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扎進去。”
“……你啊……”
不滿也僅限於口頭,鬱言只得乖乖照做。
望著小緣一邊吸著草莓牛奶,一邊對安歌和雲修平的戰果指手畫腳的模樣,鬱言低聲對明軒道:“你也對她太好了吧。”
雖然他對誰都很好。
明軒倒是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沒什麼特別的,何況,她不是對你很重要麼?”
“說得也是……”
話到嘴邊的“多謝”卻無法出口。
這樣也好,如果對他太過客氣的話,反而會顯得異常。
吁了口氣,鬱言沒什麼理由地輕輕笑起來。
………………
哀傷
說來也算忙了一天,想著午夜敲鐘的時候一定會被拖出去放煙花,鬱言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向臥室。
“我去睡一下。”
“凌晨叫你起來哦?”
背朝他的安歌依舊專注在遊戲上。
說著“是、是”,鬱言頭也不回地邁進臥室。
正要關門,明軒就從門縫中擠了進來。
抬頭,鬱言一臉疑惑地回望過去。
“我也累了啊。”
攤著手,明軒輕聲笑了笑。
拖長了“哦”的尾音,鬱言鬆開門把手,轉身撲向軟綿綿的床墊時,卻被明軒拉向身後,一個趔趄,就倒在對方身上。
“幹嘛啊你這……”
後句被明軒忽而壓下的唇堵了回去。
稍微煩躁地想要推開他,卻反被捉的更緊。隨著漸深的吻,微弱的反抗心徹底湮滅。
纏繞的舌尖分開之時,甚至感到了一絲不捨。
擦著嘴唇,彷彿那溫暖的觸感還存在似的,對這樣的自己,禁不止感到不齒。
“外面還有人,你還真不怕被看到哦?”
鬱言垂著頭,悶聲道。
明軒的答語卻顯得格外輕鬆,“雲修平是知道的吧,我哥他,應該不會很討厭同性戀的。”
腦中想著‘要說安歌的話才是最大的不良者’,鬱言卻完全沒有說出口的勇氣,僅是“是哦”這般故作平靜的應付他。
“這麼說的話……”,明軒的手指逐漸順著毛衣滑到下身,“稍微做一下也沒什麼關係吧?”
‘哪裡是沒關係了!?’,正想這麼說,又被他生生用吻將話全然堵了回去。被對方緊按住後腦而無法逃脫,僅是做著身體上的掙扎,就幾乎耗盡了鬱言的氣力。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時,伴著房門被推開的吱呀聲響,安歌的話音從門後清晰傳來:“喂,小熊餅乾放到哪裡了啊!完全找不到誒?!”
接吻雖是及時停止,兩人交纏的身體則定在原地。
互相看到對方的瞬間,房間中頓時沉寂下來。
這才放開了鬱言,明軒一臉鎮靜地答他“我拿給你”,從安歌身旁繞出門外。
在想些什麼似的,安歌瞥了眼面無血色的鬱言,隨即轉身追上明軒的腳步。
‘這下,就是果然被發現了吧……’,預感大事不好,默默吞了口口水,鬱言自暴自棄地前進幾步,橫倒在床上。
腦中一片混沌,想要理出些順序而毫無思路,與其說對未來的擔心,不如說連當下會怎樣都沒個準頭。自然清楚安歌的脾氣,對於自己跟明軒的事,這麼久以來一直未對他說明,也全是沒有勇氣的原因。
一直以來,內心深處揹著負罪的心情與明軒交往下來,究竟能堅持到什麼程度,是個未知數。直到對方找到更喜歡的人為止,就安心退出,自己這樣默默約束著。
戀愛,不是一個人的事。
正是很清楚這種事,才格外不安。
疲憊地合上眼瞼,將要陷入沉睡之時,再次開啟的房門後投下的亮光將他拉回現實。
代替明軒,安歌抱著小熊餅乾罐走進來,合了房門,在鬱言身旁的床墊上緩緩坐下。
靜寂片刻,安歌開口道:“是那樣的吧,你跟明軒他。”
僅是輕輕“嗯”了一聲作為回答,鬱言蜷縮起身體。
將一塊餅乾丟進嘴裡,咔嚓咔嚓地嚼著,安歌一邊簡明扼要地說道:“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總之,你別碰他,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欸,我知道。”
側頭埋進柔軟的被褥中,鬱言悶聲點點頭。
“分手,懂了麼?你要多少人我都可以找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