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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掙扎很有成效,我一個屁股蹲被扔在了硬邦邦的馬路上,正要開罵,那人卻將我一把抱起,以傳說中公主抱的姿勢抱起我,繼續飛奔。我傻了。因為這個角度,我只能伸出手臂去勾他的脖子來固定身體。而固定身體卻會將我們距離無限拉近,近到我能數清他的呼吸和。。。。。。心跳。

啊——呸,我自啐一口,又不是個女人,怎麼這麼小心思?大大方方勾的更緊,就聽見一個快趕上火車提速的聲音。貌似是誰的血流,強勁到快要噴薄出脈搏。交錯在夏會計脖子後面的手,互相按一按,我發誓不是我的脈搏突然加強。那麼,就只有一個人。

我看著夏會計的臉,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水洩不通的車流,大概是路比較難走吧,我猜。

他忽然加快了速度,三步並作兩步,扒開近前一輛白色房車的車門,將我丟進去,然後跨過我直奔廁所。我X,現在是在逃命好不好,你居然還顧得上廁所!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六六六和羅索索已經一個接一個飛奔過來。六六六眼鏡忘戴,一腳就踩到我可憐的肚皮上,羅索索絕對是跟她一夥的,跟著踩過來的一隻大腳丫子,比六六六的只狠不輕。

我捂著肚子哀號。房車主人聽見動靜走了過來。原來是一對老頭老太。

老頭心地善良:“你吃壞肚子了?來來來,我家廁所借你,上一次一元。衛生紙另算。”

我怒,以變相攔路搶劫為職業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我沒錢!!管廁所裡面那個要去。”

老太訝異:“啊?已經有人進衛生間了嗎?怎麼我們沒聽見?難道是個練家子?”

我爬起來,大聲嗤笑這一對老狗男女,還沒來及諷刺幾句,六六六已經在尖叫:“快,快關門!牛、牛金金!”

她警示的實在太晚了,我剛一回頭,就眼前一黑,被一個巨大如芭蕉扇的巴掌扇到了角落裡。口角腥鹹,不知哪裡磕破了。狒狒很瘋狂,根本不容我爬起來,一隻大腳驚天動地就踏上我的左肩,骨頭咯咯響,我咬緊牙,倔強的盯住那廝的臉:“他XXX的,來偷襲,當小爺我怕你?!”

那人愣了一下,腳拿開,轉向我的下腹,我的冷汗瞬間就溼了衣領。

說時遲那時快,吱呀一聲過後,一道黑影已經恰到好處的插在我和狒狒之間,一掌擊中狒狒腳踝,累他倒退一步。我正要大聲喝彩,定睛一看那半路殺來的英雄竟是我之前罵了千萬遍的夏會計,頓時赧然,悄悄往六六六他們站的另一個角落裡蹭。

那狒狒似乎跟我有仇,我走到哪裡他就打到哪裡,拳頭硬的跟鐵錘一樣,敲什麼什麼稀巴爛,除了夏會計的肉掌。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凌厲敏捷的夏會計,第一次看這樣眼花繚亂的打鬥。他彷彿是生的三頭六臂,無論狒狒出拳出腳還是丟東西,一併都能攔截在半空,好像傳說中的攔截彈。而我,則被他周詳的護在身後,不露半分毫。

狒狒夠不到我,轉而揮拳打車主老太,老太毫無懼色的一聲呸,迎面送他一口濃痰。痰液順著他臉上長長的毛往下流,要多噁心有多噁心。狒狒氣極,倒退一大步,又轉向偷看熱鬧一旁竊笑的六六六。六六六更加無畏,撲上來就是一通絕技展示——絕對的女子防身技——那時我確切的瞭解了生物學上一個真理:指甲和牙齒的確是身體最尖銳的部分。君不見,狒狒臉上的毛被扯的多麼慘不忍睹,傷痕累累。

那毛被扯掉一半我才看清,這狒狒居然不是國產的,而是個地地道道的白種人!

怎麼演變成了國際紛爭?我困惑。

(待續)

☆、【七】《貪徒》(二)

【七】《貪徒》(二)

那人絕對不好惹,只見他忽然掏出一支銀色手槍,又大步退後,退到車門,一伸手,拽上另一隻狒狒,還有藏在風衣裡一挺烏黑鋥亮的機關槍。我登時蔫了,本能的往夏會計身後縮了又縮。他卻回頭丟我一磁片,然後低聲告訴我,他打算自己溜掉。我XX,方才我還將擋在我身前這件白色夾克衫當做了天使的外套,啊呸——怒恨自己有眼無珠,正準備低咒他斷子絕孫,又被接下來一句砸個正著。我聽見他側過臉來一字一頓的說:“我會令時光倒轉,回到這裡帶走一個完好無缺的你。”

心悸,我呆呆的站著,腦海一片空白。手指捏著那片還溫熱的磁片。

我信這個人,無論他戲弄過,欺負過我多少次,我依然是信他。所以能安然躲在他背後,肆意欣賞他的天馬流星拳;所以能坦然接受他擅自的決定,傻乎乎的像現在這樣點頭,眼裡一片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