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哪裡?”
“丁文賦家。”
現在是三年前,我記得,那時候剛剛從丁文賦家搬出來,他可是我遇到過的最有賊心,也最沒賊膽的房東,儘管我在那裡住的時間最短,但印象最深刻,而且眼下那裡距離最近,最方便我們以逸待勞,守株待兔。
“既然人偶厲害非常,我們躲不過,就索性找個地方做好戰地等他好了。”
夏會計點點頭:“這恐怕是最好的選擇了。”
但,丁文賦並不在家。我們足足在門口垃圾桶旁貓了兩個小時,他才姍姍來遲。一身灰色風衣,一臉沒精打采,眼鏡上都灰濛濛一片。
“丁文賦,我要繼續租你家房子住,”我佯裝熱情的上來就拍他肩膀,嚇他一跳,“實在是故宮都沒有你家舒服啊。”
丁文賦狐疑的看看我,擦擦眼鏡,又戴上:“你是誰啊?”
“我是慕自由啊。你怎麼忘性這麼大?”我趕緊耙了耙剛剛被風弄亂的頭髮,順便抹了一把臉,好歹露出五官來。
丁文賦總算認出我來,眼鏡一扔,一把鼻涕一把淚就抹上來:“小慕啊,我就知道數你最有良心。你是同意和我戀愛了嗎?”
額。。。。。。一滴大汗摔在地上,碎成八瓣,我千不該萬不該,忘記三年前他曾對我表白過的,雖然第二天他自己都說不作數,但是照眼下這情形看起來,恐怕他把後半截忘的一乾二淨了:“那個。。。。。。這是我男朋友,夏會計。”我急中生智拉過一個墊背的。
不過,當瞥見夏會計臉上太過明顯的驚喜和錯愕時,我又後悔了,於是又指著呆站在垃圾桶旁盯著裡面一隻爛蘋果的君子稅說:“那是我男朋友的男朋友。。。。。。所以你明白了吧?”
丁文賦果然嚎啕:“蒼天啊,大地啊,為什麼要輪到我群P啊?”
我一頭黑線:“不,不是那樣的。。。。。。”
丁文賦把頭一甩,忽然做英雄就義豪邁狀:“算了,群P就群P吧。我認了,總好過再次失戀。”
我適時插了一句:“我們是3P,沒有大於,不稱群P。”
他的臉色果然日頭落山,迅速黯淡:“。。。。。。擠擠。。。。。。也不行嗎?”
我只能搖頭。一個謊接著一個謊的編下去,也不知他要糾纏到什麼時候。可是不編又怕前面的露餡,太難受了。
“丁文賦把你房間也給我們吧。”
丁文賦神情更落寞:“來就來吧,不要我就不要唄,怎麼連人家房間也搶走。。。。咦,你們不是3P嗎?為什麼你一個人房間不夠,還要搶我的?”
這傢伙居然也有腦子靈光的時候,我只好在心裡暗歎一聲自然之仁慈,拍拍他肩膀,很低聲下氣的哀求:“可是,我們吵架了,我不得已啊。”
丁文賦依舊心軟,雖然還不太明白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很慷慨的將房間讓給了我們:“那個,我有一個要求,對面那個小男孩的衛生間是隻有我才能偷看的。。。。”
我極度無語,夏會計也樂,最後連君子稅都彎起嘴角。
不由感慨,丁文賦啊丁文賦,你實在是個活寶,有你在,我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次日晨,當廚房傳來焦糊的氣味時,我才猛然想起鄰居老大媽的囑託——千萬不能讓丁文賦接近廚房,否則這棟樓就完蛋了。
趕緊去廚房,將他人拖出來,又喊來夏會計一起滅火,手忙腳亂,折騰了足足半小時,好容易在火苗接近鄰居窗戶的時候,滅掉了最後一縷火焰。一回頭,丁文賦那張被燻黑的臉已經衝了過來:“他!”他一指身後的君子稅,“如果不是他硬拉著我,我早就跟你們一起奮戰了,哦不,我肯定早在你們出現之前把火滅掉了。”
我無力的垂下頭,心裡開始慎重考慮這次逃命躲來這裡是否正確,憑現在的情況判斷,就算牛金金的人偶不到,我們也會被丁文賦折騰死。遲早一死。
夏會計手腳利落,已經開始收拾殘局。我因為對來丁文賦家負有主要責任,所以很內疚,趕快主動表現,做了早飯。等往屋裡一端,我恰好就聽見了從昨天那一笑開始死灰復燃的君子稅在饒有趣味的詢問丁文賦。
他問:“你的人生目的是什麼?”
丁文賦答:“找個人,無論男女,共度下半輩子。”
君子稅點點頭,深以為然:“那你最鬱悶的事是什麼呢?”
丁文賦沒精打采,他有點討厭這個剛剛攔阻他當英雄的男子,不過實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