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河掛了電話,盯著楊默書,
“上來。”
小石頭望著許晚河,覺得有點眼熟,但實在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楊默書屏息凝神看了他一會,覺得這人光膀子穿個蟒皮背心還能這麼順眼可真是要人命。
“你怎麼忽然過來了,萬一我要是不在呢。。”
許晚河把菸頭扔出車外,“讓你上來就上來,哪來那麼多廢話。”
楊默書想了想,“你要請我吃飯我就跟你走。”
可這話剛說完,車窗就升上去了。
楊默書見狀直撇嘴。
心想這男人怎麼小氣成這樣,一聽請吃飯就不邀請自己的,真摳門,這要是等老了絕對是那種為了一毛菜錢跟人在菜市場叉腰吵架的主兒。
實際上許晚河只是懶得跟他解釋,直接叫了個小弟下車將人提溜上來。
楊默書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在小石頭軟弱的咆哮聲中被塞進了車裡。
許晚河坐在後排座,雙腿疊加,冷眼看著上來的人。
楊默書不知道外面是怎麼處理的,就看見小石頭的情緒變化非常明顯,先是一臉錯愕,後又跟楊默書揮了揮手錶示再見。
莫墨也過來了,表情奇怪。
楊默書心裡一陣失落,本來可以去吃一頓大餐的。
轉過頭正想跟許晚河抱怨,結果卻對他穿的褲子產生了興趣,
“寬腳褲?”楊默書又看看他的背心,“你剛才走秀了?”
許晚河冷著臉,不太確定他是讚美還是嘲諷,“沒有,我剛才去跟人吃了個飯。”
楊默書不太高興,“那我等會吃什麼?”
許晚河皺著眉,“你一天就他媽知道吃,等會再說!”
楊默書徹底生氣了。
往旁邊坐了坐,貼在車的另一邊,掏出手機就開始打俄羅斯方塊,任許晚河怎麼說話也不搭理他。
話說楊默書當年上學就是一把遊戲好手,每天早晨起來趁著校網不卡就開始火拼俄羅斯,因為擅長,所以這個就打的很快,手指的靈活程度,讓旁邊的許晚河看的瞠目結舌。
唐梓言還十七歲那年,許晚河就經常跟他去吃中午飯,等餐的時候,他就坐那晚貪吃蛇,許晚河就在旁邊看著。
許晚河這個人打架的時候反映快,可對於任何科技產品,反映就慢的不行,年輕的時候甚至還去網咖包宿練過,可惜結果也不盡如人意,就記得那網管光上來說什麼讓自己別拿旁邊桌的滑鼠,煩的許晚河當場就把網管打的吐血,自此以後看見電腦就繞道走,看小弟玩電腦就揍。
但許晚河內心從來都覺得會玩遊戲的人都很有才。
車裡忽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開車的小弟有點好奇,抬眼看了一下車鏡。
可能是穿背心的原因,就更顯許晚河的好身材,厚厚的肌肉堆在手臂和胸口上,古銅色的面板布了幾條猙獰的疤痕,暗紅色,泛著烏。
許晚河沉著臉給自己點了支菸,收起火,又斜眼看旁邊的打遊戲的小白臉。
不自覺眉間漸舒,隱隱崇拜。
31、
楊默書一開始沒發現他在偷看,後來發現了,便側了側身子,面朝著他打,就不給他看。
許晚河登時急火上頭,可又不想暴漏自己偷看的事,就只得忍下來。
期間剛好有人來電話,無辜的承受力許晚河無處可發的火氣。
楊默書一邊打遊戲,一邊拿眼睛瞄身邊對著電話彪髒話的男人。
看他氣的臉黑脖子粗的覺得他也挺可憐,想著自己其實也沒必要跟他這麼計較,就又正過身體,還故意往許晚河那蹭了蹭讓他能看見。
打了一會遊戲,楊默書沒有再去看身邊的男人,但聽動靜覺得他好像沒那麼生氣了,估計又在偷看自己。
一路相安無事,等到了地方,便有兩個小弟下車分別給許晚河和楊默書開車。
楊默書跟在許晚河後頭,不知怎麼就想起電視裡常演的鏡頭,黑社會老大黑超白圍脖的走在前面,後面跟了個風騷的大嫂,一眼神過去,小弟就麻利的把好吃的東西送過去。
楊默書抬眼看了看許晚河的打扮,又聽肚子裡一陣咕嚕,就嘆了口氣。
周圍有很多商場,因為到了飯點,很多商場職工和服務員就紛紛換崗出來吃飯。
路邊的煎餅果子攤的這叫一個香。
楊默書一步三回頭的跟著許晚河進樓,後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