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迷茫的看了一眼保安。
“。。。。。。”保安更加震驚的看著他。
袁宇開著車回家了,沒有等曾如初。曾如初站在偌大的、滿是修剪的如園林一樣的地方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上一次從袁宇家出來,他頭腦都不清醒,根本不記得袁宇家是哪個。而且這裡的建築實在是太。。。。。。“隱蔽”了。
還好哪個保安親自提了一輛車送曾如初。在車上還連連跟他道謝。
曾如初表面上淡定得體,心裡卻比保安更加莫名其妙。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若是流年妹紙的又一顆手榴彈。真、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追問我就很感激了,真的~你都炸得我不好意思了~總之~謝謝~親~~~
1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曾如初進了門,站在別墅的一樓環繞一週,發現富麗堂皇的偌大客廳里居然一個傭人的身影也沒有。
袁宇出現在二樓樓梯前。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曾如初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樣子,皺著眉頭語氣不善的說道:“怎麼?是我家入不了你的眼,還是你後悔了?”
袁宇身上還穿著黑色的西褲和白色的襯衫,深藍色印暗紋的領帶被隨意扯開,露出襯衫領口被解開兩枚紐扣的胸膛。他一邊下樓梯,一邊用手去扯領帶,解襯衫釦子。如果不是做工極好,那些精緻的鍍金紐扣一定不會這麼執著的留在上面。
曾如初抬眼看到袁宇用了很大力氣去扯領帶,好像與這身尊貴得體的套裝有著莫大的仇恨,心裡不禁微微感嘆。這個現在當著別人的面,這樣自我又高傲的男人,才是袁宇。如果說十年前,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有什麼能讓這個男人穿上這樣規矩、代表著責任和紀律的衣服來。
“沒什麼好後悔的,要說後悔,也不應該是現在。”曾如初淡淡的說道。
“。。。。。。什麼意思?”袁宇細細揣摩他這句話的深意,很不爽的問道。
“沒有別的意思。”曾如初不僅聲音淡淡的,就連表情和動作,都是一氣呵成的淡然如水。他在門口換了鞋子,拿著自己的黑色帆布包走向客廳中央的長沙發旁邊,把東西輕輕的放在上面,一邊說道:“。。。。。。就是說這是我欠你的。”
曾如初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然而,袁宇從他的側後方突然注意到,他淡漠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類似於苦笑,又好像是嘲諷。。。。。。。可是這一個表情變化太快了,快得還沒等袁宇細琢磨,曾如初已經恢復了在他面前萬年不變的冷漠淡然的摸樣。
提到以前的恩怨,袁宇心裡產生不快。
他和曾如初的以前,是他心口不可碰觸的地方,是他的恥辱,也是他傷口。
這些年在國外,不管是新朋友老朋友,他連以前在國內的事兒都很少談。曾經有人注意到這個問題,還開玩笑問他在國內受過什麼刺激。不過這可不是能開玩笑的,袁宇一碰到這個話題就嚴肅而不耐煩,後來也就所有的人都不敢跟他提了。
出國十二年,袁宇大江南北基本去過地球上的每個國家,卻獨獨沒回過一次他成長了二十多年,住著所有親戚朋友的祖國。
曾經他的心理醫生黎文宣一語偵破的說過,連美國的華爾街都敬畏華人袁宇,其實是一個連自己國家都不敢回的懦夫罷了。
他這話的代價必然遭受了袁宇的一陣毒打,可是作為好友兼醫生的他還是堅持說道:“袁宇,如果你真的想再也不用看心理醫生,就必須回國,甚至回到當初令你變成這樣的地方。因為,那兒有你的心魔。”
所以在家族集團最高執行者,也就是他的爺爺病重,家族各方勢力爭權奪勢一團亂的時候,他作為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回來了。也為了黎文宣所說的那個“心魔”。
沒有人知道,他多麼想從這些年一直死死纏縛他的痛苦中掙脫出來,他也多想成為一個幸福,哪怕只是舒心的人啊!
他的這個心魔就是當年遭受的背叛與拋棄,也可以說就是曾如初這個人。
曾如初這個名字,十幾年沒有再出現在他的人生中一次,可是卻也同樣每分每秒都充斥著他的生命。
他有病,袁宇自己心裡非常清楚,他的心病了,從裡面開始腐爛。。。。。。所以他現在作為一個聽話的好病人,回來這裡,想把自己的“心病”治好。。。。。。
也許,他以為他對曾如初只有恨,只有不恥,只有不屑,卻忘了沒有最深刻愛,哪裡來的刻骨的恨?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