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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卻不是一般弟子能找來的。且不說其生長環境惡劣,一不小心就會碰上毒蟲猛獸。那些稀有藥物,一般的弟子也未必認得。於是,祖師伯季贏親自下山,去尋找藥方裡的兩味藥。一味是千年長白山參,一味是天山血蓮。天山血蓮,不同於一般的天山雪蓮,它生長在最寒冷處,別說找到它,有可能還未接近,人便被凍死了。所以這件事,季贏必須親自去。一是季家人在丹藥調養□質比常人不知道好多少倍,二是季家雖不看重練氣,防身的功夫卻是練的不錯。所以季贏收拾行囊趕往長白山,而且他也很幸運的找到了這兩味藥。正在趕回來的時候,遇到了當時還是太子的皇帝。”

季宏果然還是最喜歡聽八卦,即使是自己祖上的故事也樂意八一八。於是他很感興趣的問道:“於是,他們在一起了?”

亓老爹哼哼兩句:“自古皇室多事非。如果這個皇帝的兒子太多,又個個都太優秀了,那這件事就不是什麼好事了。當時皇帝是為了躲他弟弟的追殺,才躲進了長白山。快凍死的時候,闖進了季贏的茅草屋。當時季贏為了療傷,他全身上下幾十處劍傷,最致命的在心房下兩寸。但在季家人手裡,沒有死人。半個月後,太子甦醒。”亓老爹突然故作神秘的問邢子韜:“如果一個男人昏迷後醒來,看到季宏正在幫他仔細的擦拭傷口,會是什麼感覺?”

邢子韜只簡單的說了兩個詞:“以身相許,非君不娶。”

“不錯!”亓老爹說道:“皇命如天,就算你季家能練制丹藥又怎麼樣?怎麼經得起皇帝的一道聖旨?何況,皇帝是不是對季贏真心,他自己也能分出真假。這段感情……除了他師弟亓元子,沒有任何人知道。所以,當有人突然弒君奪位,並且將季家滿門抄斬的時候,這場陰謀已經醞釀了整整十幾年。在他為皇帝生下一個兒子的時候,被打入冷宮的林太妃就開始為他的兒子謀劃如何逼宮。”

“林太妃?為什麼是個妃子?難道不是皇帝的其他兒子嗎?”

亓老爹笑了笑:“皇帝的其他兒子?季家的男人,會甘願給人做妾嗎?哈哈哈,你問問季宏,他肯嗎?”

季宏散漫又高傲的道:“如果有人願以給我做小,我倒是願意考慮~!”

邢子韜在一邊一臉的鄙夷,葉晨說起來不就是你的小嗎?你之前不是已經有一個元配陸之軒了嗎?唉,喪盡天良啊!好吧!雖然陸之軒已經過世了。

“那篡位的人?”季宏問道。

亓老爹繼續道:“皇帝的兒子多數在誅殺太子的那次政變中或是被流放,或是直接抄斬。唯獨一個剛滿七歲的小皇子,這個孩子沒有任何威脅力,所以沒有人動過他。而且朝中的人都說,這孩子就是下一任皇帝,皇帝也許諾過他‘朕去後這萬里江山便是你的’。但是,前提是,皇帝沒有後代。朝中人人都進諫過皇帝立後,可他依然我行我素的不立,明目張膽的和宣稱自己就是喜歡季贏大人。不單單因為季贏給他生了個孩子,更是因為季贏是給他第二次生命的人,更多的是因為他真喜歡季贏。呵呵,季家的男人,讓人捉摸不透。”

“後來呢?”季宏聽故事聽的津津有味,到後面竟然鼻子有些發酸。

亓老爹道:“後來,後來你們就知道了。一向敦厚老師的小弟,突然一夜發動政變,弒君篡位。千防萬防手足難防,看到皇帝屍體的時候,季贏其實也是生無可戀了。於是,他讓十三歲的季敏帶著藥譜去找亓家的人。自己一根繩,吊死在了皇帝的侵宮。”

季宏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邢子韜也是不勝唏噓。他這輩子都沒見季宏哭過,就算他當年被折磨得非人,虐待得體無完膚,依然可以笑著對那些實驗者說:“小心點兒,別弄花了我的臉。”可今天他聽了個故事竟然哭了,不過說實話,他哭起來真好看。

亓老爹卻呵呵笑了笑,花白的鬍子微動:“沒什麼可傷心的,對於修仙者來說,肉身不過一坨泥肉,早晚都是要腐化成塵的。季贏常年服食丹藥,連皇帝都是和他同吃同住,這兩個人自有他們的造化。或許,修成正果了也說不定。那是他們的劫數,也是他們的造化。遠離凡塵是非,不一定是不幸。說起來,幸與不幸,也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評價得了的。”

季宏抬手用修長的手指將眼角下的淚抹拭淨:“老爺子說得的,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命數。用不著別人同情,福兮禍兮,誰說得清?”

正當氣氛朝傷感處發展時,邢子韜突然來了一句:“臥槽!美人大叔!這麼說起來,你可是有皇室血統啊!你你你,你是皇家後人啊!那我們以後見了你,是不是要正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