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都用完了;如果張叔在的話還能跟他借,可是他走的時候也只給張珂留下了夠日常飯店開銷的錢,總不能讓人家飯店停業吧。
董彥急得團團轉,醫院先給做了延後手術的治療,讓董彥回來籌錢。他們本來在北京就不認識什麼人,而且因為曾經在L市得罪了人,L市離北京又這麼近,他們一直非常的小心低調,儘量不跟陌生接觸,免得人多嘴雜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眼下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樂樂猶豫了很久,最後下定決心,跟董彥說,“彥哥,你彆著急,我有辦法。”
半個小時後,樂樂坐上了回L市的車,兩個小時後,樂樂站到了一年多沒有回過的家門口。天已經黑透了,樓道里聲控燈的光線時明時暗,樂樂有種恍惚的錯覺,周圍的一切都不真實,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不真實。他踮起腳尖沿著門框的邊緣摸索,在靠近牆角的地方摸到一小塊冰涼的金屬。
還好,還在,樂樂在心裡慶幸了一把。那個鑰匙的所在只有他和楚見知道,為的是避免兩個人都忘了帶鑰匙的局面,他們又配了一把放在門框跟牆角接縫裡備用,雖然後來一直沒有用過。
他開啟門,開了燈。
楚見半個月前回來收拾過一次,現在傢俱、沙發上又都落了層細細的塵土。樂樂環視一週,離開一年的時間,屋子裡沒有什麼變化。
“這仍是,我的家。”想到這點,樂樂覺得心裡一跳一跳得疼。
這個小小的房子,連同發生在這個房子裡的那些無憂無慮的記憶,那些甜蜜幸福的記憶,都被樂樂封在心的最底層,不聞不問,不想不憶。當他再次站在這裡,本以為已經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