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藍千石滿臉黑線,說到,“你已經說到別的地方去了,我真想看看你的腦袋裡都裝著些什麼。”
“你要挖開我的頭嗎?!”肖月瞬間想象到他即將面臨的腦部手術,後背立時一陣疙瘩,於是連連搖頭,說到,“我不要,太恐怖了,會死的。”
藍千石彎曲起手指在他後腦勺敲了敲,“別把死掛嘴邊。”
藍千石說去買水,肖月就在路邊等他。看著藍千石的背影走遠,肖月心裡酸酸的想,如果能真的早十年遇到他就好了,至少他還能多和藍千石相處十年,而不是像現在,隨時擔心自己有可能一命嗚呼。
“要是我沒生病該多好。”肖月自言自語地嘆了口氣。
就在肖月發呆的這會兒,一名衣衫襤褸的老人端著箇舊碗來到他跟前,他用乞求的聲音說到,“施捨點吧,好人。”
T城雖然是大城市,但是窮困人士不等於不存在,這種沿街乞討的流浪者大有人在。一般遇到這種乞丐,只需要隨意給點零錢就可以打發掉,肖月也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只可惜他出門一向只帶卡不帶現金,就算他想同情心氾濫點也心有餘力不足,總不能讓他把金卡發給這幾名乞丐。
不想再被纏著,於是肖月轉身就走。
腳剛邁出兩步,後腿就是給人抱住,肖月回頭一看,差點沒氣暈過去。原來剛才那老人已經抓住了他的腿。
“我身上真的沒有錢,髒死了,快放開我。”肖月用力去抽自己的腿,可老人抱得也緊,好像存心和他過不去一樣。遠遠地看到藍千石正拿著水過來,肖月急忙向他呼救。
那名乞討的老人一看肖月在朝遠處的高大男人招手,以為他是想請幫手過來趕走他,一時氣憤不已,手一拉就是將肖月腳上的鞋拔了下來,然後轉身就是朝馬路上用力扔去。
“我靠!你幹什麼!”肖月大吼,朝自己鞋一看,正好掉在一車頂上,可悲的是,那車剛才還停著,鞋一落上面,它剛好發動,然後那車便帶著肖月的鞋駛向前去。
周圍早有幾個圍觀的路人,看到這情況都是哈哈笑了出來,肖月差點沒氣吐血。
“藍千石!我的鞋!”肖月指著開出去的車對已經跑到近處的藍千石喊到。
藍千石朝肖月指的方向看了眼,很乾脆地將水塞到肖月水中,什麼話都沒說,飛也似的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了上去。
“我不是讓你去追車啊!”肖月跳著一隻腳在後面喊,可惜藍千石已經跑遠,根本沒聽他的話,肖月氣得一手扶住路邊的路燈,喘著氣罵到,“我是想讓你去揍剛才那個乞丐,都不聽我把話說完的。”
此時那個扔肖月鞋的老乞丐早跑遠了,肖月只能以金雞獨立的狀態眺望他遠遠遁去。
過了好一會兒,藍千石喘著氣跑回肖月跟前,他右手已經握著肖月被扔走的鞋。
看到藍千石拿著的鞋,肖月差點沒扶穩路燈,瞪著眼說到,“你真把車追到了,什麼速度啊,也太猛了。”
藍千石彎著腰大口地喘氣,邊喘邊說到,“前面路口剛好有一紅燈,它停了會兒,否則我也追不上。”
他喘了會兒氣,這才擦了把臉上的汗,拿起手裡的鞋蹲到肖月腳邊,“腳抬起來,給你穿上。”
話說完卻未見肖月抬腳,反倒是拿著鞋的手臂被肖月緊緊握住了。
“怎麼了。”藍千石說,然後把頭抬了起來。
看到肖月低著頭正定定的看著他,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情緒,複雜得讓人一時難以分辨。藍千石露出略微困惑的眼神。
肖月沉默了好幾秒,就在藍千石以為他不會說什麼的時候,他突然說到,“……我的。”
藍千石一愣,看了看手裡的鞋,說到,“我知道是你的鞋,不是正要給你穿。”
“……”,肖月嚥了口口水,沒說話,將藍千石手裡的鞋一把奪了過去,邊蹲下繫鞋帶邊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到,“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繫好鞋子肖月朝自己左腿戳了戳,臉色變了變,但很快調整好表情。
左腿的感知好像也變弱了,是不是病情又惡化了呢,肖月想,剛才被那個乞丐抱住時也是使不出什麼力去掙脫,才讓那老乞丐輕而易舉把他的鞋脫掉。
內心突然慌亂起來,肖月有點不知所措,他急忙再次抓緊了藍千石的胳膊。
劉醫生將剛拍好的肖月的腦部光片固定到牆上,臉色明顯凝重幾分,他皺著眉一言不發。過了好一會兒才對肖月說到,“把你的母親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