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在場,委託的也並不是這位張律師。遺囑內容我也見過,倪家所有的家產一分為三,你我各得其一,還有一份是給媽媽的。你如果不信,你可以找老管家來問!”
“哼……”倪靜安哼了一聲,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倒是會挑人啊!老管家在爸爸去世不久之後也突發腦溢血死了。死無對證啊老二!你還想憑你空口白牙扳倒這白紙黑字嗎!”
倪潔安此時不知為什麼竟變得那樣冷靜,他的手隔著一層布料,摸到了口袋裡的手機掛件。他早已買好了,想等回來後,展牧原有了手機,他親手為他掛上去。他把手伸進口袋裡,攥緊了手機鏈,鎮定地說:“即使老管家死了,我還有當時在場的律師可以作證。真正的遺囑就在他手裡,拿來一比較就知道真偽!”
“哪位律師啊?”倪靜安眯了眼睛。
倪潔安環視了一下四周,此時他才發現竟然沒有一個自己的人。他知道他決不能說,他只要說出來,那律師必然也會死於非命,家產就會全部落入大哥手裡。他的掌心出了一層汗,閉緊了嘴巴不說話。
“你倒是說啊!”倪靜安步步緊逼。
“我現在不說,”倪潔安孩子氣地說,“我要等媽媽來了才說。既然是宣讀遺囑,媽媽也應該在場的。”
“你以為我沒請嗎?”倪靜安咬著牙說,“媽媽不肯來!”
“媽媽不來我就不說!”倪潔安的聲音都顫抖了,好像馬上要哭出來。
倪靜安深吸了一口氣,抬起臉環視了一下眾人:“大家都看到了,老二根本說不出是誰!一切都是他憑空捏造。遺囑,剛才張律師已經宣讀過了!各位長輩沒有什麼異議的話,即時生效!”
大家都不做聲,也就是沒有異議。家庭會議就這麼草草收場了。眾人一散,倪靜安的神情立刻便得猙獰了。他抓起倪潔安的胳膊,一路拖向樓上臥室。倪潔安掙扎著抓住樓梯扶手不肯跟他走,無奈他力氣實在有限,不一會兒就被倪靜安拖進了臥室裡,摔在地板上。
“老二,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一手兒!”倪靜安鎖了房門,步步逼近倪潔安,“平時爸爸就寵你這個沒出息的貨!你哪兒比我強啊!我就納悶兒,就你這麼個壞種兒,爸爸為什麼就那麼喜歡你!你也配跟我平分家產嗎?你看看你那德性!你說,那個律師是誰!你給我說!”
“我不告訴你!”倪潔安往後退著,一直退到牆角,退無可退。
“你不告訴我?我的乖寶寶,你不告訴我可不行!”倪靜安在他嬌嫩的臉蛋子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倪潔安疼得尖叫了一聲。
“那律師是誰!”倪靜安揪起他的衣領子,左右開弓地扇他的耳光,“快說,是誰!”
倪潔安一邊尖叫,一邊躲避著:“倪靜安,我是你親弟弟啊!”
“既然是我親弟弟,就告訴我吧,啊?親弟弟!”
“爸爸變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倪潔安哭喊著,他的臉已經全腫了起來,鮮血從鼻子和嘴角流淌下來,浸透了衣襟,“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爸爸啊……”
“爸爸聽不見了!那個偏心的老東西已經變成鬼啦!”倪靜安解下腰帶,惡狠狠地凌空甩了一下,“我送你去和爸爸團聚好不好?”
“哥……哥哥……你別這樣!……我害怕!……哥哥!……”倪潔安拼命鎖著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躲避著倪靜安手裡的皮帶。
倪靜安甩著皮帶,痛痛快快地抽在倪潔安身上,倪潔安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不想死就說!”倪靜安邊抽邊逼問。
“我說了你會殺我的!”倪潔安抱頭痛哭著。
“你不說我就不殺你了嗎!”倪靜安抽打著,“你不說我就讓你一寸一寸地死!”
“啊……”倪潔安慘叫著,“展牧原……展牧原……”
“展牧原?”倪靜安停下手,皺起眉頭,“你叫展牧原幹什麼?”
倪潔安倒在地上,身體劇烈抽搐著,他向前爬了一步,抓住哥哥的褲腳:“我什麼都不要了,家產都給你……你讓展牧原來接我,好不好?……求求你……讓展牧原來接我……求求你……”
倪靜安聽不懂他的意思,他以為弟弟一定是疼糊塗了,便揚起皮帶,繼續打下去。他打累了的時候,倪潔安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扔下帶血的皮帶,喘息著走出房門,吩咐左右:“看好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門!不用送飯也不用送水,餓上他幾天我看他說不說!”
“是,大少爺!”
新管家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