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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保住小命要緊!

保不齊他這一開口,老頭子脆弱的心臟不堪負重,愣是背過去氣,他能有幾個腦袋擔待得起喲!

一番深思熟慮,梁宣深深被自己的敏銳機智所打動,原是微微張著嘴的,借勢咳嗽了一嗓子,果決地閉上了嘴。

不想卻是適得其反,他這樣一幅鎖眉深思、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更加令陳集心中忐忑,他不安地瞥了眼回來報信的趙晴芝,終是鎮定心神,緩緩道,“老夫不才,雖是解甲十來年,可到底舊部情深意重,如今得了老夫一聲請求,已然點名前來相助,少俠,老夫現下只問你一聲……”

梁宣心頭一震,不想短短兩日,這忠義侯下手這樣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這也太威猛了吧!他這樣召集兵馬,皇上不會治他罪麼?不會麼?

悄悄抬眼,正待偷看一眼這雷厲風行的老侯爺,沒承想卻是同他老人家撞了個對眼,忠義侯眼中苦苦壓抑的沉痛晃得梁宣心頭一抽。

他怔怔然地望著陳集,陳集竟也不曾怪罪他的放肆無禮,反倒是嘴唇微微一抖,沉聲道,“太子……太子可是真的……沒了?”

梁宣下意識地想要搖頭,仿若他這顆腦袋一旦點了下去,便是澤兒真真是沒了一般,心頭的牴觸從未如此強烈而惶然。

靜能聞針的緊張之中,梁宣數著自己急促而沉悶的心跳,艱難卻堅決地點了點頭,隨即撲到地上,嘶聲喊道,“還望老侯爺替太子殿下報仇!”

忠義侯眼前一黑,徒勞而虛弱地跌坐到身後的太師椅上,面目凝滯,渾身顫抖,嘴唇止不住顫抖著,須臾,終是留下了兩行清淚,悲痛喚道,“澤兒……澤兒!馥兒,阿爹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啊!阿瑪拉,老夫與你不共戴天!”

悲切而肅殺的宣誓,震得梁宣極為心虛,死活不願抬頭,生怕自己慚愧的表情出賣了自己。

趙晴芝亦是掩面而泣,倒也不曾勉強安慰老侯爺,反倒同仇敵愾道,“我這就去召集紅顏客棧的人馬,即刻便整隊殺往吐蕃!”

兩天後,忠義侯召齊了人馬,血性激昂的誓師大會後,鐵血殺伐地揮師西南,梁宣自是跟著一道回去的,心頭詫異萬分。

短短四天的時間,忠義侯便能如此迅速地籌集十萬兵馬,速度之快、裝備之全皆是令人瞠目結舌,至此,一個古怪的念頭突然在他心頭生了根。

莫不是……打從一開始,忠義侯便已經聚集了這些新兵舊部,暗中圖謀著……造反……?

卿卿曾說過,他當初曾無意中偷聽到了楊不爭同趙晴芝的密談,才會在他離開後,趁著趙晴芝不注意,從紅顏客棧及時脫身溜走,一路追趕著回到雪巖山時,便發現早已是人去山空。

茫然地枯坐了幾日,又遇到了回頭的卓飛,才結伴北上,只為將太子帶回吐蕃。

若是老侯爺打從一開始便同青城聯手,所圖又是為何?

原是不能理解之事,眼下看來,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江湖事江湖了,忠義侯勾搭上了青城,便想著由青城出面奪取他雪巖山上的藏寶圖,而一旦這份龐大的財寶落到了忠義侯手上,他便能無所顧忌地招兵買馬,訓練新兵,而青城得了忠義侯的庇佑,加之又能分到無盡寶藏中的一絲一縷,自然是能重振幫派,甩脫這多年來的搖搖欲墜,揚眉吐氣。

他不認為澤兒對於他外公的異動無所察覺,可這樣逼著他外公出兵,不是明擺著同皇帝叫板麼?

難不成澤兒是想辦了他外公?

不可能吧?依著那個夢來看,比之皇后,澤兒對馥貴人的感情可謂感天動地,再無他人能夠撼動替代,又怎會這樣背後一刀,戳他外公的心窩子呢?

同兵馬行走了兩日,梁宣委實忍受不來這樣緩慢的行進速度,一匹快馬,孑然一身絕塵而去。

日夜兼程,卻也並不曾及時如願地趕回到吐蕃王宮,守住那愁死人的慕容澤,而是在離開大隊兵馬之後沒多久,便被一個蒙面黑衣人給敲暈擄走了。

迷迷瞪瞪清醒之際,自是頭痛欲裂,更是分不清今夕何夕,雙眼徹底張開後,只愣了片刻,便猛地坐了起來,翻身下地,急欲尋到一人,追問如今吐蕃情勢如何,太子可曾安好。

許是睡得太久,身子都鬆軟了許多,一腳落地,腿窩子便是一曲,當即整個趴在了地上,因著下意識地撐起了胳膊肘子,登時一股令人齒冷的痛麻打肘子開始,一路便攀升至腦門,痛得人眼前發黑。

恰在此時,房間的門應聲而開,梁宣詫異抬頭,便見皇后娘娘雍容華貴地抬腳垮了