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奇蹟會出現之類的虛無。記得我很小時候,父母親就因為一場離婚官司打到六親不認,他們走的時候各自拎著大皮箱,離開的乾乾脆脆,沒有一個人想起還有我的存在,更加沒有人跟一個小學生說一句安慰的話。他們用冰冷而落寞的事實,給我上了畢生難忘的一課。
繼續徒勞的拍打著盧錚,我沒有學過撫慰的本領,我只知道時間長了,再疼再深的傷都能麻木不仁,即便它們都難以癒合,也可以忽略不計。盧錚,希望你早點明白,早點挺過來。我在心裡祝福著他。這個清俊的男子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惹人吝惜,讓我幾乎忍不住想要抱緊。
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就有個略帶磁性的聲音把我打斷,它徹底將盧錚從痛不欲生中拯救:“錚。”
“啊!米星!!”盧錚衝過去,想擦乾眼把愛人看的再仔細些,誰知怎麼也不行,淚水就好像斷不掉的鏈子,任他怎麼拉扯還是一串接一串的。米星並不安慰,事實上他站在盧錚面前就是最大的安慰,他只需像現在這樣揹著手,看著他安靜的笑,就能魔術師一樣瞬間抹平盧錚剛剛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回家吧,今天你該做魚給我吃。”米星的確會魔術,他勾勾手指,就將又哭又笑的盧錚成功拐賣回家。他甚至都不必給他一個擁抱來迎接。剩我在一旁嘆息,盧錚臨走時連瞥都沒瞥我一眼。他記性真的是太差了,這麼快就忘了我的存在。
找到磁片灰溜溜的回到工作室,我沒精打采的往廚房一鑽,找了幾塊餅乾往嘴裡塞。什麼味道沒嚐出來,我的味蕾和我的心一起被失落傷過了頭。忽然眼前出現一雙黑色皮鞋,擦的鋥亮,我抬眼,狐疑的順著筆直的西裝褲望上去,哎呀,親孃誒,怎麼老闆閒著沒事打扮的這麼帥幹什麼?莫不是要去相親?要是他臉上沒有之前和米星爭執時留下的紅紅綠綠,我一定相信這個假設。
“小慕啊,”老闆笑的像只偷腥的貓,只差沒鬍子,看的我渾身一個冷戰,從頭頂冷到腳面,“這次工作做的很出色,我決定嘉獎你工資百分之十,你覺得怎麼樣?”
無功不受祿,我牢記著這句先人教誨,但又不敢頂撞老闆,只好一邊唯唯諾諾含含糊糊的答應,一邊等著他什麼時候說出真正目的。
老闆沒讓我等太久,很快客套完了,直奔主題:“今天和客戶打架的事,是場誤會,我不希望有人再提起,會壞我們工作室名譽的。”
我趕緊點頭,管他真正目的是什麼,反正說與不說,不影響我什麼,答應他也無妨。
可是我大錯特錯了。
黃昏的時候,工作室回來一個人,一個絕對意想不到的人。他一進門,所有人都呼啦啦一下子站起來,嚴陣以待的排成排。他都視而不見,鷹一般犀利的眼,只盯著我那玉樹臨風臉上五顏六色的老闆逼問:“跟人打架了?誰幹的?!”
老闆視線飄的老高老高:“我才不會跟人打架。這是摔的。”
君子稅眯著眼,探照燈似的把我們幾個從頭到腳照個通透:“摔的?”阿彌陀佛,他遍尋了一遭,還是把問題砸在了罪魁禍首頭上,他是不是練過火眼金睛,“你摔的還挺勻稱。”
老闆咬著牙,梗著脖子,寧死不屈。君子稅皺皺眉,很顯然,想問的緊,一步跨過來,橫眉豎眼,揪的卻是我的衣領:“。。。。。。說!”
我在心裡哀號,想起老闆剛剛許諾過的加薪,吞了吞口水,剛擠出一個“是”字,就被君子稅棄之如敝屣,他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看著都難受。”
靠,我的心出離憤怒了,它在咆哮,在怒吼:“你用貶義詞也就算了,怎麼還不是書面語!?”波濤洶湧,我準備火山爆發,農民起義了。可人家根本就沒工夫再瞅我一眼。
“夏會計你說。”
“我去買碗了,不在家。”夏會計回答的很鎮定,我瞟見他的腳正把一塊殘存的白瓷片踢到角落裡去。
“六六六?”
“我在看GV。”
“上班時間看GV?!”
“這盤是借的,下班時必須還,所以要抓緊時間看。”
“。。。。。。。那你的觀後感是什麼?”
“男人啊,還是不穿褲子好看。”
“!!!”
繞了一大圈,趾高氣揚的君子稅敲的依舊只能是我的頭:“我這個人最討厭什麼,你知道嗎?”
火山瞬間冷卻成冰峰,我哆嗦,從手指到腳趾:“不、不知道。”
“我最討厭被人騙!”他重重拍我的肩膀,手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