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童小心翼翼地拿起試管,偷偷朝門口望了一眼,確認沒人之後,躡手躡腳地朝咖啡機走去。
額……誰把咖啡倒出來了?
沈童臉色再一變,再一瞧旁邊盛放咖啡的大杯子,足足少了300ML,我的個天!誰喝了這麼多咖啡?
沈童拿著試管的手直抖,因為咖啡裡事先放好了化學藥品,只有煮沸才能起反應。而試管裡的這些藥品,是起中和作用的,為的是減輕藥物的副作用。
一下子喝了這麼多,沈童無法想象,這麼烈的藥物會給此人的毛髮帶來多大的傷害。
……
徐鷹回去之後,感覺胃裡翻騰著,無論怎麼待著都不舒服。他把這歸結為咖啡因的作用,一定是喝了太多,導致過度興奮,所以才睡不著的。
於是從床上下來,到抽屜裡翻了翻,找到四片安定服了下去,很快便有了睏意。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徐鷹醒來之後,感覺身體痠痛,而且身下有些扎得慌。他用手摸了摸,摸到一些細小的毛,不像是床單上的絨毛,倒像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
怎麼回事?
徐鷹徹底清醒之後,感覺脖子下面也很刺癢,他用手往枕頭上一摸,就摸到一把頭髮。憑藉長度來判斷,這似乎是自己的頭髮。
脫髮了?
不可能,脫髮也是一根一根的,哪裡能一下脫掉這麼多。
徐鷹坐起身,禁不住被床上的情景驚得一愣。
整張床黑乎乎一片,全是毛髮,有長有短,有粗有細。再一瞧自己的身上,所有的汗毛都脫落了,以前他的腿密密叢叢的很彪悍,現在光滑得連女人都自嘆不如。
徐鷹臉色一變,迅速走到衛生間,一照鏡子,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頭髮都掉光了不說,以往那細密的胡茬,這會兒脫落得一乾二淨,一下從硬漢變成了白麵小生。
幸好,他的那兩道劍眉尚且倖存,不然整張臉和個雞蛋沒什麼區別了。
徐鷹心頭懊惱,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夜間變成這副模樣了?難不成是熬夜導致的,亦或是昨天的那幾片安定?
徐鷹一邊猜測著,一邊開啟水龍頭洗臉,這一洗不要緊,滿手的碎毛。徐鷹有種不祥的預感,他猛地抬起頭,而後久久凝滯在鏡子前。
眉毛,眼睫毛全都掉了。
徐鷹甚至可以想象,自己閉上眼睛,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沈童一大早就開始在樓下轉悠,盯著每一個從樓上下來的人,觀察他們的頭髮是否倖存,好在每一位下來的人都沒有什麼異樣。沈童一個一個地數著,貌似就差餘崇陽和徐鷹兩個人了,如果偏要有個人倒黴,沈童寧願是餘崇陽。
畢竟他有傷在身,不方便出行,就算掉了頭髮也沒什麼關係,養傷的這段時間就足夠長出來了。
沈童藉口給餘崇陽換藥的功夫,去了他的屋子。
餘崇陽已經醒了,正在吃陸羽送上來的早飯。
瞧見他那一頭烏黑的短髮,沈童心裡的最後一絲期待落空了。看來,悲劇的人是徐鷹沒跑了,他現在只祈禱徐鷹的抵抗力足夠好,僅僅掉了幾根頭髮而已。
給餘崇陽換了藥,沈童心驚膽戰地走了出去,徐鷹房間的門一直未開,沈童心裡更加惶恐了。平時徐鷹很久就開始在外面晃悠了,今天一直未露面,是不是就意味著情況不妙了?
想到此,沈童急忙朝樓下跑,他要儘快跑到梁先生的房間躲起來。這次闖禍闖大了,徐鷹若是知道是自己做的,以後肯定沒好日子過了。
他會把自己在貴賓室做的那些糗事都說出來吧?
萬一還有攝像頭之類的,沈童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因為腳步太過匆忙,沈童沒注意到腳下有個東西,險些被絆倒,幸好抓住了樓梯的扶手,才避免滾下去的悲劇。
我的娘啊!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沈童被眼前這個一跳一竄的小猴子嚇得臉色驟變,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怪物,渾身上下光禿禿的,好似那些在陰間蹦的小鬼。
『小齊。』卓卡丁在樓下喊了一聲。
沈童這才驚醒,小齊?貌似是卓卡丁養的猴子,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沈童靜靜地思索了片刻,眼睛募地一亮。
那些咖啡不會是這隻猴子給偷喝了吧?
這……沈童差點兒笑出來,但很快抑制住了。他不能露出這種僥倖的笑容,一旦卓卡丁看出什麼端倪,他一定會和自己算賬的。
沈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