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河沒說話,一口惡火憋在心裡。
但更多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
。。有點失落,又有點焦急。。
正午的陽光毒辣,許晚河站在烈日底下,眼望著兩人消失的地方,急切的希望那個盡頭出現個人影,
遠遠的朝自己過來,臉上帶著笑,白白軟軟的,
最好跟自己說幾句話,哪怕是埋怨也行,許晚河都願意忍住不跟他發火。
只要他開口,這回想吃米線吃米線,想吃火鍋吃火鍋,一起去喝可樂芬達王老吉,幹什麼都可以,
許晚河都會帶他去。
可等了好長時間,這人也沒出現。
許晚河被曬的要命,額頭的汗珠一顆顆滾下來,滴淚一樣。
腦子裡全是那個逼跟楊默書在一起,包紮傷口,濃情蜜意,在楊默書處理傷口的時候抓了他的手,趁機表了個白。。。
搶在自己前頭。
操他媽的。
小弟在旁邊說了半天,見許晚河非但沒緩和過來,臉色反而越發不對了。
不知道是憤怒還是中暑。
“許哥。。咱別在這曬著了。。在中暑了。。。”
後又解釋,“而且。。。我看你腳也流血了,咱們正好在醫院,要不順便也去把腳處理一下吧。。。。”
許晚河回過神,垂眼看了看腳。
自己是雖說害怕那小子搶先,可也礙於面子,不好意思直接去找楊默書的。
處理個傷口也好,說不準就遇上了。
還顯得自己不是主動去找的他。
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這麼想著,四個人就直接去了門診樓。
莫墨的確沒什麼事,臉估計很快就能消腫,不至於留下什麼疤。
楊默書氣也跟著消了大半。
等忙完手上的事,再想起許晚河來,覺得沒那麼生氣了,就想給他打個電話。
楊默書心眼是小,可基本上都表現在記仇上,再說這回許晚河什麼都沒說,髒話都沒罵一句,態度算是很可以了。
最重要,這不眼看要中午了,打個電話問問他上哪吃飯也是很有必要的。
楊默書跟莫墨到了個別,接著上樓往自己的科室走。
沒成想半路遇見肛腸科的王醫生,說是帶了鮮荔枝來,叫楊默書去吃。
楊默書吃荔枝心急,就忘了打電話這茬,跟在王醫生後頭上了肛腸科。
許晚河直到上藥的時候都沒見著楊默書。
還讓個小弟專門去神經科看了一眼,人也不在。
許晚河很是鬱悶,直接跟身邊的人發了一通火,把擦藥的護士嚇的手抖,碘伏都灑了小半瓶。
濃眉緊縮,許晚河腦子裡高速運轉。
看來不主動是不行了。
但主動追人表白這種事對於自己而言,已經不能說是不擅長了,簡直就是沒經驗。
長這麼大就主動出擊一次,還是給唐梓言送花。
不過當時結局不太好,許晚河這次就不想在送花了。
小護士處理完,收拾東西正想走,就聽患者開口了。
“有人追過你麼?”
小護士驚悸抬頭,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如果換做平時,護士肯定白他一眼然後硬邦邦的丟下一句神經病就走。
但這次沒有這麼說,除了這男人真的很兇之外,再一個。。他看著挺爺們的,身材高大結實,
也算有點好感。
小護士笑容尷尬,“啊。。我有男朋友。。”
許晚河聽她這麼一說,收起腳,抬手一揮,
“行了行了你走吧。”
說完就掏出手機給唐梓言打了個電話。
話說許晚河跟唐梓言的關係,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變得隨意許多。
以前許晚河跟他說話都是口是心非,現在卻很直接,親了不少。
唐梓言已經把他的勢力都已經移交給自己,而在不遠的將來,這個人就要走。
沒有了利益紛爭,那麼人的關係也純粹了許多。
唐梓言褪去黑幫頭目的身份,那在許晚河眼裡,就只剩下了小老弟這個身份。
做不成情人,許晚河也不想跟他做朋友。
現在只要一想起他,腦子裡自然而然的浮出當初年輕的時候,自己領個十來歲的小孩,一起吃飯一起走路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