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喝了。”我記得那是李加的男友卞小曲,依舊清秀,依舊安靜。
“你騙人,這肯定不是你之前的那個傻小子。”李加放下酒杯嚷嚷著,也不怪李加認不出來我,這半年我沒怎麼剪頭髮,原來的寸發現在長長了點,穿衣服品味也提高了,好吧,並不是提高了,而是我所有的行頭都是林廣義一手操辦,他看不上我的那些運動裝和便宜貨。
“行了,快喝了,這杯你還沒喝完呢。”一旁的趙天琦身邊又換了一個人,依然漂亮妖豔,我與他們見面的次數不多,每次趙天琦身邊都換人,而且都是同一型別,我有的時候懷疑,他當初為什麼會喜歡曾曉,曾曉根本不是他的風格。
“我沒喝多,廣義,你肯定又換人了。”李加放下杯子彎下腰打量著我。
“你坐下,別說了。”卞小曲衝我抱歉的笑了笑,然後拉著李加的胳膊想讓他坐下。
“寶貝,你別急哈,晚上回家我再跟你玩。”說罷毛手毛腳的摸著卞小曲的嘴唇,卞小曲則紅著臉甩開他的手讓他閉嘴。一旁的林廣義和趙天琦毫無形象的笑著。
“笑什麼,你們都當我喝多了騙我是吧。明明就是換人了。”李加又將注意力移到我身上,我也不去理會他,餓的都快暈過去了,我夾著一塊紅燒肉送進嘴裡。
“廣義,你是不是和趙天琦打完賭了,就像天琦把人家小可憐給甩了?那小傻子多好啊!”李加說完,包房裡安靜了,我則繼續嚼著肉。
“李加,別說了。”他身邊卞小曲大概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是見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林廣義突然間冷下了臉,而趙天琦則幸災樂禍的坐在一旁喝著酒。“義哥,琦哥,我們就先走了哈,不好意思,他喝多了。”卞小曲邊說邊艱難的拉著李加要離開。
經過我的時候,卞小曲歉意的衝著我點點頭,我嘴裡還嚼著紅燒肉木然地站了起來給他們讓路。
“項裡呀,別聽李加的,他喝多了。”趙天琦一臉苦口婆心的看著我,又繼續喝著杯裡的酒。“廣義對你可真的是真心實意的…”
“夠了,天琦。”林廣義冷冷的聲音低吼著,然後站了起來,轉過身看向我,而我嘴裡還嚼著紅燒肉無辜地盯著他。“項裡,我們先回家好嗎?”
“哦。”我從沒見過說話這麼溫柔的林廣義,也沒見過詢問我意見的林廣義,我迅速站了起來,又夾了塊紅燒肉放進嘴裡,才跟著林廣義走出包房。
坐在車裡林廣義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冷著臉開著車,我嘴裡的紅燒肉還在繼續嚼著,發出不雅的聲音,照平時他肯定會捏捏我的臉對我進行一翻教育。我大體猜得到他們在說的是曾曉,可能會和我有一定的關係,我現在沒什麼感覺,說沒感覺確切的說我不想去細想,有此事情經不起琢磨,研究越久便會發現越多的“驚訝”。
“我還沒吃飽呢。”嘴裡的紅燒肉都沒味了我這才捨得嚥下去。
車急剎閘的慣性讓我的頭撞上了前面的車架上,我捂著頭坐在那哼哼著。“你怎麼開車的?”興師問罪抬起頭。
“項裡。”林廣義的眼睛微紅,他直盯著我。
“嗯,怎麼了?”我繼續捂著額頭,其實不是很痛,我故意做出這個樣子好讓林廣義心疼。
“趙天琦的事。”他抬起手摸著我的額頭,輕輕揉著。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再說那是趙天琦和曾曉的事,咱們就別跟著摻和了。”我小媳婦般俯下身體抱住林廣義的腰。“我是真餓了,帶我去吃飯吧。”
“好。”很久之後林廣義才回答,一隻手放在我的頭上時不時的順順,然後啟動了汽車。
之後的幾天我們相安無事,只是變得沉默了起來,並不是林廣義的問題,而是我,他平時就很少言,大多數時間都是我一個人講話,我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以前說不完的話題現在變得格外的虛假與作做。我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而我像個傻子似的一直在想在想。
晚上下班我不再蹭林廣義的車,他並沒有問我原因,只是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我傻傻站在車站,雖然離得很遠,但是我相信他一定站在那看著我。下班高峰我就站在一旁,人少了我就坐在椅子上發呆,經過的公交車都是停了又離開,我也不知道我在等著什麼,只是不願意回家,只是不願意坐林廣義那輛很貴的法拉利。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我已經很多天沒與林廣義交談,我們只是在一起生活,誰也沒說話。我坐在車站回想起昨天與曾曉見面的情景,自從上次之後我再沒和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