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久,滾他孃的長久。』一貫淑女風範的小迪都忍不住爆粗口,『該死的摳門男人,害慘我了,我這個月該怎麼過啊?!』
沈童再一次被人綁上了車,嘴巴被封之前還在哭訴著,『你們幹嘛不再晚一點兒?那條項鍊都已經套在她脖子上,就差扣上了。你們哪怕再晚來一秒鐘,我就把那條項鍊給她戴好了。現在被你們一攪合,最後的機會都沒了,你讓我以後怎麼面對她?』
扣押著沈童的墨鏡大叔冷笑一聲,『你還是想想怎麼活著出去吧。』
沈童苦著臉,『小迪一定會認為我是故意耍她的,這次把臉全丟光了,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啪地一下,沈童再想開口已經不可能了。
車子在半路飛快的行駛,沈童頹然地坐在座位上,連掙扎的心情都沒了。腦子裡都是小迪那溫柔的眸子,閉上眼睛前那一臉期待的眼神。
摸出口袋裡的項鍊,沈童不住地暗歎。
車子裡靜得嚇人,一個拐彎處,沈童的膝蓋被撞了一下,頓時疼得額頭冒汗。就在那一剎那,他忽然想起來什麼,趕緊去拍墨鏡大叔的腿。
墨鏡大叔冷冷地看著沈童。
沈童一邊拍著他,一邊指指自己的嘴,最初墨鏡大叔不想搭理沈童,但是沈童總是這麼騷擾他,弄得他很不耐煩。他又不敢輕易對沈童採取強硬的手段,畢竟他是徐鷹要抓的人,沒有徐鷹的允許是不能輕舉妄動的。
旁邊的一個瘦臉男人小聲朝墨鏡大叔說道:『算了,你讓他說吧,反正他也跑不出去。』
墨鏡大叔這才沉著臉揭開了沈童嘴上的封條。
沈童先是大喘一口氣,而後著急地朝車上的司機說:『先回去一趟成不成?酒店那邊我還沒買單呢!』
墨鏡大叔一臉黑線,重新揭下一塊封條黏在了沈童的嘴上。
這一次,沈童直接被丟到了陸羽的病房。徐鷹就坐在陸羽的病床前,一臉的蕭殺之氣。看到沈童進來,徐鷹的臉色還稍稍緩和了一些。
沈童朝陸羽走過去,笑笑地說道:『徐總幹嘛這麼客氣?直接打電話叫我過來不就成了麼?總是這麼興師動眾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徐鷹冷笑一聲,手往前一伸,沈童下意識地一躲。結果發現首例少了一樣東西,剛才握著的那條項鍊不見了。
『做醫生像你這麼大方的少了,給人看病還捎帶著禮物,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
沈童深深地為自己感到悲哀,人家是看病收紅包,他是收不到一分錢,還搭進去一條鑽石項鍊。這麼吃虧也就算了,每次來還要享受通緝犯的待遇……對面要是有座長城,沈童兩分鐘就給它哭倒了。
『他一直昏迷不醒。』徐鷹指了指陸羽。
還沒醒過來?不可能啊!沈童對自己的治療還是很有把握的,就算出現異常情況,也早該醒了。掐指算算,三十多個小時過去了,超出他估算的時間足足十多倍。
仔細地給陸羽做了檢查,發現各項資料基本正常,身體情況良好。用手輕輕扒開陸羽的眼皮,感覺到正常的視線朝自己投射過來,沈童一愣,他已經醒了?
趕緊鬆開陸羽的眼皮,讓它自然而然地合上,而後一臉謹慎地朝徐鷹說道:『徐總,我可能要給他做一個小手術,麻煩你暫時出去一下好麼?』
徐鷹目露兇光,『你不是說三個小時就能醒過來麼?怎麼現在又要做手術了?』
沈童懷著歉疚的眼神看了徐鷹一眼,『這個……是我當初誤診了,前天晚上他的情況的確還不錯,我以為……』
『醫生還可以說‘我以為’這三個字麼?是不是下次我把你請過來,你會告訴我,你以為他不會死的?』
沈童乾笑兩聲,『徐總玩笑了,那種話我是不敢說的。』
徐鷹一把扼住沈童的脖子,『最好不要和我耍什麼把戲,如果他出什麼意外,你們全家都要陪葬。』
沈童被徐鷹掐得臉都紫了,如果徐鷹的手再用力一點兒,他可能就把陸羽出賣了。反正橫豎都是死,沈童一把攥住徐鷹的胳膊,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死了,沒人救得了他。』
徐鷹的視線越發冰冷,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小醫生,到了這個關頭還能說出如此硬氣的話。心裡細細地盤算著,殺了他對於自己而言沒有任何好處,嚇唬嚇唬就可以了,反正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沈童的眼睛都翻白了,心裡不住地哀求著:你能不能快點兒下決定?我要撐不下去了。
緩緩地鬆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