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人去世了,家屬也就省得在走那麼遠,就順便在醫院門口買了,所以醫院旁邊的花圈壽衣店都很紅火。
楊默書撥通了許晚河的電話。
接的不是許晚河本人,而是他身邊的一個小弟。
“哎?這不是許晚河的電話麼?”
“你是誰?”
“哦。。我是楊默書。。”說完這句話,楊默書其實有點擔心,要是許晚河不接自己的電話,那可挺受挫。
電話那邊靜了一會,再次響起來的低沉男音,正是許晚河。
“怎麼了?”
楊默書心理一鬆勁兒,“你不是要送玫瑰花給人家麼,要不要我幫你買?”
“不用了,再說吧。”
楊默書沒有掛電話的意思,在菊花叢裡轉悠兩圈,
“你是不是要送給男人啊?你可真不懂男人的心,誰會喜歡玫瑰花啊,太娘泡了。”
後又補充一句,“要不然送菊花吧。。色澤鮮豔,寓意又好。。”
電話那頭隱隱憤怒,
“滾雞。巴蛋,菊花是送死人的,你他媽當我是傻逼呢?”
楊默書抬眼看看店頭,趕忙從花圈店退出來,晃進旁邊的鮮花店,
“要不向日葵吧。。。寓意差不多,還比菊花好看多了。。也不是送死人的。”
“你小子又玩我是不是?”
楊默書一陣無力,“你可真夠難伺候的,行了,我不幫你買了,你自己愛買什麼買什麼吧。”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
“你這是下班了?我找人把接你過來。”
楊默書順著醫院附近的門面店往前走,“你接我幹什麼啊?”
電話那頭頓了頓,“你來不來,少他媽廢話!”
楊默書看見一家文具用品店,便抬步進門,
“不去,我等會要去那家好吃的米線店吃米線,反正你也不願意去,我就自己去。”
電話那頭好半天都沒說話,可也沒結束通話。
聽見裡頭的點菸聲,楊默書都能想象許晚河此時的臉有多臭。
這個時間段不僅下班,也趕上學生放學,文具店裡湧入好多揹著書包的高中生,嘰嘰喳喳的在店裡來回穿梭。
“你在哪兒?找個安靜地方說話!”
楊默書仰頭看門口掛著那一排卡片,一動不動,“我現在在文具店,花你自己買,卡片我給你挑一個吧,肯定比花店附贈的好看。”
許晚河有點不耐煩,“隨便你吧。”
說完了那邊就響起一陣鳳凰傳奇的鈴聲,許晚河跟“喂”了一聲,這邊的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楊默書挑了個卡片,付了錢,沒有去吃飯,反而直接回了單位。
趴在辦公桌上,楊默書拿出碳素筆,將卡片上的小白狗塗黑。
卡片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小男孩牽著一隻小狗,楊默書塗完了黑狗,又在男孩的紅背心上寫了個極小的‘楊’字。
觀摩一會後,楊默書又把黑狗眼睛改成桃心,在男孩臉上畫了兩道‘紅’暈。
等都弄好了,楊默書就在卡片上面抄了一段最惡俗的殺馬特歌詞。
正寫著,許晚河的電話就過來了,
“跟我說說話,我他媽要煩死了。”
楊默書在卡片上奮筆疾書,“什麼事?”
“說了你也不懂,操,真夠了。”
楊默書寫完了,在署名的地方上有點遲疑,
拿著筆,楊默書想了幾秒鐘,“對了,你懂英文麼?”
許晚河不太高興,“我他媽最看不上你這種人,老子不懂又怎麼了?”
楊默書沒有笑出聲,“很好。”
接著就在卡片署名的地方寫上了bad boy,想著回頭許晚河問就糊弄他說是他名字的英文寫法,很有情調。
只希望唐梓言是個有文化的,收到這束花能更嫌棄許晚河點。
最好全世界的男人都嫌棄他,覺得他又土又文盲,誰也不要他。
楊默書滿意的放筆,“寫完了,你找人過來取一下吧。”
似乎又有人來找他,許晚河答應了一聲,就直接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還真是有小弟過來取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