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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時候人去世了,家屬也就省得在走那麼遠,就順便在醫院門口買了,所以醫院旁邊的花圈壽衣店都很紅火。

楊默書撥通了許晚河的電話。

接的不是許晚河本人,而是他身邊的一個小弟。

“哎?這不是許晚河的電話麼?”

“你是誰?”

“哦。。我是楊默書。。”說完這句話,楊默書其實有點擔心,要是許晚河不接自己的電話,那可挺受挫。

電話那邊靜了一會,再次響起來的低沉男音,正是許晚河。

“怎麼了?”

楊默書心理一鬆勁兒,“你不是要送玫瑰花給人家麼,要不要我幫你買?”

“不用了,再說吧。”

楊默書沒有掛電話的意思,在菊花叢裡轉悠兩圈,

“你是不是要送給男人啊?你可真不懂男人的心,誰會喜歡玫瑰花啊,太娘泡了。”

後又補充一句,“要不然送菊花吧。。色澤鮮豔,寓意又好。。”

電話那頭隱隱憤怒,

“滾雞。巴蛋,菊花是送死人的,你他媽當我是傻逼呢?”

楊默書抬眼看看店頭,趕忙從花圈店退出來,晃進旁邊的鮮花店,

“要不向日葵吧。。。寓意差不多,還比菊花好看多了。。也不是送死人的。”

“你小子又玩我是不是?”

楊默書一陣無力,“你可真夠難伺候的,行了,我不幫你買了,你自己愛買什麼買什麼吧。”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

“你這是下班了?我找人把接你過來。”

楊默書順著醫院附近的門面店往前走,“你接我幹什麼啊?”

電話那頭頓了頓,“你來不來,少他媽廢話!”

楊默書看見一家文具用品店,便抬步進門,

“不去,我等會要去那家好吃的米線店吃米線,反正你也不願意去,我就自己去。”

電話那頭好半天都沒說話,可也沒結束通話。

聽見裡頭的點菸聲,楊默書都能想象許晚河此時的臉有多臭。

這個時間段不僅下班,也趕上學生放學,文具店裡湧入好多揹著書包的高中生,嘰嘰喳喳的在店裡來回穿梭。

“你在哪兒?找個安靜地方說話!”

楊默書仰頭看門口掛著那一排卡片,一動不動,“我現在在文具店,花你自己買,卡片我給你挑一個吧,肯定比花店附贈的好看。”

許晚河有點不耐煩,“隨便你吧。”

說完了那邊就響起一陣鳳凰傳奇的鈴聲,許晚河跟“喂”了一聲,這邊的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楊默書挑了個卡片,付了錢,沒有去吃飯,反而直接回了單位。

趴在辦公桌上,楊默書拿出碳素筆,將卡片上的小白狗塗黑。

卡片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小男孩牽著一隻小狗,楊默書塗完了黑狗,又在男孩的紅背心上寫了個極小的‘楊’字。

觀摩一會後,楊默書又把黑狗眼睛改成桃心,在男孩臉上畫了兩道‘紅’暈。

等都弄好了,楊默書就在卡片上面抄了一段最惡俗的殺馬特歌詞。

正寫著,許晚河的電話就過來了,

“跟我說說話,我他媽要煩死了。”

楊默書在卡片上奮筆疾書,“什麼事?”

“說了你也不懂,操,真夠了。”

楊默書寫完了,在署名的地方上有點遲疑,

拿著筆,楊默書想了幾秒鐘,“對了,你懂英文麼?”

許晚河不太高興,“我他媽最看不上你這種人,老子不懂又怎麼了?”

楊默書沒有笑出聲,“很好。”

接著就在卡片署名的地方寫上了bad boy,想著回頭許晚河問就糊弄他說是他名字的英文寫法,很有情調。

只希望唐梓言是個有文化的,收到這束花能更嫌棄許晚河點。

最好全世界的男人都嫌棄他,覺得他又土又文盲,誰也不要他。

楊默書滿意的放筆,“寫完了,你找人過來取一下吧。”

似乎又有人來找他,許晚河答應了一聲,就直接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還真是有小弟過來取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