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終究是見過世面的人,落到徐鷹的手裡還可以保持幾分淡定。
『這樣的見面禮太厚重了,我一個小人物怎好驚動您的大駕。』
『本來我是沒把你放在眼裡的,可你一個勁地吸引我的注意力。』
張佑棋知道事情敗露,也不忙於解釋,裝傻充愣是他的一貫作風。
『我想徐總誤會了,我這一輩子本本分分,沒有過高的奢望。在商業圈混跡多年,無非是想掙幾個小錢,釣幾個美人陪我喝喝酒,晚年可以兒孫繞膝,這也就足夠了。對於徐總這種雄霸一方的大人物,我是不敢企及的。』
徐鷹漫不經心的擺弄著手裡的一顆棋子,靜靜地瞧著眼前的人。
『我聽說你有個特殊的癖好?』
張佑棋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每個人都有特殊的癖好,我不知道徐總說的是哪一方面。』
徐鷹完全不搭理他的那一茬,像是在自說自話。
『我也有這個癖好。』
張佑棋的手指僵了僵。
徐鷹站起身,緩緩地走到張佑棋面前,仔細打量著他的這張臉,幽幽地說道,『你的臉被人整成了這副模樣,是因為玩的時候太不小心了麼?』
張佑棋刻意避開徐鷹的目光,『徐總說笑了,我只是喜歡玩別人,對自己這副又老又殘的身體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看來你還是不如我口味重。』徐鷹和笑聲在張佑棋的耳朵裡分外驚悚,『一個人吸引我的地方不是他的外形,而是他所作所為。像是你這一種,即便長的不怎麼樣,可你足夠變態,這一點相當符合我的胃口。』
張佑棋笑得嘴角抽搐,『難不成徐總也喜歡被虐?』
『哈哈哈……』徐鷹爽朗的一陣大笑,『你誤會我了,你是喜歡虐待別人,而我專門喜歡虐待你這種人。』
說罷,一腳狠狠地踢向張佑棋的胯下,逼得張佑棋猛地嚎叫一聲,整個身體都蜷縮起來。
『一輩子只能看著別人爽不是太單調了麼?臨終前,我也讓你爽一次。』
張佑棋的臉猛地變色,『徐總,你雖然財大勢大,但不代表你可以隻手遮天,我雖不及你如今的地位,但也不代表我可以被隨便捏死。我想你是個商人,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你殺了我,無非是逞一時之快,殺完之後,可能要賠上厚重的葬禮,為了別人的兒子,值得麼?』
徐鷹的手在張佑棋兇殘的臉上摩挲了一陣,『誰這一輩子不要做幾樁虧本的買賣?千金難買我樂意,只要我虧得高興,虧得痛快,我就是最大的贏家。』
張佑棋朝徐鷹投去一個嘲諷的眼神,『我真可憐你,出身豪門卻過了十幾年行乞的生活。人家梁苑傑是不屑於梁老爺子的寵愛而離開梁家,你是千方百計踏不進梁家門。人家的兒子被侮辱,他自己還沒怎麼樣,你倒是舔著臉替人家報仇來了,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麼?』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徐鷹依舊一臉的輕鬆,『本來我還在想,到底從你哪裡開始虐,你倒是挺主動,自動把嘴奉獻上來了,那我們就從嘴開始。』
說罷,兩個身形魁梧的大漢走上前,一人一邊,一副隨時待命的神情。
張佑棋凌厲的目光掃向徐鷹,卻難以掩飾內心的慌亂。
『你今天對我做了什麼,明天我的哥哥就會用同樣的方式對付你,他是什麼人,我想你再清楚不過了吧?』
徐鷹在一旁用手託著下巴,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我聽說你給丁丁用了水刑?挺有魄力,把法西斯對待戰俘的手段都搬上來了。我又把你的那種方法研究了一下,覺得不夠刺激,窒息需要一個緩慢的過程,我沒那個耐心,我需要立刻就見效果。』
話音剛落,徐鷹的身後開啟了一道極其隱秘的小門,裡面走出來兩個人,手裡提著一個桶,桶裡的水正在翻滾著,儼然是剛燒開的。
張佑棋的眼睛瞪得滾圓。
徐鷹饒有興致地看著張佑棋被人按到一張鐵板上,而後同樣是一條毛巾,只不過往上潑的是開水而已。
張佑棋的叫聲堪比殺豬現場。
徐鷹在一旁悠閒地點起一支菸,瞧見桶裡的水越來越少,張佑棋的聲音越來越小,便彈了彈菸灰,說道:『水不夠熱了,再去換一桶。』
毛巾被拿開,張佑棋的臉已經血肉模糊,本來已經縫合好的傷口,這會兒再次裂開,裡面的肉翻卷出來,讓一旁的大漢都有些心裡不適。
徐鷹從旁邊的爐子裡拿出一個燈燒紅的烙鐵,先是在張佑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