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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底下。

梁宣喘著粗氣,似乎終於從適才的驚嚇中恢復過來,拍著心口道,“接二連三的,有完沒完,可還有後招了?一併放馬過來,小爺是被嚇到大的,怕了你們這些雕蟲小技!”

皇后玩味地盯著梁宣,淡淡道,“本宮倒也從未說過,你的命便有了保障,這些都是靜貴人的福氣,又同你何干?你私放秀女是大罪,冒充秀女更是罪上加罪,更何況竟然還敢當面對本宮大不敬,你自己掰著手指數數,本宮該怎樣處置你?”

梁宣低頭沉思了片刻,抬眼無辜道,“回稟皇后娘娘,小人這些手指頭不事思考,想不出來。”

樂清當即緊繃著面容,將一記噴笑及時給嚥了回去。

皇后面色一僵,冷冷道,“哦?既是如此沒用的東西,那本宮便替你剪了它們吧,佩琳。”

“娘娘手下留情!我這手指雖不事思考,可沒了思考便不懂反抗的,娘娘說甚它們就作甚,極是聽話好用,娘娘要不先試試,再考慮剪不剪也不遲的!”

梁宣急得顧不了許多,當即便丟了自己所有的麵皮,心肝膽顫地將雙手背到自己身後,死死護著。

皇后這才略微滿意,臉上的冷霜都消了許多,讓梁宣瞧著,自然而然便想起來澤兒,這點子上他母子二人倒是像了十成十。

樂清得了皇后的指示,默不吭聲地湊到了梁宣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侯爺那幾日著急著點兵點將,我沒來得及撤離,那宮女的屍身定然是保不住的,不新鮮看著便像是作假,遂才半路上想著將你帶回來,活人面板總歸要好打理些。”

梁宣渾身打了個寒顫,怨恨地瞪著明顯幸災樂禍的樂清,忿忿道,“我看你壓根就是一開始便打定了這主意,所以那日才會問我要我的性命,小爺真是瞎了這雙天賜的靈光大眼,竟會與你稱兄道弟了這多日子!薌兒呢?若是薌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是化成豔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樂清極為好笑地呼了把梁宣耿直不阿的腦袋瓜子,喝道,“好了吧你!就你這姿色還豔鬼?至多了也就是一野鬼,也不照鏡子瞧清楚自己的定位!快些,等著殮妝呢,給我縮回到靜貴人的身量。”

梁宣兀自梗著脖子,堅持道,“薌兒呢?”

樂清無奈地塌著肩膀,回頭請示著皇后,見皇后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方才回頭,對梁宣道,“為了同顧丞相達成協議,薌兒前幾日便已經還給了她叔叔,你大可放心。”

梁宣眨了眨眼,茫然道,“薌兒她叔叔這樣厲害?竟然能夠左右顧丞相的決定?莫不是他二人是……其實是……斷袖?!哎喲,不要老拍我腦袋!會變笨的!你怎得這樣討人厭呀!”

樂清磨了磨牙,道,“我討不討人厭你都是笨的!誰跟誰是斷袖呀!當朝顧丞相姓顧,名長寧,字隨心,正是薌兒她爹顧天佑的親弟弟,我的梁大爺!”

“哎呀,原來是這樣,哦,竟原來是這樣!不過……”梁宣一副恍然大悟的裝模作樣過後,當即抬眼,目光灼灼幽然地打量著樂清。

樂清心頭別得一跳,就聽梁宣猥瑣道,“你對這顧丞相倒是極為熟悉的,想來定是暗戀多年未果,瞧你說的,一股子引以為豪中還透著若有似無的酸味,嘖嘖嘖……”

樂清陡然倒抽了一大口涼氣,眉眼森森地凝視著梁宣,一字未吭。

皇后似是被這番調笑逗弄得心情大好,從旁提點道,“可別弄死了,殮妝時將他畫成死不瞑目的慘狀便是,倒是挺符合貞潔烈女的形容,好了,此事便交由你辦,本宮還得去容明殿走一遭,確保萬無一失。”

樂清恭送走了皇后,轉頭望了梁宣好幾眼,突然一屁股坐到了他旁邊,一連嘆了三口氣。

梁宣攏了攏自己的衣襟,小心戒備道,“我、我、我告訴你!你可莫要打壞主意,如今我從身到心都是我們澤兒的,便是你勾引我,我也不會原諒你的欺騙的!”

樂清狠狠瞪了他一眼,悄聲道,“你這口無遮攔的話若是不仔細教皇后娘娘聽去了,我便也只能替個真死人殮妝了!”

梁宣當即唉聲嘆氣,愁眉苦臉道,“哎,可不是?我們澤兒為何非得是太子呢?”

樂清嫌棄地睨了他一眼,“即便他不是太子,尋常人家的兒子同個男人私定終身,家裡也是要翻天的好麼!”

梁宣詫異了,活生生詫異了,“是、是麼?可我告訴我爹澤兒是他兒媳婦的時候,他很淡定呀!”

“教主也只能是被你活活氣到面癱的,你這愁死人的孩子,日後可如何是好?”樂清像摸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