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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這麼個東西過來,倒不如不送。

來的小弟似乎看出了許晚河的不滿,“許哥,這個是清代的物件。”

許晚河冷橫了他一眼,

“古董怎麼了?我自己買不起?拿回去,別他媽來跟我套近乎。”

唐梓言那樣圓滑的人都不吃楊德這一套,自己更沒必要跟那種人沾親帶故。

那人面露尬色,只將東西收好了,便灰溜溜的轉身離開。

許晚河坐在轉椅裡,雙腿疊加著搭在桌角邊。

想著近來的形勢,正覺煩躁,忽然聽到座機電話響,就皺著眉瞥了一眼,卻在看見來電號碼時愣住了。

這麼多年了,許晚河連自己的手機號都記不住,就能記住這一個人的電話號碼,哪怕他再怎麼換。

“你怎麼想著打這個號了?”

“你手機打不通。”

許晚河難得的沒什麼火氣,從兜裡摸出手機,發現沒電了,就隨手扔在一邊,

“找我什麼事?”

話說那小弟本想託人跟許晚河打個招呼,說是楊默書找到了,可打了半天電話都是關機,就直接問了問許晚河身邊的人,將楊默書帶了過來。

因為許晚河不喜歡人打擾,身邊的小弟都在外面的等著,因為無聊,就三兩個的圍在一起抽菸說話。

那小弟先是推門探了個頭,發現許晚河在打電話,就囑咐楊默書在外面等一會,便也去跟那群人抽菸打牌去了。

楊默書在門口站了十分鐘後,推門而入。

屋子裡煙霧繚繞的。

也沒開燈,窗邊的火星明滅,男人的聲音又沉又低,

“就這麼點個事也用的著你給我打電話來說?找個人交代一聲不就行了。”

楊默書沉默著循聲而去,直到身體碰到許晚河背後的書桌。

許晚河手裡夾著煙,面朝窗外,看不見表情,極力裝出一副玩笑的口氣,

“是不是其實你也挺喜歡我,所以才親自…”

可話一出口,就笨拙的一點也不像玩笑。

楊默書頓了頓,“是啊。”

電話那頭笑了,“沒有的事。”

許晚河隨著轉椅稍微轉了身。

楊默書沒心沒肺的朝他咧了咧嘴,算是笑笑。

許晚河看了他一眼,接著轉過頭繼續打電話,

手指上的菸灰積的老長,簌簌的往地上掉,

“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許晚河在這件事上真是給磨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一點火不發不起來。

這世界上的事情永遠本來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楊默書胃裡翻湧著,聽許晚河旁若無人的講電話,實在是有點受不了,就哇的一聲全吐在電話座機上。

連眼淚都出來了。

電話忽然終止,許晚河憤怒的扭過頭來。

楊默書看了他一眼,又吐了一口。

屋子裡安靜了三秒鐘後,許晚河啪的把電話聽筒一扔,從椅子裡竄起來,攥著衣領就將人提住,

“你他媽是不是活膩歪了?”

楊默書這才覺得自己真有點喝多了,

“不就一個電話麼,至於麼。。”

“你有種揍我啊,你揍我就記住了,我就再也不倒貼了。”

“不揍就別拽著我,老子要走了,你這個死黑人渣!”

說完這些還上去踩了許晚河一腳,掙扎著就要走。

許晚河全身一震,彷彿明白了什麼,卻也不太確定。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前兩次找你就是腚眼癢癢而已,今天不癢了,再見!”

許晚河看了他一會,“你對我有意思?”

“誰眼瞎了對你有意思啊,你別以為你自己身材好又有錢就人見人愛提燈籠也找不到的優秀物件。。哎,對,你還真是提燈籠也找不著的好物件,因為你黑的誰也看不見!”

許晚河生氣了,“你他媽再說一遍?”

“放手!”楊默書喊的聲嘶力竭,險些又吐他一大襟。

這人踮著腳尖掙扎好半天,忽然領口一鬆,許晚河還真放了手。

楊默書長喘口氣,摸了摸頭頂,“我帽子呢!還給我!”

對面的人臉都要黑成了炭。

“還我帽子!那種款式不適合你,你這樣的應該在腦袋上帶個髮卡裝個燈泡來照亮你的大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