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的而且,‘黏人的麻薯’裡還使用了一種本店特製的餡料,”他微微俯身湊過去,用一種稍帶秘密的口氣低聲說,“是心碎的榛仁哦,堅果什麼的碾碎了好吃得簡直讓人心碎。”
姑娘二微微張圓了嘴巴,頻頻點頭說:“請給我包十個‘心碎的麻薯’!”
宗玉衡憂鬱地笑了笑,“客人你們真是好胃口,果真年輕就是好啊——我能冒昧地問下,你們在這附近上班嗎?”
倆姑娘搖頭,“我們在那邊的XX大學。”
宗玉衡就對她們徹底失去了興趣,皺著眉包好甜品,遞過去,禮貌性地給了句“謝謝光臨。”然後第N次對著空氣嘆息。
姑娘一在外面苦苦思索地說:“店長今天好像沒什麼精神啊,不過憂鬱王子路線也很合適呢。”
姑娘二說:“是呢——不過他為什麼突然關心起咱們。他不會是——看上了咱們倆中的一個?!”
倆姑娘就西子捧心地亂嬌羞了一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理智,姑娘一說:“總覺得他那一款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啊。”
姑娘二說:“果真找老公什麼的重點還是要看實用性啊。”
倆人在瑟瑟的秋風中無比惆悵地各自拿出剛買的“失戀泡芙”和“裹著心碎榛仁的黏人麻薯”,一人一口地細細咀嚼起來。
歐陽小花從製作間向外張望,即便隔著透明的玻璃窗也彷彿能看到宗玉衡周身散發的淡藍色的憂鬱氣場,這麼一個漂亮的人憂傷起來頗有點迎風流淚的效果什麼的。
實在看不過眼的她正趕上做完今天最後一批派皮,她擦擦手就從製作間走出來。
“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怎麼唉聲嘆氣的。”
122
122、第 122 章 。。。
這本是個絕好的傾吐機會,然而話到嘴邊,宗玉衡卻無論如何也說不說諸如“想找媳婦了卻一時找不到愁的慌”這種抱怨的話,他只得再次嘆氣,遠目——
“小花姐,你說我是不是會像人說的那樣,只能和我們家逗逗一起相依為命,把他拉拔長大之後,他離開,然後我一個人孤獨終老什麼的……”
歐陽小花眨了眨眼睛,突然一拍手說:“哦!原來小宗你想找物件了呀!”
她這個腦筋急轉彎很趕緊,一下子就透過現象看本質,把重點給點出來了。
宗玉衡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支吾地說;“不是、不是——內個,我就是隨便說說,物件什麼的無所謂的……”
歐陽小花就呵呵笑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突然有點卡殼,“我看你現在身邊也沒個固定的男朋友,經常來的那個馮總啥的也追求你挺長時間了,你不是也沒看上人家,都不給好臉色。這事還得看緣分,好男人總還是有的,就是咱們沒碰上。”
宗玉衡的臉有有點白了,“小、小花姐,難道我臉上寫著喜歡男人的字嗎?——為什麼我的物件非要是男的啊!是有男的追求我,我也曾經和一些同□往過,可是這也不能說明我就是個徹底的同性戀啊。”
輪到歐陽小花錯愕了,“呃!你不是那個嗎?”她有點小心翼翼的。
宗玉衡正色說:“不是!——”想了想,補充說,“不全是——”又想了想,“我覺得我不是先天的,應該算的後天環境造成的,如果有心的話是可以嘗試另外的生活的。”
歐陽小花就有點刮目相看的樣子,打量他,然後眼睛裡明顯就露出有點不信的樣子。
宗玉衡被激起了一腔真漢子的氣概,挺身說:“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可是如假包換的男人!和女人談個戀愛結個婚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在話下。”
歐陽小花哦哦地虛應了兩聲。
宗玉衡說;“小花姐,你這樣就不對了。我是在很認真地思考將來的人生道路,打算找個合適的異性共同生活,你卻對我的性向有這麼大的誤解,有點過分啊。”他抱怨著。
被批評的女麵包師就呵呵笑著說:“我也不是很質疑你說的話啊。其實那誰不是說過麼,大多數人都是雙性戀——雖然我覺得我不能接受自己和同性有那種關係,可是也不反對有這樣想法的人。你說你和女的也能行,我沒意見——不過你真的行麼?”
宗玉衡微怒了,“小花姐你!”
歐陽小花就說:“我是說,你要是認真的話,我給你物色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給你介紹個姑娘啥的。你要啥條件?”
宗玉衡的耳朵就動了動,腦子裡迅速地反應出一個詞——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