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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樣下還沒高考呢人都垮了。不過這課安排的也確實不合適,九月份的天氣還是明晃晃的熱,不能做什麼劇烈運動。

跑完了讓大夥自由活動。於是學生們三三兩兩的湊到樹蔭下面去喝水,聊天。

肖千木湊到楚見身邊,從口袋掏出兩幅撲克,“打牌麼?再找倆人?”楚見抬眼看見孟洋、沈長樂倆人正在臨近的樹蔭下面鋪張報紙坐著,嘰嘰咕咕地說什麼,他眼珠一轉,叫著肖千木走了過去,在沈長樂背後拍拍他的肩。

“打牌麼?”

沈長樂還沒說話,孟洋眼睛一亮,問道:“升級?”

“好。”經典遊戲,大夥都沒意見。

只有沈長樂謙虛地說,我玩的不好。孟洋一把拽過他,沒事沒事,有我呢!推推搡搡把他拉入了局。

四個人排開陣勢,楚見和肖千木一家,沈長樂和孟洋一夥,孟洋鬥志昂揚地說:“沈長樂,讓咱們殺他個片甲不留。”楚見和肖千木相視一笑。

戰上了孟洋才發現,楚見和肖千木絕對是高手,記牌出牌滴水不漏,反觀自己和沈同學的組合,自己尚且還能憑著多年的實力爭奪幾分,沈長樂那就是閉著眼睛,全憑直覺,打得一塌糊塗。

“紅桃K!”沈長樂啪的甩出。

“啊,沈長樂!他們上把就沒紅桃了。”孟洋高聲叫喚。

三分鐘後。

“沈同學,你有大牌為什麼上把不管上?”

五分鐘後。

“樂樂啊,你怎麼還有方片啊?”

一刻鐘後。

“長樂,兄弟啊,哥哥要被你拖死了……”

沈同學在孟洋一聲比一聲慘的嚎叫中穩如泰山般出著一把又一把人神共憤的牌,面不改色。他牙齒輕輕咬著一角嘴唇,看著手中紅紅黑黑的撲克,腦袋一團亂,偷眼瞧身邊的楚見,他從開始就氣定神閒,無論手中好牌爛牌完全不似肖千木似的表露無遺,他只是長睫低垂,嘴角微翹,總讓人覺得他肯定拿了一手必贏的牌。幾把牌過後,他脖頸上浮著微微的汗漬,閃爍著柔軟的質感,他抬手拿牌呼扇兩下,淺藍的T恤領口一蕩,現出精緻的鎖骨。

沈長樂心中哀嘆,上天總是偏袒一些人,不光給他副好腦子還給他副好皮相。楚見剛好也轉頭,碰上沈同學的目光,他微微挑眉,沈長樂輕嘆一聲扭過頭,嘴裡嘟囔一句,啪的甩出一把牌。那氣嘆得楚見莫名其妙。

隨後肖千木扔出最後一把,勝局已定。

孟洋往前一撲,一把抓住沈長樂的手,“樂樂啊,原來你說打得不好不是自謙啊!”

沈長樂也很無奈,“哥哥,我就一實在人,有什麼說什麼。”

孟洋不幹了,換人換人,我不跟這位大仙一家了。

楚見隨口說:“那行,樂樂同學,換咱倆一家吧。”他抬眼一笑,烏黑的眼珠流光溢彩。沈同學馬上擺手,“算了,我別連累人了。”他把一邊的李曉叫過來頂上,自己縮一邊去觀戰。

李曉打牌倒是比沈長樂好點,無奈對手太強大,還是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肖千木愈發得意,楚見依然穩穩當當,臉上似笑非笑,樂樂同學終於忍不住了,蹭到楚見身後去看他的牌。

楚見感覺一片溫熱的呼吸羽毛般的擦過他的脖頸,沈長樂的聲音在耳邊軟軟的嘟囔,“這牌也不怎麼樣啊!居然還笑得出。”淡淡的氣息繞在楚見鼻子尖上,讓他想起霧天松林裡清冽的草木香,他扭頭,沈長樂的臉就在幾厘米外,烏黑的頭髮和眉毛,襯得膚色很白,眼睛是帶點藍色的灰黑,像秋夜時節,朗月背後的天空,挺直的鼻樑,淡淡的唇色,乾乾淨淨,纖塵不染。楚見笑得更開,“拿一手壞牌沒關係,只要能打一手好牌。哎,我教你啊。”

一定是楚見笑得太真誠。

沈長樂後來察覺到自己無意識地點頭,下巴一下一下輕磕在楚見的肩膀上,早就忘了幾天前不要招惹這個人的決定。

那時陽光就砸在一米外的塑膠跑道上,濺起層層白色的熱浪,淡綠的樹蔭下,少年們高聲歡笑,心思如水般清澈。

他說:“咱倆一家吧!”

人們常說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自從沈長樂不再覺得楚見神經兮兮,豁然發現楚見還真是不一般的光彩奪目,數、理、化一點就透,史、政、英能寫能背,那手漂亮的鋼筆字硬是把筆記本裝點得跟字帖似的,不止本班的,十里八鄉、左鄰右舍的新老同學特別是女孩子,經常紅著臉跟楚見借筆記。

楚見當然不是個書呆子,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