手。那盒子好生古怪,我們都覺得此人身份必然非同尋常,而這盒子裡必然隱藏著什麼巨大的秘密。商討之下,趙魁提出他便留在此地看守這個盒子,一旦有什麼訊息便知會我們。於是我們幾人歃血為盟,改頭換面結為異姓兄弟,而這個鎮也便成了六全鎮。”

秦佩蹙眉:“這些我也都料到了,那鄭七娘又是何時出現的?”

周蕪瞥了眼鄭七娘:“當年我便覺得詭異,但趙大一頭栽進去,我也不好說些什麼。當夜在渡頭就出現了一個女人……”他頓住不語,似有尷尬。

“然後呢?”秦佩不明就裡催促道。

錢仲文冷哼一聲:“還能怎樣,自薦枕蓆後來就成了老闆娘唄。”

秦佩難免有些難堪,李隱兮為他打圓場道:“後來你們便各奔前程了?”

“後來的事,我們便不知道了,而那個孩子,我們從未見過。”

小豆子哽咽道:“當時我和孃親一道去買些吃食,在快到渡口的時候卻看見那群畜生……於是孃親便讓我藏在蘆花之下,她去與他們周旋。”

“都是為了我,若不是為我,孃親這麼些年何苦忍辱負重,任人欺凌!?”

鄭七娘想伸手去夠小豆子,無奈雙手都被綁著,只能相對哀哀哭泣。

此景實在淒涼,但李隱兮竟還笑得出來:“以環兄還是猜錯了,這分明是合謀而不是遮掩。”

秦佩微慍道:“我又不是查案的,捲入此事惟求自保,你又……”

李隱兮卻未理他,只吩咐道:“恨狐,把這些人押至萬州州府。”他又轉身,對著秦佩意味深長的一笑:“我既與你世代相交,就不能眼看著你錯過春闈。所以……”

“趕路吧,咱們得日夜兼程才行呵。”

作者有話要說:另不用懷疑 那個極為涼薄去秦家告知死訊的大人就是趙子熙 他情緒最穩定 因為不熟……

而且大家還記得當年周琦種茶時 第三捲開頭 有個書生問過路麼……那就是周蕪了 望天……

第二卷:洛京春闈

第11章 第一章:卻上輕輿御晚風

豔陽高照,正是插秧時節,農夫在連綿不絕的稻田裡耕作,背朝蒼天汗滴入土。

“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李隱兮沉吟道。

此刻他二人正輕車快馬,向洛京疾馳而去。

車駕顛簸,秦佩無法溫書,只好與李隱兮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談。

“想不到李兄竟如此悲天憫人,真乃棟樑之器。”

李隱兮竟點點頭,坦然受之,讓秦佩瞬間不知如何接腔。

兩人沉默半晌,李隱兮問道:“對了,先前我便詫異,你是如何得知鄭七娘是那小豆子的生母的?”

“看出來的。”秦佩惜字如金。

“哦,如何?”

秦佩有些懷緬地笑笑:“年幼時,我因頑劣被先生責罰,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拿戒尺打手心罷了。我娘就站在視窗,但卻未出聲攔阻,我如今想想,她那時的神情和鄭七娘很有幾分相似。”

“不過一人是望子成龍,一人是怕暴露行跡。”李隱兮不知想到了什麼,忽而低低笑了起來。

見他笑得耀如春華,秦佩忍了又忍,終還是好奇問道:“為何突然發笑?”

李隱兮搖頭輕嘆:“你先生是拿戒尺打你,我幼時若是受罰則必然是杖責,也無人為我說半句好話。好在後來找到了個靠山,從此才事過境遷,免了那些皮肉之苦。”

此人氣度不凡,知道許多朝野秘事,還與周玦相熟,秦佩之前猜測他身份若是五侯七貴也不為過,如今聽到“杖責”二字,心裡不由一個咯噔——須知按天啟律例,除去公堂便只有宮中有權杖責。李隱兮此人,怕不是普通權貴那麼簡單,必是皇子親王無疑。

秦佩離開京城日久,對宮中事毫無所知,在心裡篩選了一遍,也未想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