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宗少驕傲高貴,王少腹黑深情,覺得兩人性格上也沒什麼不能想出的呢。”
景海鷗說:“你還是吃了幾年鹽,見了幾個人?倆人都是心裡十分驕傲的人,一時還行,一世是不可能的。”擺擺手。
酒保就小聲嘀咕:“可是你和晉大老闆不還是類似的屬性,也鬥了一輩子了……”
“你、說、什、麼?”景海鷗黑線地說。
第一酒保馬上知道自己言多必失地闖禍了,晉波一直是老闆的軟肋,被捏了軟肋的老闆是很記仇的。於是接下來幾天裡他被老闆狠狠欺負了。
王磊確如他自己所說的很認真地在追求宗玉衡,除了偶爾會說出一些肉麻的話之外,倒也非禮勿動。宗玉衡也漸漸感覺出他的誠意,橫條豎挑也沒挑出什麼大的毛病,兩人也就順其自然地發展下去。
畢竟也不是什麼純真爛漫的小孩子了,兩個男人之間那點事宗玉衡也知道,所以他也不介意偶爾接個吻什麼的,可是隻要王磊的手不受控制地一路向下,宗玉衡就會毫不留情地推開他,冷靜地說:“對不起,我覺得和你還沒那麼熟。”
王磊就馬上會為自己剛剛的越界而道歉,然後說“我不會強迫你做不喜歡做的事”、“我會等你願意為止”啥啥的。
宗玉衡就不耐煩地說:“知道啦知道啦,總之我喊停你就停就對了。”
他並非在室男,也不是羞澀啥的,只是單純地不喜歡那種粘糊糊肉噠噠的感覺,插來插去的,他也沒有享受到那麼多,所以他在床上的風格也和平時的表現差不多,冷傲而不肯十分合作,一不稱心就甩手不幹了,丟下傻眼了的對方,一邊穿衣服還一邊奚落挖苦什麼的。之前不止一個男友在床下種種忍耐,結果一上床見他這個樣子就都翻臉了。
“這麼玩不起就不要出來混了!回家找你媽吃奶去吧!”——之前曾經有一個被折磨得快瘋掉的男友激情澎湃地罵他,被他一腳踹上二兩君直接KO掉。
“我根本就不是天生的同志!”宗玉衡理直氣壯地對捂著下、體撅著腚滿地打滾的新鮮前男友說,“肯讓你陪我一下就已經很客氣了。不要給我得寸進尺啊喂!”
——這麼多年來宗玉衡就是這樣度過的,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不便,反正男人這種東西就像車公車一樣,下了這輛還有那一輛,因為不是私有的,也不必太認真了。
所以宗玉衡主觀上雖然大致可以歸於“無辜”,可是客觀上卻調足了王磊的胃口,兩個月過去倆人還只是到每次約會結束的時候親個嘴的程度上。難得王磊這個學貫中西的高知肯配合著他的步伐不驕不躁的。
他是這樣“真誠”,以至於宗玉衡也有點過意不去了,有一次被規規矩矩地親完嘴之後,他忍不住問王磊,“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不大方?——一直不肯讓你往下做什麼的。”其實別人批評他的話要更難聽,什麼“幼稚”、“不成熟”、“玩不起”之類的,他是堅決不會承認的,他只是不願意委屈自己而已。既然他們一個兩個的主動貼上來就不要做好相應的覺悟不是嗎?
王磊微微一笑很溫柔,摸摸他的腦袋,在他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不會啊,反而覺得這正是你的可愛之處。”
有什麼東西咻得一下掃過心尖,宗玉衡著實地不好意思了——他有點覺得自己也許是溫柔控也說不定,反正越來越對這種型別沒有防禦,於是衝動之下他竟然說:“——今晚你可以留下來。”
說完之後他看著王磊那驚喜的表情之後就後悔了,這裡面性的暗示太過明顯了,其實他不是那個意思……呃,好吧,是有一點那個意思啦……就當是對王磊最後的試煉,如果自己沒有一腳把他踹下床的話就繼續下去,反之就和他分手吧——這種事情趕早不趕晚的,如果明知道不行的話還淪陷下去的話就不好玩了。
於是宗玉衡最後和王磊在床上對坐無語了。
據王磊對他的瞭解和從前男友那裡流傳出來的流言,他心裡是沒有十分的把握的,他告誡自己——這不是結束的開始,而至是開始的結束。他固然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爬上這張床,可是從現在開始才是最艱難的部分。千萬不能讓自己犯一個衛生巾那樣的錯誤——位置不錯,卻選錯了時間。
宗玉衡眼神遊移不好意思跟他接觸什麼的,他覺得這樣很不好,好像心虛似的,他之前從來沒這樣過……難道自己對王磊真的有那麼點心動?這樣想著讓他更加不安,下意識地頻頻擺動上身。
王磊終於動手了,宗玉衡的肩膀都僵硬了。王磊感到有點意外和好笑——對方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