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貼身伺候的嗎!
馮濤= =:“可是,你不會覺得不方便麼?要是你帶男朋友回來……”
宗玉衡一邊吃爆米花一邊眼睛盯著電視看,故作輕鬆地說:“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現在覺得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太空虛了——我是說愛情什麼的,當然有你這樣的朋、友、還是不錯的。”
馮濤的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下,“也犯不著這麼早就絕望吧,人生還很長——呃,這個你隨意吧,不過我還是覺得搬出去會比較好。”
宗玉衡用有點了然的眼神斜乜了他一眼,心想,是有點殘忍,跟喜歡的人在同一個屋簷下,能看不能碰確實是種煎熬,可是怎麼辦?最近覺得有這樣一個房客住著很舒服什麼的……還是不要那麼自私了吧……可是還是覺得不像改變現在的狀況……好矛盾。
他內心的動搖反應在臉色上,風雲變幻的,後來在馮濤的一再堅持下,他勉強算是鬆口了。
馮濤終於稍微放下心來,沒想到這裡跟盤絲洞似的,寬進嚴出,真是沒有這個道理。他還是快點打包回家吧。
然而,想不到的苦難第二天早上就降臨了,他接到原先房子的房東打來的電話,通知他說那房子因為種種原因不能繼續租了,現在房東願意按合同支付他違約賠償,請他在規定時間——也就是三天後搬出去另謀出路。
馮濤捏著手機想——一定是宗家爺倆找來的托兒吧!想要幹啥這是!
他懷著忐忑的心情跟宗濟源說了此事,並標明,就算這套房子不能租還有別的房子,X市又不止這一間房出租。
老宗表情同情理解安慰,並順勢讓他在兒子那裡多住一陣子。
馮濤知道這隻老狐狸絕對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慈祥,事情也多半不會這麼湊巧,可是他沒證據,也不能求證,求證也求不出個毛來,所以他只是很委婉地表示說宗玉衡是喜歡男人的,自己跟他住久了怕影響不好,自己也不會喜歡男人的,他心裡惦念的始終還是宗表妹。
宗濟源就正色說,你想多了,小馮你就像我半個兒子一樣了,我能害你麼?我照顧你還來不及——喏,你弟弟的研究生導師我都打好招呼了,只要他肯考,好好複習下公共課,專業方面的事情就一定沒問題。你看,我們之間就你照顧照顧我兒子,我照顧照顧你弟妹,互相照顧像一家人的關係。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想多了,你絕對想多了!
弟弟的研究生前途……這個誘餌太誘人了,馮濤捨不得不上鉤。
他咬咬牙,說,宗總,你對我和我家人太好了,既然這樣,我就聽你的安排,不張羅搬家了,就在宗總家暫時住著,只要他不嫌就行。
馮濤嘆氣,能怎麼辦,誰叫自己是人家的哥哥,是人家的兒子,誰叫自己投胎在一個農民的家庭,沒有權勢,還自不量力地想過點人上人的好日子。可是好日子又不是撞大運能撞上的,不得努力嗎?不得奮鬥嗎?不得拿點什麼和人家換嗎?!
往好裡想,多少人連給門閥世族當家奴的機會都沒有,在這個等級的社會里,自己能走到這一步已是幸運。
算了吧,欠的人情像滾雪球一樣大,還搬啥家啊!現在的情況是,只要人家不攆自己就得再這地方白天晚上地幹活伺候人了。
下一個禮拜天,他找了搬家公司,正式把自己那點家當挪到宗玉衡家裡。
宗玉衡抱著肩膀一樣樣審視他的家當,結論是——大部分東西都可以直接拉到廢品收購站去了,他家不能亂擺東西,會顯得沒品。
時不時地馮濤也會琢磨宗濟源的意思、宗玉衡的意思——他是有點害怕的……好吧,是相當害怕的,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走得太遠了,已經深入宗玉衡生活的腹地,老話講叫——你知道的太多了。
這種狗腿的存在難道不就是最先被幹掉的人麼,他也不傻,難保大BOSS宗濟源不會動心思想要剷除自己或者……以某種方式把他變成“自己人”,徹底地拉攏他。
可是無論經過多少次地反覆推敲論證,結論都是一樣——自己和宗玉衡那個的可能性為零。
說一千道一萬,無論宗濟源是咋想的,宗玉衡他還是比較瞭解的,那麼挑嘴的人寧可餓著也不會將就到這種地步的。
而自己更是那種就算在同志一條街上走過——如果有這麼一條街的話——也會毫髮無傷全身而退的。
俊美是帥哥的通行證,長相一般是平凡者的護身符。
雖然覺得走鋼絲個危險係數很大的動作,可是馮濤對自己的外在是抱著一定的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