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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宗玉衡很清晰而冷淡地說:“我不會等的,我最討厭等。”也不給對方解釋,果斷結束通話。

王磊對此很沒有辦法,只得依言飛快地穿上剩下的衣服。

傅南生姿態不雅地躺在床上,抬頭就能看見剛剛被挑逗起來的半軟體,平復著剛剛的激情喘息,還帶點看好戲的意思看王磊手忙腳亂的樣兒。

“這是哪位主把你逼成這樣?你那樣還行嗎?”意有所指,瞄著他下面。

王磊飛快地穿褲子,系皮帶,只是簡單地說:“是誰和你沒關係,現在沒時間理你,抱歉你自己解決吧。”

他雖然並不以渣自居,也不想表現得太像個實用主義者,而且看樣子和宗玉衡的進展也未必會很快,將來一段時間也許還用得在這張床上度過一些時間……儘管有這樣那樣種種的理由,王磊還是覺得——沒有必要同這個最會虛偽的床伴虛偽的必要,因為已經見過他最無恥的一面。

傅南生是他讀政法大學時的同學,出生貧寒,學業優異,有理想有野心。開始是對方先出的手,那時候王磊還年輕,血也是熱的,覺得那就是愛情了,一頭栽進去,結果到後來傅南生送給一個大禮——偷錄的倆人□錄影。

只是王磊運氣不錯,在傅南生還未攤牌前偶然發現了那個東西,一桶冷水澆下來,他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他是不知道傅南生打算怎樣利用那東西,勒索錢財還是要挾恐嚇,不過他如果覺他王磊是用那種手段就能受制於人的人就太狗眼看人低了。

其實對於那段感情的破滅王磊並沒有經歷很長久的痛苦,不久他就畢業去H國深造國際法了——真是遺憾,本來他是打算把傅南生也一起帶去的,可惜某人沒那個命。

他所知道的也只是直到他出國之前傅南生的日子並不好過,僅此而已。

在國外的幾年間,他漸漸忘了那個背信棄義的前情人,也交往了幾個不錯的物件,男女都有,不過都好像少了些動人心魄的東西,所以分手的時候他也能做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雲彩。

學成回國後,王磊並沒有急著從政或者開事務所,而是在一個相當規模的律師行從小律師做起,家族裡的長輩對他這一點評價都不低,說他是踏實做事低調做人——這樣說也沒錯,他一向不缺乏耐心。

誰知道剛回國不久就莫名其妙地接了一個同志伴侶的分家案,事實證明,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被當事人利用去打擊前情人的工具,因為當事人的前情人現在曖昧的物件正是傅南生——說起來好像很複雜。

在王磊不在的幾年裡,傅南生又從泥淖裡爬起來,並且一點點試圖爬上雲端——只要他運氣好,這並不是不可能,可惜的是他挑錯了雲梯,這個疑似的小三做的很辛苦,被正牌打壓得夠嗆,最後還把王磊給挖出來專門對付傅南生。那個正牌不是別人,正是某酒吧的無良老闆——景海鷗。

景海鷗的初衷是很不善良的,不過王磊認識他是個有趣的人,並不討厭他,況且,也不討厭在這個時候見到傅南生。

鴛夢重溫什麼的戲碼已經不適合他們了——在之前那樣不堪的情況下分手。不過,王磊得承認,不考慮傅南生的惡劣品性,他的性格和皮囊確實符合他的口味,何況之前的事情算他欠下的,收他做個床伴並不虧待自己。

王磊提出要求的時候,傅南生並沒有想象的那樣三貞九烈裝模作樣,不過他也提出了相應的條件。倆人一拍即合,從此雙劍合併天下無敵。

說起來王磊對傅南生是沒有什麼特別不滿的,傅南生就有那樣的本事,明明就只是床伴各取所需的關係,可是他照樣能夠做到體貼順從,低眉順眼靠過來的樣子給人一種錯覺,好像倆人之間有那種所謂愛情存在似的,這很可笑,當然也有點好玩。

王磊承認他喜歡不動聲色地欣賞傅南生的演技——這算是他的惡趣味吧。

不過在遇到宗玉衡之後事情開始不同了,他讓王磊想起自己遇到傅南生那種勢力人物之前更久遠的歲月,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功利為了向上爬不擇手段,不是每個人都看重他身上家族的光環和紅三代的身份。如果用異性間的婚姻打比方的話,門當戶對是有相當必要的。

宗玉衡雖然驕縱任性,盛氣凌人,不過相應的,他也具有一些別人特別是傅南生所不具備的好,他對宗玉衡不是玩玩而已,當然這些他不想也沒必要向傅南生說明。

王磊有些介意剛剛宗玉衡給他的時間限定,一邊穿大衣一邊看手錶,頭也不回地對傅南生說:“走的時候把門給我帶好就行。”

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