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說,“他沒說,暈倒前就說有事想跟朱總單獨說。”
韓金茹聽了更氣,就為了這麼個不知所謂的孩子,就不回家了?但她也知道朱成功那脾氣,決定了的事兒就不會變,她犯不著跟秘書生氣,就掛了電話。然後拿著手機給朱成功撥了過去,但剛打過去,她又變了主意,直接摁斷了。然後一把把手機砸在了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保姆王姐嚇得從廚房裡跑出來,就看見韓金茹坐在沙發上,煩躁的說,“什麼都要管,公司的事兒要管,員工的事兒要管,這資助的孩子也要管,怎麼就不知道顧顧這個家呢!”
王姐過來安慰她,“這不是有事嗎?韓姐,您放寬心,要不是這麼忙,朱大哥怎麼掙得下這份家業啊。再說,豆豆要回來了,還是早做飯吧。”
提到朱驁,韓金茹的脾氣就小了不少,臉上也看著好些了,賭氣的說,“早知道如此,我寧願他不發財!”
王姐瞧著她的那樣,就順著毛捋順她,“我就沒見過咱家豆豆這麼好的孩子,不是我誇他,您的那些朋友的孩子,來咱家的還少嗎?裡面還有教授啊,當官的孩子,可沒一個有咱家豆豆這麼出息。大高個,長得好,學習也好,這才十六呢,連生意都能幫朱大哥做了。”
說到這兒,韓金茹臉上終於泛起了笑意,朱驁的確是他們兩口子的心尖尖。在南城,兩個初中畢業生,就算幹出這番事業,表面上看著風光無限,但實際上,進了圈子後,人家並不是很看得上他們的。
她一開始不懂,瞧著那些太太們都打扮的漂亮,也跟著買黃金,買珠寶,買奢侈品,將自己裝點的跟個聖誕樹似得,結果人家都在背後笑話她土氣,也不願意帶著她玩。後來土豪這個詞出現了,他們就送給了她。
可自從朱驁上了初中就不一樣了,這孩子太爭氣了。全市最好的初中,次次都是第一名,一直到今年中考,直接捧回了個狀元回來。那些再看不起她的人,提起朱驁也要使勁誇誇她,問她如何培養孩子的就更多了,這麼多年,她第一次在這個圈子裡,找到有朋友的感覺。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的說,“哎呀,你每次都這麼誇他,孩子不經誇啊。”
她又想著孩子畢竟快要回來了,這可是朱驁第一次出去辦事,雖然有副總在後面替他撐著,但畢竟也算他辦成的,韓金茹捨不得朱驁不高興,終於站起來說,“行啦,看看那雞好了嗎?豆豆快回來了。”
而另一頭,還好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這時候路上並不堵,再加上昌茂集團原本就地處南城的市中心,離著最好的中心醫院,不過兩條街的距離,沒多久,朱成功就把人送進了急診室。
一番檢查下來,才知道小保安直接一拳頭轟在了賀陽的胃上。賀陽常年飯點不正常,尤其是最近,又要打工又要照顧父親,吃飯經常湊活,有時候沒時間了,就不吃了。他的胃原本就脆弱,而小保安這一拳頭直接將弄出個胃出血,不暈倒才怪呢。
雖然這是能夠治癒的,可朱成功和杜成兩個人瞧著賀陽煞白煞白的小臉,也都有些不落忍,朱成功衝著杜成就說,“你回去就接管保安部,好好整頓一下。就算是往裡衝,把人摁倒就行了,怎麼能動手呢。何況是個孩子?”
杜成那邊立刻答應著,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賀陽這邊就緩緩的醒了過來。他開始還有些怔忪,不解的看了看眼前白乎乎的房間,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在病房。然後,就看見了朱成功。
不知道怎麼的,賀陽在瞧見他的那一剎那間,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他叫了一聲朱總,就再也哽咽的說不下去話了。
害怕,擔憂,疼痛,還有巨大的家庭壓力所造成的精神困擾,在這一剎那間都釋放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間就在這樣一個陌生人面前崩潰了,他不想訴苦不想示弱的,可他卻根本停不下來。
賀陽畢竟跟朱驁一般大。朱成功看著眼前孩子舊舊的校服,聽著那壓抑的哭泣,心裡一時間也酸酸的。他嘆了口氣,上前一步,去摸了摸賀陽的小腦袋,然後問他,“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別哭了。你不是說有話對我說?”
說著,他還從口袋裡掏出張手帕來,遞給了賀陽。賀陽被那句流血不流淚羞得滿臉通紅,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他使勁憋住了氣,把淚意給壓了回去,然後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等著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小了,才漸漸抬起了頭,帶著哽咽地衝著朱成功說,“我想跟您一個人說。”
單獨這個詞,賀陽在昌茂的大廳裡就說過。朱成功並不意外,他對著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