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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更好,倒也未覺什麼,但閨秀面薄,實在經不

得當面提及,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可惡的嘴巴終於換題,介面笑著:“好了,不說就不說。我送你走吧。”

溫柔的逐客令,受者不知:“我不想回去,你傷口那麼痛,我怎麼能安心

回去?”

懇求的笑容:“回去吧,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陪不了你,於其讓你悶著,

還不如放你回去才能讓我心安啊。”

這痛,你冶不了。他想對她說,但是不能。

“知道啦,”看出他的堅決,麗莎知道妥協,該叮嚀的不可不說,“不要

累著哦,改天來看你。不用親自送我,阿剛就行啦,你先歇著,萬不可勞累,工

作可停著,還是身體要緊。”

馮宣仁好脾氣地一一點頭,在他媽面前都沒有這麼聽話過。

待人滿意而去時,他已覺得相當地乏累。傷口痛罷,想站起身來去找從嘴

下逃走的人,卻不由失了勇氣,猶豫著緩緩回憶被打斷前所做的事,用腦汁來感

受他回應的餘味,笨拙而小心,像個初次學語的孩子,僵硬地攪動著舌頭,膽怯

地吐出又吐回,很吃力,卻因初嚐到新鮮而欲罷不能。

他也欲罷不能,掉失了兩年的滋味,再次迷陷,好似蝕壞神經的毒癮,硬

生生地被勾起,不知道如何來控制這股讓他害怕的狂亂衝動。

羅嘉生說得對,見不到人其實是最好的選擇,兩年前他已經做到,現在自

己卻又把它破壞殆盡,而再見到人的那刻,他知道兩年前做的事已經無法重新來

過,阿誠帶著強烈的壓迫感把他心中最後一點防守破壞得乾乾淨淨。

他恨透那絲壓迫感,卻又秘密地喜愛著。

☆ ☆ ☆初夏來得快,

挾帶著大量雨汽和些許的燥熱,氣候總是在寒熱中交替變幻,難以捉摸。五月中

旬的介亭街旁鐵柵欄裡盛放著滿藤滿架的薔薇,空氣中瀰漫著溫鬱的芬芳,像女

人頰邊未褪盡隔夜香水的餘威,不熱烈的卻是纏在鼻尖讓人無法擺脫,只是這使

人酥軟的氣味不能影響介亭街一貫的冷清,帶不來丁點的迷人風情。

時有時無的戰局訊息使這裡喜歡未雨綢繆的貴人們心驚肉跳,稍有風吹草

動,就立即鎖門走人,縱使事後知道這裡依舊相對安全,有心存餘驚的一切再做

打算。也有想得開的知道走哪裡皆不如回來,畢竟這是租界,有所保證,於是這

地方就熱鬧一陣冷清一陣像這變幻的天氣一般地陰晴不定。

這一切的變化與阿誠兄弟生活的距離似近實遠,在他們看來,此地唯一的

變化就是工部局的探子們常叫人在街內撕貼在柱子上一些寫著標語的白紙條,弄

了一地的紙渣,嘴巴里還要不清不爽的粗罵,讓人避之三尺。

阿誠偶爾走過,看到其腰間別著的手槍,總覺心驚,未敢多瞧便急急地離

開去。他知道槍握在手裡的感覺,沉而硬寒,十分硌手,他也親眼從那黑管子抵

著人腦開火後,血濺五尺的慘狀。

阿三告訴他,不久前少爺被人刺殺過,胸膛中槍,險些喪命。想起在那胸

膛口的一推,阿誠連手指都顫抖起來,心裡疼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