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白謙說著,打方向盤轉了個彎,付七歲立刻蔫了,原來真的有事,包子吃不上了,白謙忍不住又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回去給你包包子。”
“啊,真的?”付七歲又活了,“那你剛才怎麼那麼冷淡啊?”
“嚇著了?”
付七歲哼哼兩聲,“怎麼可能?”
白謙停下車,扭頭看他,“要是我說我不喜歡她對你的態度呢?”他的側臉稜角分明,眼睛全沒了平日的冷淡,神情微微帶笑。
付七歲先被這句話震懾,又被這張臉吸引,緊接著,白謙的臉越來越近,付七歲心跳加速,臉上燒起了紅雲,隨著白謙的接近,他心裡那個期待已久又不可思議的想法蒸騰起來,在他體內左衝右突,叫囂著,激動著,也幸福著,最後,他閉上眼,聽到白謙無奈的聲音。
“怎麼沒系安全帶?”
付七歲抑鬱的閉著眼睛自我催眠,我睡著了,我睡著了……
嘴歪了
白謙做飯的手藝簡直爐火純青,他身形卓然,切菜拌料一絲不苟,簡簡單單的放幾樣調料,就能讓付七歲食指大動,一樣的程式、一樣的調料,付七歲在旁觀看,自問沒這個本事。
晚上的青菜豆乾包子包的小巧玲瓏,付七歲一口氣吃了十個,菜卻沒怎麼動,白謙沒吃幾個,都留給了付七歲,到後來付七歲都不好意思吃了,白謙還在說:“沒關係,吃飽為止!”
於是付七歲就真的吃飽了,吃的肚子都有點撐,他又喝了一杯水,更加撐,白謙趁勢教育他要在飯前喝水,他答應了就去洗澡。
白食吃多了,付七歲的臉皮也厚了,有時候他也奇怪白謙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好,給他白吃還相當於白住,說不定白謙也在喜歡他,這個念頭一上來就不可收拾,在他腦子裡排山倒海的碰撞。
白謙喜歡他,白謙喜歡他,多麼瘋狂又幸福的念頭,他恨不得現在就跑到白謙的臥室問清楚,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去,一旦白謙回答不是,那就真的沒以後了。
付七歲只能躺在床上輾轉發側的想白謙,想白謙微笑的樣子,想白謙做飯的樣子,想白謙到底有沒有喜歡他,他回憶著能想起來的細節揣摩,結果還是模稜兩可,一會兒覺得是,一會兒又覺得不是,最後想的累了就在徐徐晚風中睡著了。
第二天,付七歲混混噩噩的起床,總感覺臉上不太舒服,跑到廁所一看,頓時僵化了,其實他特別想大叫一聲表達他所受到的強烈震撼,但是那一聲“啊”卡在嗓子眼就是發不出來,付七歲喊不出來。
鏡子裡的人有一雙潤澤的眼睛,長而漂亮的睫毛,精緻挺直的鼻子,流暢的臉型配合著精緻的五官非常相得益彰,這是上半部分,和以前一樣,下面原本紅潤的嘴唇依舊紅潤,特殊之處是嘴唇的位置有了改變,左邊高右邊低,說不出來的怪異。
他付七歲,以長相俊美著稱的付七歲,嘴歪了。
付七歲定定的看著自己鏡子中的容貌,看了許久,突然跳起來,白謙有沒有看到?他這幅樣子絕對不能讓白謙看到,白謙現在對他有沒有好感還不知道,現在被他看到自己這幅模樣就什麼也別想了,付七歲的心開始動盪不安。
越是在乎越是害怕對方的嫌棄,這種惴惴不安的情緒能把人折磨的置身荒原般無助,付七歲現在就被這種滅頂的無助感折騰的顛三倒四,過了很久才想明白,白謙應該是沒看到,如果看到了早就把他送到醫院了。
他呆呆的坐在地板上想白謙一定不會不管他的,可是不管怎說,他這幅尊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白謙看到。
付七歲想了一個辦法把自己武裝起來,他有一條黑牛仔褲,去年小三買了件黑襯衫穿著小也給他了,他還沒穿過,現在一股腦的穿起來,又把兩條袖子剪下來做成三角狀矇住臉,折騰出來一套夜行衣。
白謙在桌子上留了早飯,他去吃了,然後翻了翻書,看不進去,就到客廳看電視,臉上的面巾卻一直不敢摘下,他怕白謙萬一回來看到,拖過中午他下午就能去醫院了。
電視裡在播什麼,他其實並不知道,越看越煩躁,乾脆讓電視繼續開著,他躺在床上發呆,過了一會兒隱約聽到鑰匙的聲響,他疑神疑鬼的坐起來整理好面巾,確定沒把嘴露出來,盯著門口正經危坐,一分鐘後,門沒開,付七歲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重重的躺下盯著天花板。
過了不久,又是鑰匙響動的聲音,他又坐起來盯著門口,門還是沒開,付七歲悲哀的發現他好像幻聽了。
付七歲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之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