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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酒,可擺席都擺到他眼皮子底下來了,如果他再不給秦天一點危機感讓他一直這麼磨磨蹭蹭下去,還真當他左文章是吃素的不成?

所以,先冷他兩天吧!讓他知道他左文章也是有脾氣的,可不是那種一直站在原地默默守候的痴情漢,你不把握住機會過了這村可就沒那店了……

作出這決定後左文章便先把這事放到了一邊,洗漱完畢,開車上班。

酒樓的工作時間和其他行業不同。拿左文章這家來說,後廚和前廳的人早上九點半上班,到了後點完名吃早飯,早飯完畢大家才開始巴拉巴拉一邊閒聊一邊做自己的工作,為中午開門迎客做準備。

左文章到的時候就見一圈人在那兒捧著碗正津津有味地聽著什麼,他一向不擺什麼老闆架子,此刻便笑著走過去:“又在講什麼新聞呢?”

“噯,左總。”眾人紛紛跟他打招呼,又忙不迭地告訴他:“你聽說沒?昨天文昌館那邊出事了!”

小道訊息永遠來自民間,有時候報章雜誌上的報道都不見得有市井之間口口相傳那麼翔實精彩。左文章覺得所謂的出事多半是有人跳樓啊抓姦啊群眾喜聞樂見的八卦,或者出了傷亡比較慘重的車禍之類,所以一時也沒有多想,只笑著哦了一聲,順口問道:“是什麼事?”

說的那人是住在那一片兒的,當下便把早上的見聞又繪聲繪色講了一遍。

“……滴了一路的血,有一家門上還有個血手印!聽說昨天晚上有人聽到打槍了!三聲!早上上班的時候看到那邊全是警察,封鎖現場……”

周圍群眾一片嘖嘖驚歎之聲,左文章正分心在翻閱昨天的收入,聽到這裡不禁也露出點詫異之色,“真是槍聲?”

“可不!跟那鞭炮似的!”

說的那位彷彿是自己親耳聽到的,一臉向□保證的神情。左文章不禁把自己打過交道的幾個道上大哥在腦子裡過了一遍,他想國內民間的槍支管理可是十分嚴格的,尤其現在還在本地□□的形勢下……哪個道上混的不夾緊了屁/眼,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頂風作案?或者是外來者……猛龍過江?

“那肯定死人了吧?你都說流了一路的血了……”

“我沒看到屍體。不過可能哦……”

“是不是搶劫啊?沒抓到嗎?”

群眾們樂此不彼地討論著,左文章沒有加入到這種討論,但作為曾在社會上混過的一員,他有著他的看法。

他想有槍的話搶也是搶銀行,怎麼可能在烏漆麻黑的小巷子裡搶劫路人?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不關他的事,要操心也是警察操心。於是左文章便象大多數圍觀群眾一樣,聽了一陣也就丟開,忙正事去了。

整整一天他一閒下來便開始注意自己的電話。雖然這玩意兒今天也響了好幾次,不過都是生意往來和他那些朋友的來電,那個他最想看到的號碼卻硬是遲遲不顯現。

左文章不禁嘬了嘬牙,心想秦天,你真這麼沉得住氣?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吵架,左文章認真地又想了想,越發覺得這次一定不能慣著秦天,尤其,是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

左文章這種態度一直堅持到了第二天。第二天是週末,酒樓茶館一週中生意最好的時候。才七點鐘店裡已經擁擁一堂,笑語喧譁中穿著中式服裝的服務員們端著托盤在桌子間穿梭,端的是一副國泰民安的景向。

左文章袖手在吧檯那兒看了一會兒。雖然後廚有總廚、前廳有大堂經理,大多時並不需要他操心,但作為老闆,他總還是要在吃飯時露下面,招呼一下重要客人的。

聽聞雅9是稅務局某人訂的位,於是左文章滿面春風地敲開門給裡面眾人撒煙敬酒請他們吃好喝好,末了又出來關照大堂經理打折事宜。經理是幹餐飲的老人精,自然懂得如何才能讓客人滿意自己這邊也不至於太吃虧,左文章覺得他辦事自己能放心,交待了幾句便回辦公室去了。

也許是因為秦天這一天仍然沒打電話來讓他有些喪氣,也許是剛才猛幹了一杯白酒讓他有些些微的頭暈,左文章一進辦公室便點開電腦裡的歌讓它迴圈放著,兩隻腳往桌面上一蹺,倒在大班椅裡養起神來。

一連串的憂傷旋律從音箱裡流瀉而出,在不大的房間裡迴旋縈繞:

“攔路雨偏似雪花飲泣的你凍嗎

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這首幾年前的情歌在今晚聽來仍然動人心絃,左文章不由得眼皮兒微微一跳,被這歌聲觸動,莫名一陣感傷。

“……誰都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