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說到這個,為什麼護士小姐們那麼冷淡啊,每天都是該幹嘛幹嘛幹完就走了,明明之前很熱情的說。”
老醫生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如果穆大少在這兒的話,他一定會嘿嘿地怪笑兩聲然後說:“因為有人不想看到你和別人其樂融融打成一片啊,而且他又不能時時刻刻守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受歡迎啊小護士討論的時候被他聽見了啊笨蛋……”
就在本月最後一點流量耗盡了的時候,容若成出現了。
彼時花雨正毫無正形地趴在床上,對著手機嘆了一句:“寂寞如雪。”
容若成失笑,“真有那麼無聊麼?”
聽到聲音,花雨連忙想要翻身,卻被他按了回去。
“別動,小心閃到腰。”然後容先生動作極其自然地掀開了他的衣服,輕輕地摸了一把,“恢復得還不錯。”
花雨覺得怪怪的,但是男人臉上的表情卻正經得讓人沒話說。認真你就輸了,於是花雨什麼也沒說。
花雨沒有問過容若成的身份工作以及其他任何方面的個人資訊,他想的是過兩天把錢還給他聊表感謝之後就直接相忘於江湖,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些日子以來,男人的言行舉止無一不體現著優雅和風度,很明顯,這種貴氣絕對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花雨沒有忘記男人之前對他的企圖,但他卻懶得多想。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男人救了他並且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都是不爭的事實,況且人家真的什麼都沒做。好吧,他忘了自己目前還是個傷員,就算別人想對他做什麼也不太好意思做得出。
“在想什麼?”
“在想我欠了你多少錢了。”
男人做出思考的樣子,“嗯,確實很多了。醫藥費,跑路費,精神損失費,還有……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請的那杯酸奶……”
“喂!那個也算?”花雨不爽地嚷嚷道,“還有精神損失費是什麼?”
“因為你無視我對你的喜歡,因為你敷衍我對你的認真,”男人伸手點了一下他的鼻尖,“因為你天天捧著手機卻沒給我打過電話,一次都沒有。所以我很受傷。”
容先生說完後就抱著胳膊坐等回答,等了半天卻沒有人回應。
然後就看到花雨舉著手機,一副快要笑死了的表情對他說:“哈哈哈,你還記得穆蕭蕭麼,就是我那個有點神經病的朋友,他剛給我發了個好長的簡訊,哈哈……艾瑪我不念了你自己看……”
穆少爺的簡訊是這樣的:老子昨晚去滾床單了!!!視聽說沒去上!!!尼瑪老太婆考試了!!!結果有兩份老子的試卷!!!然後就接到了老太婆的電話!!!老子人根本就沒去好麼?!!!你說老子人緣好有錯麼有錯麼?!!!
容先生死死地盯著螢幕上那個叫蕭蕭的親密稱呼,心裡一字一頓地說,你沒錯,你、有、罪。
雖說穆少爺的悲慘遭遇值得幸災樂禍,但是花雨的笑點顯然沒有那麼低。作為一個聰明人,有些話聽到了也要裝作沒聽到。
同樣,作為一個聰明人,容先生明知他聽到了卻裝作沒聽到也要裝作不知道。反正來日方長。
就這樣,無聊著寂寞著,花雨終於等到了拆線的日子。
老醫生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一塊破布,動作一點也不溫柔。於是花雨誇張地叫了兩聲。
容先生心疼了,“醫生,麻煩你輕點。”
花雨本來就是為了惡作劇,見他這樣反倒不好意思了。
容若成見他把頭轉了過去,想當然地以為是因為太疼了強忍著不想被人看見,於是加重了語氣:“醫生!”
老醫生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再鬧就把你們嘴巴縫上。”
花雨無辜地想,我可什麼都沒說。
完了以後,容若成在老醫生走出去之前叫住了他。
“又怎麼了?”
容先生維持著他一如既往的風度,“我想知道,留下的疤痕怎麼辦。”
老醫生一臉的不耐,“留著就留著唄,男孩子怕什麼。”走出門後又來了一句,“又不影響抱!”
然後,花雨同學終於出院了。對了,還有一個好訊息,就是警方很給力,那個小孩的親生父母找到了,喜極而泣什麼的。
江湖挨刀這種事是不能隨便說的,比如不能讓爸媽知道。於是出了院的花雨陷入了嚴重的經濟危機。
他把因為到了學期末而所剩無幾的生活費取了出來,發現不夠醫療費的三分之一,於是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