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讓後座上的兩人能自在的互相調戲。
微涼的手指漸漸沾染上對方的體溫,何夕不自禁的就微臊了耳根,手卻捨不得掙脫開,任由胡耘皓越牽越緊,心裡一片如釋重負的輕鬆與喜意。
臨行之前蕭碩就提前聯絡了當地一家旅館,所以他們就沒了另尋住處的煩惱。
現下正是旅遊旺季,一到週末這裡的旅館就常常客滿,好在蕭碩有先見預定了房間,要不然他們臨時起意來旅遊搞不好就得流落街頭了。
住宿的地方是一棟兩層竹樓,有獨立的衛生間也能淋浴,條件雖說並不優渥但是卻勝在別致有趣。大傢伙看了下也無甚挑剔的地方,就樂呵呵的擺好行李準備覓食去。
旅館老闆娘挺熱情的招呼眾人一同用餐,還特意給他們分了張圓桌,都不是什麼貴价菜,清一色當地特色菜,值不了幾個錢,不過對於聞躍冬和卞毅這兩個吃貨來說那絕對是珍饈美味的境界,當時就恬不知恥的一邊道謝一邊端著香噴噴的農家飯坐了下來。
唐斯額間青筋直跳,真是恨不得將卞毅一頭塞進蒸籠裡連同米飯一道上鍋蒸了,在家丟人現眼的也就罷了,出了門還一副餓死鬼投胎的嘴臉,不曉得的還以為他虐待他不給飯吃呢。無恥,簡直太無恥。
對於卞毅不停獻殷勤的給他夾菜盛飯,唐斯保持了高度的無視狀態,就不搭理他。卞毅渾然不知唐斯在肚子裡對他腹誹了千萬遍,自顧自吃的開心無比。
蕭碩倒是無所謂的很,專注的給聞躍冬佈菜,不著痕跡的把好菜都捻進了聞躍冬的碗裡,眉目俊朗唇角微彎,一派寵溺的架勢。聞躍冬厚顏慣了的都有些不好意思,趕忙將所剩無幾的幾碟菜朝胡耘皓他們這邊讓過來,“趕緊吃啊,坐了半天車你們都不餓啊?”那句‘你們再不吃就沒菜了’憋了半晌還是默默咽回了肚子裡。
早在看過聞躍冬和卞毅兩個吃飯的架勢之後,胡耘皓就不著痕跡的給何夕預留了一些菜,自己並沒動幾筷子。
何夕飲食清淡,一碗黃瓜雞蛋肉片湯就夠他舒舒服服的吃個飽了,再加上從大學時代就跟聞某等人混吃混喝經驗豐富,早就養成了上菜就搶,搶完再吃的習慣,所以聞言摸了摸八分飽的肚子,靦腆的笑了笑,“我吃飽了,大家慢用。”
胡耘皓微蹙著眉,沉聲道:“再吃點,要不一會沒體力玩。”說罷將適才分出來的菜都撥到何夕碗裡,難得霸道的凝視著他,態度堅決。
何夕拗不過胡耘皓的執拗,乖乖的又拿起筷子吃了幾口,剩下的菜還有大半,何夕撐不下了,只好將目光轉向胡耘皓,三分無奈三分羞怯的道:“真的飽了。”
胡耘皓掃了眼剩餘的分量,坦然自若的端起碗把何夕吃剩下的菜都撥到自己碗裡,風捲殘雲的一掃而空,之後才慢慢地擦拭著嘴角,望著眾人瞠目結舌的表情一臉淡定的說道:“諸位慢用。”
“皓哥你吃飯還真是快啊。”聞躍冬嘴角抽搐了下,才憋出這麼句話來。他自問這些年來搶食快吃的功力已經無人能敵,誰曾想還有人吃飯囫圇成這樣的,好吃賴吃一鍋端了,難道大老闆就沒味蕾不需要嘗味道的?
“剛出來工作的時候沒錢,常常沒飯吃,難得吃一次飽飯就恨不得一口氣塞到肚子裡,所以這麼吃飯習慣了,你們不要介意。”胡耘皓悠閒的喝著飯後茶,面沉如水的丟擲解釋來,渾然不似在說自己的遭遇一樣,淡然的像在說旁的什麼人似地。
眾人聽聞後都沉默了片刻,良久才轉移了話題說起了下午去漂流要準備的諸多事宜來。他們都大概聽說過這位商界巨鱷的事蹟,所以也明白鬍耘皓的驕傲絕不會允許他們有半點同情或者憐憫表現出來,所以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談話反而是對胡耘皓的尊重。
坐在胡耘皓身邊的何夕從剛才就一直悶不吭聲的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胡耘皓側首輕瞥了何夕一眼又轉回頭去與其他人閒淡的聊著,忽然覺得左手一緊,垂首看去對上何夕晶亮的雙眼,見到他眸中閃爍著的神采心頭一緊。
“我會一直一直對你好的。”
何夕的聲音雖說不大但是足夠胡耘皓聽得清楚明白了。
“你有我陪你了。”何夕緊緊地盯著胡耘皓黧黑的眼睛,攥緊了手指,將那隻寬厚溫暖的手掌裹進手心裡,堅定的說著。沒有了往日裡慣常的淡淡羞意,神情倔強而篤定。
胸口像是被人重重的擂動般,生出點點刺痛。肌膚相觸間傳遞來的脈脈暖意灼燒著他的心尖,疼痛間伴隨著不容忽視的絲絲悸動。
胡耘皓默然的注視著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